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尝试各种方法,试图找到自己,白傀也冷静了下来,此刻他需要恢复自己的状态,万一天轨真发现了他,也还有力气逃跑,他需要炼制更多的阵盘,还需要重新翻阅所有刻录出来的卷宗,一定有什么地方他漏了,天轨方才唤出的阵盘让他觉得眼熟,他肯定是见过的……当时翻看这些卷宗时间紧迫,他只记下了许多实用的,还有一部分只是粗略了解,发现无用便放弃认真记下来。

&ep;&ep;只是……这样下去,他又要多久才能去找小东西……

&ep;&ep;白傀暗叹自己贪心不足,明明都死里逃生了,却不知足,还妄想得到更多……

&ep;&ep;天轨仙人在此地呆了一天一夜,最后挥袖而去,但白傀却不敢离开阵法范围,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天轨离开了就是放弃抓他了,只要他一出这阵法,说不定天轨便即刻出现将他抓住,但他也不能一直呆在这阵法中,这样与被天轨抓住囚禁起来有何区别,而且天轨毕竟是仙人,或许很快就会找到发现自己的办法……

&ep;&ep;他需要炼制出足以应付今后各种突发状况的阵法阵盘,还需要想办法自由行动……

&ep;&ep;三个月后……

&ep;&ep;栎阳。

&ep;&ep;午膳时间,酒楼大堂人来人往,一位面容绝美如谪仙一般的男子步入,竟无人看他一眼,待他坐下后,小二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竟也没有上前招呼新来的客人。

&ep;&ep;“这夷陵老祖死后,这邪魔外道怎么有增无减呢?按理说,见到最大的魔头这般死无全尸的下场,不是都该收手么?”一名青年修士喝了一口小酒,忍不住对旁边的年轻几岁的同伴说起自己心中的疑问。

&ep;&ep;“唉,这世道又岂是夷陵老祖一人左右得了的?人心本就不正,全怪魏无羡掀起歪风邪气也就是仙门百家强安的罪名,你是没看见,夷陵老祖一死,这些仙门中人瓜分夷陵老祖的战利品的场面,可谓是贪得无厌。”年轻的修士闻言一脸不屑。

&ep;&ep;“嘘——这话哪能乱说,要是让其他人听见了,还不把你抓起来!尤其是那云梦的江宗主,最近见到邪魔外道就抓起来回去严刑拷打,帮邪魔外道说话的也一视同仁,简直是疯了。”青年人一听吓得左右观望,小声警告同伴。

&ep;&ep;见同伴被吓得脸色惨白,青年人不由转移话题道:“说到这云梦,前阵子我路过云萍城,听说有一家妓院不知什么时候就着火了,花街柳巷人来人往,竟没人发现!直到大火把妓院都快烧完了,里面的人都被活活烧死了,这才突然一堆人察觉到这妓院着火了!可真是邪门。”

&ep;&ep;“怎么可能!?这大火烧起来,门窗都是可以逃出的,再不济也有一小部分的人可以逃出生天,全部活活烧死在里面,谣传吧?”年轻的小修士一听满脸不信。

&ep;&ep;“千真万确,死的人里面还有几个小门派的修士,若是普通的着火,修士怎么可能逃不出来!”青年人见同伴不信,急忙搬出有力证据。

&ep;&ep;“这么邪乎!该不会是夷陵老祖回来了吧?这云梦可是夷陵老祖原来的地头。”一旁听两人交谈多时的一位中年修士终于忍不住插嘴。

&ep;&ep;“咳,魏无羡回来对个小妓院下手做什么?要也是找四大家族算账去啊。”青年修士不以为然。

&ep;&ep;“要说这魏无羡,射日之征可是立下汗马功劳,温氏的灭亡说他占头功也不为过啊,怎么会沦落至此。”看来这位年轻的小修士依旧对夷陵老祖颇为尊崇。

&ep;&ep;“还不是作恶多端,魏无羡血洗不夜天跟温狗那些年仗势欺人,血洗百家仙门有何不同,温狗什么下场?魏无羡自然也是什么下场!”插嘴的中年修士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立即义愤填膺,好似要再来一次围剿乱葬岗除魔卫道一般。

&ep;&ep;眼见小年轻的同伴似乎和中年修士之间气氛不对,青年人急忙转移话题:“哎呀,要说当年温氏先祖温卯也是算得上正义人士,史书上记载此人也算是刚正不阿,颇为正派,怎么后代变成这样?”

&ep;&ep;白傀闻言不由看了过去,脑中闪过射日之征的时间,这是……难怪他调查魏无羡并无太多结果,他的母亲藏色散人虽然也是个仙人的弟子,仅此而已,并无特殊,那名仙人抱山散人更是只有传言,调查不出丝毫来历。

&ep;&ep;当初他用观影镜的时候,全心全意只关注薛洋的事情,听闻射日之征不过寥寥数句,他也不甚在意,没想到,是他错漏了……

&ep;&ep;白傀没有再听这几人八卦,迅速喝完手中的茶水,放下一些银钱离去……

&ep;&ep;“咦?这个位置刚才没人啊!?茶水怎么会被喝完了?还留下了钱?该不会是我刚才太忙没注意到吧!这可不能被掌柜发现!”饭点时间忙的团团转的小二路过之时才注意到这桌的异样,急忙偷偷将桌上的铜钱据为己有,又换上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