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最后,她拿起那个小牌子。

&ep;&ep;这是个被掰开的八卦牌,原主手里只有半块,另一半不知去向。

&ep;&ep;牌子似乎存放很久了,边缘磨得光滑,颜色也掉得七七八八。

&ep;&ep;看不出用什么材料做的,有点像玉又不太像,既然被原主帖身放着,应该值些钱。看更多好文关注vx工种号:小绵推文

&ep;&ep;纪心言琢磨了会儿,便将牌子放到一边,与银叶金珠并排。

&ep;&ep;之后她整个人浸入热水桶里,舒服地直叹气,满心紧张随着热气消散。

&ep;&ep;她把头靠在桶边,尽量不让伤口碰上水,想着这几天趁着有地吃有地睡,先打听打听这里生活怎么样。

&ep;&ep;等韩厉一走,她就跟刘知县要回卖身契,想办法找点活养活自己。

&ep;&ep;对了,还要改名字,她可不想顶着杏花过日子。

&ep;&ep;**

&ep;&ep;东阳县衙有三座楼,大堂、二堂和三堂。

&ep;&ep;大堂审大案,二堂审小案,三堂招待官员审机密案子。

&ep;&ep;刘知县陪着韩厉往三堂走。他们刚刚审完许老三,留原野在牢房收尾。

&ep;&ep;韩厉淡道:“监狱用着不顺手。”

&ep;&ep;刘知县心想,哪的监狱也没你们内牢顺手,那的刑具有多少啊。

&ep;&ep;但这话他不敢说,只点头哈腰道:“大人说的是,下官以后注意。”

&ep;&ep;“这个案子你怎么看?”韩厉问。

&ep;&ep;“下官以为,许老三的话可信。”刘知县早有准备,“这个人跟在石主簿身边快两年了,我还算了解,当年他中了秀才,下官亲自与他说过话。平日总喜抬头看人,有几分傲气。他哥却不一样,尽交些亡命之徒。劫杀石主簿一事,确像是许老二能想出来的。那六字血书,应如他所言,混淆视听而已。”

&ep;&ep;韩厉听完没做评价,又问:“之前那五起血书案,有四起是在临淮省内,大人应该有所耳闻,可有什么想法?”

&ep;&ep;官做到一定程度总会得罪些人,谁知道那些死者和凶手有什么渊源。

&ep;&ep;刘全自问当了一辈子老好人,平日断案也都尽量两头兼顾,凶手肯定找不上自己。

&ep;&ep;他本着能不掺和就不掺和的保命法则,囫囵道:“下官惭愧,不曾亲眼见过,不敢妄加揣测。”

&ep;&ep;对这种遇事就往外推的人,韩厉见得多了,他貌似不在意,却问:“那淮安知府赵至衍,大人总该见过吧。”

&ep;&ep;赵至衍两周前死于府衙自己房中,一剑穿心。身旁留有六字血书。

&ep;&ep;他是血书案件中第二个死者,也是官位最高的一个。这人平日顾着敛财,名声很差,正是他的死,使得血书一事在百姓中口口相传,引起皇上注意。

&ep;&ep;东阳县地处淮安地界,淮安知府赵至衍是刘全顶头上司,他不可能没见过。

&ep;&ep;韩厉明知故问,已是对刘全的态度不满。

&ep;&ep;刘全岂有听不出来的道理,他赶紧端正身体,答道:“赵大人为人刚正,爱民如子,下官对其甚为敬佩。赵大人之死,实乃淮安百姓之悲。”

&ep;&ep;韩厉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末了阴阳怪气道:“怎么刘大人所见,与我所闻不太一样……也是,总要顾全死者颜面。”

&ep;&ep;刘全额头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ep;&ep;他只想太太平平地把这尊神送走,不想表现出任何政治立场,事实上,他也是靠这个本事才能平平安安当了半辈子知县。

&ep;&ep;韩厉不与他多说,又问:“石主簿上京述职,是向何人述职?”

&ep;&ep;刘全刚被韩厉提醒了一把,这会不敢再敷衍,忙道:“此事下官确实不知,不敢乱说。只不过,上京述职这事来的很突然,按理应先到县衙,再由下官代为传达,可直到现下,都没接到任何消息。”

&ep;&ep;韩厉道:“将将三月,上京述的什么职。”

&ep;&ep;“我也奇怪多日了。”刘全应道。

&ep;&ep;他本就对此事多有不满,觉得石主簿故意跳过他与上面联系,是怕自己分了好处。

&ep;&ep;不过念及石主簿已死,他那中庸之道又冒了出来,说上一句不好,总要再加上一句好。

&ep;&ep;“下官虽困惑,却没多想,只因石主簿一向好交,保不齐曾与某位大人有过交谈,被人赏识。”他又道:“石主簿平日往来文书皆由许秀才负责,他应该最为了解,可惜这人不中用,刑具才上就晕了过去。”

&ep;&ep;韩厉道:“今日已经晚了,晕便晕了,明日便不让他晕了。”

&ep;&ep;刘知县擦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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