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乾隆二十八年,弘曕和我一起,至皇太后宫中请安,在皇太后座旁膝席跪坐,皇上借机责备我跟弘瞻“仪节借妄”。

&ep;&ep;罚弘瞻:“1763年九月初四日贝勒弘曕交罚银一万两,九月初九日广储司奏为销毁亲王金宝一颗。”弘曕由郡王降为贝勒,罢免了所有官职。

&ep;&ep;我知道他是杀鸡给猴看,因为只给了我罚亲王俸三年的不痛不痒的责罚。而弘瞻郁郁寡欢,得下重病,临死之前,皇上恢复了他所有的的爵位和俸禄,惺惺作态地哭了好几场,也没拦住弘瞻撒手西去。

&ep;&ep;我每日里坐在院子里看云卷云舒,日升日落,静静地等死,心里无比清楚大限将至,却如琉璃般晶莹透彻。澐曦啊,如果有来生,我还是愿意护你佑你,只是这一世,甜蜜转瞬即逝,痛苦如影随形。

&ep;&ep;澐曦,愿你比我好过。

&ep;&ep;五十九岁生日那一天,宫里总管大太监亲自送来皇上的贺礼——是一个巨大的食盒。前三层装食物的屉间儿是空的。

&ep;&ep;我刹那就明白了含义,我的皇上四哥,不想让我再去食用人间烟火了。果然在第四层放酒水的地方,找到一个白瓷瓶。

&ep;&ep;终于可以解脱了……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ep;&ep;……

&ep;&ep;我特么的从催眠状态中解除的时候李燕儿早就把电话挂了,娘个希屁。我反手拿手机,第一件事就是查乾隆和弘昼的死亡时间。

&ep;&ep;弘昼死于乾隆三十五年,享年五十九岁。

&ep;&ep;乾隆做了六十年皇帝,三年太上皇,享年可以模糊算作八十九岁。

&ep;&ep;我心下一片感慨。

&ep;&ep;等我给李燕儿打电话的时候她说从来没见过我这样的,刚开始还能听见她的指挥,不至于完全沉堕催眠状况,再到后来竟是怎么警示也无济于事。

&ep;&ep;据李燕儿说,她服务了这么多的客户,还没有在这种状态的催眠中直接沉沦,死活不出来的。

&ep;&ep;“我睡着了?我感觉我睡了好几百年。”

&ep;&ep;李燕儿愤愤然:“你睡了一天多了,我觉得你需要吃点薯片和可乐,或者其他高热量的东西,补充一下电解质。”

&ep;&ep;“我这回怎么没梦见孟婆?好奇怪,她都还没劝我喝两碗孟婆汤呢。”

&ep;&ep;“孟婆?每一世都劝你,你每一世都不听啊。话说串儿,你到底要不要解除血契,我每天跟你熬得都要急死了。”

&ep;&ep;“你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让我再想想,789世我抽一个看吧,不全体验了,再这样睡过去,我也快累死了。”

&ep;&ep;“开阿卡西,给我查第九世。”

&ep;&ep;“……”李燕儿啰里啰嗦说完开场词,然后就没音儿了。

&ep;&ep;等了能有十几分钟,我特么的还以为她电话坏了:“人呢???第九世我跟于小山的纠缠是个啥?”

&ep;&ep;“第九世你俩……没有实质性的纠缠,没见过面,没交流过。”

&ep;&ep;我登时松了一口气,那这玩意也不那么准嘛,说是十世,第九世都没有啥纠缠了,也许这个血契不解除也……

&ep;&ep;“第九世,他是个痨死鬼,没啥福气16岁就去世了,你是他去世当天娶进门冲喜的。他爹妈花钱买了你。”

&ep;&ep;哈喽??老子想杀人了:“李燕儿!你是不是编的!他死了那一世的我呢?”

&ep;&ep;李燕儿轻描淡写的语气让我听得想掐死她:“那一世的你?孤苦伶仃守了一辈子活寡,哦!有个好消息,就是你死了之后政府给你发了个贞节牌坊。”

&ep;&ep;我去尼玛个大爪子!贞节牌坊??我需要这瘠薄玩意儿?气得我把电话都摔了。

&ep;&ep;看了看未接,婷宝、于畅、付康、钱一明各打了十几个。

&ep;&ep;我叫了个外卖,然后打给他们,原来单位新派的那个技术老大又出幺蛾子了,直接给他们几个安排工作,试图把我架空。

&ep;&ep;我听着婷宝在那义愤填膺,能想象她那星目圆睁的样子,不觉好笑:“行了,放心吧,我什么时候怕过缠斗,只怕是没得斗我才没意思。再容他一段时间,我找找口子再下手。”

&ep;&ep;当晚睡觉的时候我是非常抗拒的,我不想体验守活寡一生一世是什么体验,更不想看见什么狗屁贞节牌坊。

&ep;&ep;如我所愿,我没看见我抗拒的那些,我看见了孟婆。

&ep;&ep;她一头银发,淡紫色的衣衫,满脸千年枯树的皱纹,沟壑丛生:“你这一世,跟他连面都没见过,可还愿意和他继续牵扯吗?多喝一碗罢,它会帮助你忘记忧愁。”

&ep;&ep;我口渴至极,不想拒绝,接连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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