&ep;&ep;王妃道:“算了,知道你是个老实的胆小的,不用你作证了,容妈妈,绿萼的老子娘呢……”

&ep;&ep;“主子,不是不要吧,绿萼虽然心高气傲了些,却深得大爷的喜欢,真赶走了绿萼,大爷怕是会不开心。”容妈妈忙劝道。

&ep;&ep;“那就打十板子,让她吸取教训。”王妃说完,又看了顾桑苗一眼,“真象,只是她家的人,都要漂亮好多,这孩子也许只是凑巧长得有点象吧。”

&ep;&ep;说罢,王妃和容妈妈就要走,青红道:“王妃,桑苗如何处置?”

&ep;&ep;“虽说她是为了保护奕儿的画才打的人,但性子也太野了些,关两天柴房吧,去去野性,出来后就来容妈妈这里来学规矩。”王妃头也没回道。

&ep;&ep;“是。”青红脆生生地应道。

&ep;&ep;卧槽,青红你丫可真阴毒,王妃原本放过本姑娘了的,你偏要提醒,这仇,本姑娘记下了。

&ep;&ep;绿萼被拖走打板子,青红得意地吩咐两个粗使婆子:“把她关进柴房,不许送吃送喝。”

&ep;&ep;你奶奶的,王妃只说关柴房,没说不许吃喝啊。

&ep;&ep;“紫雪,这画送你了。”顾桑苗被婆子带走,听见青红在身后道。

&ep;&ep;“多谢青红姐姐。”紫雪道。

&ep;&ep;可那是我的画,青红凭什么送人?

&ep;&ep;柴房里,顾桑苗无聊地坐在干柴堆上,看着窗外的月亮,又过了一天了,喜儿应该离开了吧,老天保佑她没被许尚武抓走才好。

&ep;&ep;“桑苗,桑苗。”外面传来黄莺的声音。

&ep;&ep;顾桑苗忙跑到门边,就见从门缝里递进一个小纸包。

&ep;&ep;“我给你留的点心,柴房里冷,你先吃着。”黄莺在外头悄声道。

&ep;&ep;“谢谢黄莺姐姐。”

&ep;&ep;寒冷的秋夜,顾青青捧着已经凉了的馒头啃着,心里暖暖的。

&ep;&ep;深夜,霜浓露重,顾桑苗倦成一团窝在草堆里睡着,王府的柴房还算好,至少没有霉味,草也是干的,缩在里面还不算太冷。

&ep;&ep;可到底比不得太床上,睡得就不踏实,一会子梦到姐姐满是伤痕的脸,一会子又梦到喜儿被许尚武抓走了。

&ep;&ep;突然,一盆冰冷的水当头浇下,顾桑苗冷得一激凌,弹跳起来,睁眼时,看见一个黑影急速跑了出去。

&ep;&ep;拔腿就追,却被看守的婆子拦住:“干什么?想逃跑?”

&ep;&ep;“有人对我泼冷水,两位妈妈既是看守,为何不阻止?”顾桑苗怒道。

&ep;&ep;“有人泼冷水?谁啊?我怎么没看见?你看见吗?”其中一个婆子冷笑着问另一个。

&ep;&ep;“没有啊,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谁会理你个小丫头片子,肯定是做恶梦了吧,睡吧,不许再闹腾了,影响老娘磕睡。”婆子说完,将顾桑苗往柴房里一推,锁门走了。

&ep;&ep;顾桑苗记得刚入夜时,这两个婆子就走了,根本没有守在外头,这个时辰倒出现了,说明她们跟泼自己一身冷水的就是同一伙人。

&ep;&ep;一阵风吹来,顾桑苗打了个冷颤,发稍的水滴竟然很快就冻成了冰,她赶紧自淘宝箱里翻出一件旧棉袍子换了,又给找了两个暖宝宝贴在前胸和后背上,这才缓过一口气来。

&ep;&ep;刚才睡的草堆被浇死,也不能再睡了,顾桑苗找了个干燥点的地方坐下来分析。

&ep;&ep;自己初来乍到,除了青红和绿萼,没得罪过谁,绿萼打过两架,算是得罪死了,但她挨了十板子,这会子比自己还惨呢,怕是爬都爬不起来,不可能还深更半夜跑来给自己泼冷水。

&ep;&ep;那就只有青红了。

&ep;&ep;这个青红,就跟宫斗剧里的坏皇后一样,只要皇上跟前来了新人,不论有没有得宠,只要皇上对新人假以辞色,便觉得对她的地位有威协,就把人往死里整,简直恶毒之极。

&ep;&ep;奶奶的,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么?老虎不发威,你当本姑娘是病猫?

&ep;&ep;要撬开柴房的锁,对顾青青来说太容易了,只需一根细小的铁丝就能办到。

&ep;&ep;出来后,按原样锁好门,悄悄朝青红住的东厢院去,可没走多远,就遇上了王府巡夜的守卫。

&ep;&ep;“谁在那?”

&ep;&ep;顾桑苗吓一跳,果然是亲王府,守卫比起穆家来,严了好多倍,忙学了几声猫叫。

&ep;&ep;守卫这才继续朝前走去,没过来查看。

&ep;&ep;伏在青红房间的屋顶,青红果然还没有睡,屋里还亮关灯,掀开一片瓦往下看,只见青红正跪在地上,而她的面前,竟站着一个身穿黑斗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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