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忽然,他唇角勾起,宋茹甄的血液瞬间凉了。

&ep;&ep;褚晏笑了,这是她第一次见褚晏笑,却是让她遍体生寒的笑,因为她清楚的从那笑意里看见了报复的快意。

&ep;&ep;他不会放过他们!

&ep;&ep;褚晏走到宋应时面前,宋应时抬头恶狠狠地瞪着褚晏,“当初真该宰了你,而不是让阿姐只折辱你!”

&ep;&ep;“阿时,闭嘴!”宋茹甄慌极了,生怕阿时惹怒褚晏。

&ep;&ep;褚晏也不回应,只见白光一闪,褚晏飞快抽出那黑甲士兵腰间的佩刀举了起来。

&ep;&ep;“不要啊……”宋茹甄强撑着一口气猛地站了起来,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ep;&ep;褚晏手起刀落,砍得毫不犹豫。

&ep;&ep;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咕噜噜地朝她滚了过来,停在了她的脚下,阿时死不瞑目的眼睛正不甘地看着她。

&ep;&ep;宋茹甄呆如木偶,愣愣地看着宋应时的头颅。

&ep;&ep;半晌过后,她忽然抱着自己的脖子,喉咙里溢出古怪的咯咯咯声,神情扭曲。

&ep;&ep;很快,呼吸尽断,缓缓地向后倒去。

&ep;&ep;哐当!

&ep;&ep;褚晏手中的佩刀跌落在了地上。

&ep;&ep;天地倒转间,宋茹甄瞥见褚晏向来沉稳的脚步,忽然变得凌乱地朝她奔了过来……

&ep;&ep;无人知晓,她与阿时,不仅同胞,更是连命,他痛,她亦痛,他死,她亦亡。

&ep;&ep;第2章预兆(二)【改后】

&ep;&ep;狻猊香炉静静地吐着轻烟,十二连枝灯架上明烛辉煌,照耀着金漆雕凤纹宝座上斜倚着一名女子,那女子本是娇颜俏丽,但因眉梢眼尾皆挑,无端地给她凭添了几分厉色。

&ep;&ep;女子一身华丽的海棠色广袖流仙裙逶迤在织锦座垫上,细白的玉指间端着一套青花瓷茶盏,另一只手捏着茶盖,正垂着眼帘,意兴阑珊地拂着茶沫。

&ep;&ep;地下跪着两个姿色上乘的男子,正低眉顺眼地轻轻地捶着她的腿。

&ep;&ep;“公主,时辰应该差不多了吧。”其中一个玉衣男子忽然开口道。

&ep;&ep;“是啊,这寻欢散一般人可是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扛不过去,驸马竟然生生扛了半个多时辰,难不成是因为驸马他……那里不行……”另一个粉衣男子说着,忽然捂嘴,露出一脸幸灾乐祸又促狭的笑意。

&ep;&ep;女子面无表情的低着头,手指捏着茶盖无意识地拂着茶沫,好似没有听见那两个男子说的话。

&ep;&ep;突然,哐啷

&ep;&ep;紧闭的门扉被一阵巨大的夜风撞开了,寒风卷着鹅毛大雪呼呼倒灌了进来,烛火顿时被风拉扯地东摇西晃。

&ep;&ep;似是冷风吹乱了女子身上的流仙裙,女子淡淡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漆黑的瞳仁一瞬间多了些光亮,她盯着自己的双手,黛眉轻轻一蹙,似有些不解。

&ep;&ep;这时,玉衣男子忙抬袖挡住脸,顶风上去关上了门。

&ep;&ep;室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ep;&ep;“怎地凭空起了这么大的风,竟似妖风似的,”那玉衣男子回身,关切地问那女子,“公主,可有吓到您?”

&ep;&ep;那女子便是当今的长公主,少帝宋应时的孪生姐姐,宋茹甄。

&ep;&ep;宋茹甄缓缓抬头,目光在那人脸上打量,容颜清俊,但轮廓分明,略显刻薄,看着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叫什么名字,应该是她府里的某个清客。

&ep;&ep;不过话说,她这是在哪儿?

&ep;&ep;她不是应该在寝殿里和齐明箫围炉赏雪喝酒来着……

&ep;&ep;还有,她方才竟然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恐怖的梦。

&ep;&ep;梦里她好像看见褚晏中了什么“寻欢散”,最后变成了废人,还带兵造反,杀了她和阿时。

&ep;&ep;宋茹甄正要四下察看,忽地左边传来一阵女子“咯咯咯咯”的调笑声。

&ep;&ep;她蹙眉,循声看去,竟见不远处垂下的床帐上,若隐若现地交织着几道曼妙的身影。

&ep;&ep;宋茹甄的瞳孔猛地放大,震惊地紧盯着床帐。

&ep;&ep;过了会儿,她似想起什么来,低头看了一眼逶迤在座垫上的海棠色广袖流仙裙,随后猛地站了起来。

&ep;&ep;那两个清客被宋茹甄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慌忙向后退了一步,跪地叩头不语。

&ep;&ep;“驸马,驸马,来嘛,来嘛……咯咯咯……”这时,床帐里再次传来女子的调笑声。

&ep;&ep;啪!

&ep;&ep;手里的茶盏坠落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宋茹甄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上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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