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傀是被痛醒的,全身经脉尽断,体内囚灵阵残留的灵气还不断乱窜,本就断裂的经脉哪经得起这样的折磨,全身犹如被万针不断穿刺,痛入骨髓。

&ep;&ep;周围一片漆黑,天轨似乎将他丢到和囚禁前代观世者一样的地方了,他如今全身几乎动弹不得,勉强动一下手指都会有骨头被碎裂一般的疼痛,被丢到这样的地方,看来是要他自生自灭?

&ep;&ep;“你醒了?”脑海中传来熟悉的声音,令白傀微微惊讶。

&ep;&ep;“为何你我能……”

&ep;&ep;“你身下躺的,还有周围的墙壁,和我上次给你的传音珠是一样的材料,天轨老儿从来没有留意过这些丑陋的黑石,把你关在我附近也算是他失算了哈哈哈哈。”那人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又道:“你怎么蠢得被丢到这里来?”

&ep;&ep;“你去尝尝囚灵阵的滋味,我们再来讨论如何?”白傀略带嘲讽的回应着。

&ep;&ep;似乎被惊到了,那人无声的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你做了什么?把天轨气疯了吧?这种随时可能弄死你的绝阵竟然也用上了。”

&ep;&ep;白傀想到薛洋,并不作声,身上的乾坤袋被收走了,自己的实力完全暴露在天轨的眼皮底下不说,观影镜也……

&ep;&ep;得不到回应,那人也不再好奇,转而问道:“你的修为还在吧?天轨应该不会废掉你的修为才对。”

&ep;&ep;“你又如何得知?”白傀感受了一□□内,十分诧异,修为竟然真的还在,天轨难道不怕他身负修为,再做点忤逆之事出来?

&ep;&ep;“用仙气维持他人的寿命,只会令天轨自身的修为停滞不前,当年他是没想清楚才会一时不慎废了我的修为,如今自然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不过你中了囚灵阵,经脉尽断,现在有修为肯定也没用了,体内还有灵气乱窜,能活着已经是命大。”

&ep;&ep;白傀闻言冷笑一声:“那可未必。”有修为,自然就有无限可能。

&ep;&ep;白傀忍着疼痛动了动手指,指尖泛起白光,很快,一根根近乎透明又泛着微微白色荧光的针从白傀的衣服内破出,在这漆黑的地方,哪怕是微微荧光也显得格外明亮,白傀手指微曲,一根根针仿佛有灵性一般飞动起来,扎入白傀身体部分穴位。

&ep;&ep;做完这常人动动手指的小动作,白傀的额头已经上爬满了汗珠,精疲力尽了,所幸的是体内情况稍微有点好转,这样下去或许几年内他就能恢复……

&ep;&ep;不知过了多久,脑海中再度传来声音:“小子,我命不久矣。”

&ep;&ep;白傀闻言微微惊讶,当他知道天轨被修正过又被自己再度偏移的时候,就知道天轨仙人不会再给这人续命了,但是万万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ep;&ep;终究还是忍不住想给这人微小的希望,白傀道:“我此次下山,听闻有一位隐世高人,名为抱山散人,能活死人,肉白骨,或许此人是仙人,你若逃出这里或许可以求得此人为你渡仙气续命。”

&ep;&ep;“呵,你这小子,说你聪明,你又偶尔犯蠢,说你愚蠢,你又常聪敏过人,加上行事作风,你这性子,倒是对得起你这名。”白傀一时不明这人为何又论起自己的名字,但对对方知晓自己姓名倒不惊讶,毕竟天轨每次来此处就是一个月,不说些什么才是奇怪。

&ep;&ep;“也罢,本来觉得这事你知或不知并无太大关系,但天轨老儿瞒得这般严实,我说与你知晓倒也算破坏这厮一番算计。”不等白傀有所回应,这人便自顾自接着说道:“抱山散人,乃是我前一代的观世者,是所有观世者里唯一一个修炼成仙的,我不知此人如何在天轨的严密把控下还能成仙,什么隐世高人,依我看,不过是安安分分躲起来罢了,或许还怕自己的命格会乱了世道,天轨这么多年没有将此人抹杀,很大的原因在于此人很安分,坚信自己观世者的命格会影响世道,躲在一方土地寸步不离,可这样与被天轨囚禁起来有何区别?莫要再肖想这些无用的吧。”

&ep;&ep;明白对方言下之意,白傀虽对抱山散人的身份来历万分诧异,却也暂且放下,直奔主题道:“此次我下山,你的心愿,我都完成了。”

&ep;&ep;“说吧。”听起来语调平缓,可白傀却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微颤,想来是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ep;&ep;“其一,当年与你相处几日的人,岐山温氏先祖温卯,在你被天轨抓回来之后,自行创立了宗门,并且此人兴家族而衰门派的做法大大振兴了宗门,导致几千年后他的后代仗势欺人,仙门百家和现有较大的四大世家联手开启了射日之征,我下山之时,射日之征已经结束三年,这场仙门战争中出力比较大的一名鬼道修者魏无羡也被仙门百家在夷陵乱葬岗围剿消灭,这其中,你自己影响了什么,你自己可知?”

&ep;&ep;“哈哈哈哈哈哈哈,兴家族而衰门派?就因为这个?一句话葬送我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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