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到此,酒已然全醒了,许尚武抱着诚哥儿坐在草堆上,正用草编着小兔子,诚哥儿也有样学样儿,缠了满手的草,扯也扯不开。

&ep;&ep;顾桑苗就坐在一旁看他二人玩耍着,诚哥儿玩了一阵就倦了,爬到许尚武怀里揪他的胡子,许尚武则将他的手指含在口中假装咬他,诚哥儿也不怕,咯咯笑,一个不小心,又会去揪他的耳朵。

&ep;&ep;顾桑苗倦了,也歪在草堆里看他们两个玩,不知不觉中,竟是睡着了。

&ep;&ep;再醒来时,她的人在马车里,春儿抱着诚哥儿坐在一旁,而立冬则在赶车。

&ep;&ep;顾桑苗有种隔世之感,许尚武呢?还有带出去的那些侍卫呢?齐雨柔去哪了?

&ep;&ep;一肚子疑问。

&ep;&ep;“主子您醒了?”春儿眼圈红红的。

&ep;&ep;“出什么事了?”顾桑苗问。

&ep;&ep;“不知道,奴婢晕了,醒来时就在这里,还好主子您和哥儿都在,要不,奴婢还真是……万死不能辞。”春儿道。

&ep;&ep;“什么万死不万死的,关你什么事。”顾桑苗瞪她一眼,这孩子最近动不动就要以死表忠心,又没谁怪她。

&ep;&ep;刚回城,齐思奕就带着人马过来了,见她与诚哥儿都好好儿的,这才松了一口气,沉默着将儿子抱过去,也不肯多看顾桑苗一眼。

&ep;&ep;顾桑苗皱了皱眉头,跟上前去。

&ep;&ep;“相公……”

&ep;&ep;他没理她。

&ep;&ep;只是脚步更快地上了另一辆马车。

&ep;&ep;这人很少生气,尤其是生她的气,莫非知道许尚武的事?

&ep;&ep;可那又如何?她并未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ep;&ep;于是心里也有了气,正打算回身还是坐自己原先坐的那辆马车,腰身一紧,就被拖进了马车,还没回过神来,身子就被紧紧抱在怀里,她能听到他胸膛里如擂鼓般的心跳,还有他额头细细密密的汗,方才明明看他一点也不紧张,很淡定自如的样子啊。

&ep;&ep;“相公……”她知道,他在害怕!她也终于升起一丝愧疚,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

&ep;&ep;“再也不让你一个人带着儿子出去了。”好半晌,摄政王殿下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ep;&ep;顾桑苗道:“嗯,以后要出门,都只跟你一道。”

&ep;&ep;“你喝酒了!”他用的是肯定语气。

&ep;&ep;“嗯,喝了一杯,许尚武带来的酒,今生也许只这一回。”顾桑苗道。

&ep;&ep;“贼心不死!”某人咬牙骂道:“以后不许喝,你又没酒量,学人家喝什么酒。”

&ep;&ep;“嗯,知道了,不过,你酿的葡萄酒还是可以喝两小口的吧。”顾桑苗笑道。

&ep;&ep;“是荆王布下的杀局,今日若不是有他在,你和儿子都危险,我欠他一个人情。”齐思奕道。

&ep;&ep;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

&ep;&ep;“嗯,有机会还了他就是,不过,他好象说要在大楚闹事,咱们给他点支持吧。”顾桑苗道。

&ep;&ep;“这是自然,本王已然封他为大梁国特使了。”齐思奕道。

&ep;&ep;顾桑苗翻了个白眼,以许尚武的骄傲,又岂会在乎一个小小的特使,他才不需要。

&ep;&ep;“你就这么了解他?要知道,大梁在楚国的暗探全都为他所用,还不够还他这么情么?”齐思奕道。

&ep;&ep;大梁在楚国的情报网也不小,人员等级分明,几条线经营多年,耗费多少人力物力甚至生命,他能将之全交由许尚武,可见对其的信任。

&ep;&ep;“王爷英明。”顾桑苗亲了他一口:“如若他能成功,保不齐,边关可以有许多年安定了。”

&ep;&ep;“本王要的是开疆扩土,永绝后患。”齐思奕道。

&ep;&ep;许尚武有雄心壮志,他何尝没有?

&ep;&ep;封许尚武官职,并将暗探全都交给其掌管,便是给许尚武身上烙下大梁朝庭的印记,无论如何,许尚武是大梁朝的子民,他的祖先是大梁人,大梁是他的故国。

&ep;&ep;回到府弟,却仍不见齐雨柔,顾桑苗有点慌:“雨柔呢?相公可派人去寻找?”

&ep;&ep;“找什么?人家自有去处。”齐思奕道。

&ep;&ep;顾桑苗愣住:“你可是人家的哥哥,这里危机四伏,她若是落在有心人的手里……”

&ep;&ep;“娘子说得还真没错,她就是落在了有心人的手里,所以,你放心吧,玩够了自会回来的。”齐思奕道。

&ep;&ep;顾桑苗仍然担心,可某人一回家,什么公事也不办了,直接钻进了厨房:“最近总吃羊肉,感觉哪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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