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她以为相处了这么些日子,褚晏好歹多少能信她一些。

&ep;&ep;可事实显然是,褚晏不信她。

&ep;&ep;也难怪,褚晏以世家贵公子之身来尚公主本就是奇耻大辱,如今竟还要被她的清客抓“奸”在房,并遭府内众人围观,指不定他心里还以为又是她耍的手段,故意为了折辱他的。

&ep;&ep;玉色见褚晏沉默不语,立即说道:“公主,驸马他不说话就代表他默认了。”

&ep;&ep;宋茹甄扭头,挑眉睨了眼玉色,又瞥了一眼扶着墙还在喘气的扶桑,最后又落回到了玉色的脸上:“你们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驸马的房间里?”

&ep;&ep;玉色讪讪道:“回公主,今日不是元旦嘛,小的和扶桑便约着一起准备来给公主拜年,小的听说公主昨夜在驸马房里……就以为公主一直在驸马房里,故来找公主,不成想竟被我们撞见驸马与蕙兰的奸情!”

&ep;&ep;宋茹甄皮笑肉不笑地追问:“你们又是听谁说本宫在驸马房里?”

&ep;&ep;扶桑悄悄地觑了一眼宋茹甄背后的银翘。

&ep;&ep;玉色则是脸色一变,闪烁其词道:“其实,是,是小的们昨晚……就已经来过了,恰好撞见公主进了驸马的房间……”

&ep;&ep;宋茹甄瞧着玉色不说话了。

&ep;&ep;玉色低下头,目光闪烁不定,额头上很快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ep;&ep;宋茹甄再次看向蕙兰,问:“蕙兰,你为何会出现在驸马的房间里?”

&ep;&ep;蕙兰已经从方才的慌乱惊恐中慢慢镇定了下来,她蹙眉想了想,答:“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驸马的房间,奴婢只记得昨夜是银翘妹妹守夜,所以奴婢伺候完公主后就回房歇息了,谁知一睁眼竟发现自己躺在了驸马的床上……”

&ep;&ep;玉色立即打断道:“你撒谎,明明是你一大早借着给驸马送早膳的借口,进入驸马的房间的。”

&ep;&ep;宋茹甄扭头瞥他:“你又看见了?”

&ep;&ep;玉色缩了下脖子,小心翼翼地说:“小的们早上来拜年时,正好撞见她端着早膳去西厢……,所以小的们才会以为公主还在驸马的房里,公主你看,那些早膳还在桌子上放着呢。”

&ep;&ep;众人顺着玉色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果见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几样还未动过的精致早膳。

&ep;&ep;“公主若还是不信,可以问她们俩,当时她们也在。”玉色指着瑟缩在门内恨不得众人忽略她们的丁林二婢。

&ep;&ep;丁林二婢见躲不过,忙快步上前跪地磕头道:“公主恕罪,蕙兰姐姐说她是奉了您的命令,来给驸马爷送早膳来着,还说剩下的有她伺候就行了,叫奴婢们先行退下……”

&ep;&ep;蕙兰听了,又惊又气又惧的,立即反驳道:“你们胡说,那个人不是我,我……”说着,她的脸色蓦地一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又像是突然受到了什么巨大惊吓一般,半张着嘴,双目圆睁,半晌说不出话来。

&ep;&ep;玉色咄咄逼人地指着她问:“那你怎么解释,你衣衫不整地躺在驸马的床上?”

&ep;&ep;“我,我……”蕙兰泫然欲泣地看向宋茹甄,连连摇头,“公主,奴婢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奴婢是绝不会叛您的。”

&ep;&ep;她自是相信蕙兰绝不会背叛她,且不说蕙兰是陪伴了她十年,是留在身边唯一一个长春宫旧人,就说在那个梦里,蕙兰也是为了救她才会死在了褚晏的剑下,她是绝对相信蕙兰的忠心。

&ep;&ep;但玉色和丁林二婢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诬陷蕙兰亲自给褚晏送早膳。也就是说,玉色和丁林二婢确实看见了“蕙兰”亲自来送早膳,但蕙兰本人却并不记得自己给褚晏送过早膳,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来到褚晏的床上。

&ep;&ep;她不由得想起此前自己曾给褚晏下寻欢散一事,当时的她也确实也不记得自己给褚晏下过寻欢散,更不记得找人撩拨褚晏一事,而是后来似有似无地记起一些画面。

&ep;&ep;可那些画面明明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她却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就像个旁观者,淡漠地看着脑海里那里画面中的自己。

&ep;&ep;那种感觉甚是奇怪,就像是……

&ep;&ep;像是被谁操控了自己的思想一般。

&ep;&ep;对,就是这种感觉。

&ep;&ep;方才看蕙兰的表情,想必她应该也是隐约想起自己确实给褚晏送过早膳,确实自己爬上了褚晏床的画面,可她心里确定自己绝不会做这些事情,所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ep;&ep;看来是她的公主府里“有鬼”啊。

&ep;&ep;她的目光静静地扫了一圈眼前的众人。

&ep;&ep;下手之人之所以用如此幼稚却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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