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欺负了?若是,就说出来,大伙儿一起帮她想法子对付。

&ep;&ep;苏璃自从穿到这个世界,每日战战兢兢的过了这么久,唯有在小镇的这几天才感受到人间温暖,其中米店的这对夫妻,对她嘘寒问暖,帮她颇多。这会儿听了这些话,她又忍不住哭起来,从怀里掏出地契递过去,“婶子,我家里有人升大官了,我要跟着去享福,不能留在这里了,这地契你们拿去吧,也不用还我钱,我有的是钱呢。你们明年就要娶儿媳妇,家里几个儿子住不下,这处宅院,你们二老自己住,我送你们的。还有这包子,”她分出来一半递过去,“我买得太多,吃不完,你们也吃一些吧。我走啦啊......呜呜......”

&ep;&ep;后头远远跟着的两个侍卫看着这场景无奈得很。

&ep;&ep;她走遍了大半个小镇,最后来到一处偏僻的巷子。

&ep;&ep;苏璃对着焕然一新的桐油木门愣神片刻,上前去叩门。

&ep;&ep;开门的正是王兴时,见她来,先是诧异,随后又大喜,一溜烟跑进去大喊,“阿娘,姐姐来啦。”

&ep;&ep;苏璃最后将剩下的银子都给了她们,夫妇两老实了一辈子,骤然见那么多的银钱吓得不敢接。苏璃还是那个借口,说自己家人升官发财,她要跟着去享福,这些银子就当是给王兴时读书用的吧,听说读书科考很费钱呢。

&ep;&ep;好说歹说,那夫妻俩还是不敢收,苏璃最后给了三百两,他们才推推怯怯的收下。

&ep;&ep;苏璃难受,辞别了这对夫妇后,就跟着侍卫走了,路上还在发愁,她人都快要死了,钱还没花完,这可怎么办呢?

&ep;&ep;第27章苏璃受审

&ep;&ep;苏璃离开小镇之后,心如死灰,如一条咸鱼般被韩湘君的侍卫带上了去往秦州的路。

&ep;&ep;一路上沉默不语,除非生理需求必要下车时,她几乎一整日都是待在马车上。车厢里铺着毛绒毯子,还有如意锦.衾,除了一日三餐外,还额外给她提供了糕点果.脯零嘴等东西。可以说,侍卫们一心贯彻‘路上将她安顿好’的方针。

&ep;&ep;但苏璃却没多想,如此优渥的待遇让她心理更是悲凉,她觉得自己就像那些犯人一样,上断头台之前被好酒好菜招待着。因此,她悲凉的同&ep;时似乎还带着那么点林山好汉潇洒的心态,死就死怕什么,十八年后再做一条好汉。她是这么想的,因此,侍卫给什么都不拒绝,大吃特吃,好几次还吃撑了。还别说,因为无所顾忌、无所牵挂、一心等死,所以,路上这几天,她的脸颊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呢。

&ep;&ep;就这么的,毫无自知的,心灰意懒的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得昏天地暗。

&ep;&ep;直到抵达秦州,进了韩湘君所在的客栈时,她才恍然悲戚起来。

&ep;&ep;好日子要倒头了啊。

&ep;&ep;抱着这样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她上楼遇到韩湘君也不打招呼,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而韩湘君呢,确切的说起来已有快半个月没见她了,他本来正在与部下商讨事情,听侍卫禀报说苏璃到了,还特地出来看她一眼。

&ep;&ep;可没想到,这个女人真是逃跑过后,胆子肥得不行,见到他不仅不行礼,甚至还爱搭不理,着实可恶。

&ep;&ep;还有,她那身打扮是什么玩意儿?一身北方妇人的碎花大棉袄大棉裤,颜色老气,穿起来跟撑船似的,脸色蜡黄,眉毛又粗又黑像两条蠕动的虫。

&ep;&ep;总之,丑得不能再丑。

&ep;&ep;韩湘君心里憋闷又嫌弃,索性吩咐侍卫们将她先关押进屋子,待他忙完再说。

&ep;&ep;苏璃被人推进屋子,房门一关,室内黑暗,果然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黑漆漆的小屋,里头放满各种刑具,随后就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她还记得彩云说以前韩湘君在东宫时,罚两个爬床的婢女,断手断脚血淋淋的。那向她这样的,不仅欺骗利用了他,还拱走了他清白之身,这么讲来,恐怕要剥皮抽筋了。

&ep;&ep;说道抽筋,她又想起在山庄看到的那人,手脚诡异的扭曲着,血水浸湿了衣裳和头发,那副恐怖的死相,此刻又生生的让她打了阵寒颤。

&ep;&ep;被绑在椅子上的这一刻,才深切的感到恐惧起来。

&ep;&ep;她呜呜的哭出声,哭自己悲惨的命运,哭这万恶的旧社会,哭即将到来的残酷刑罚。

&ep;&ep;兀自哭了许久后,房门开了,一束光照室内,还有人抬了个炭盆进来,随后那人出去又立马将房门关上了。她想,连审问都要先把屋子弄暖和,想必那人是不想轻易让她死啊,估计是想一边烤火一边慢慢折磨呢。

&ep;&ep;她呜呜的,哭得大声又难过。过了一会儿,房门又开了,进来几个人,是几个眼生的侍卫,其中一人坐在她对面,等了一会儿,似乎正在等她哭完,他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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