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姜阳盛丢不起这个脸,他表情难看地站了会,在二皇子“看到这边的人越来越多”的催促下,他一咬牙,对一小太监道:“拖出去。”

&ep;&ep;伴读眼里的光顷刻间泯灭。

&ep;&ep;姜月眠看够了热闹,收回目光,侧身拉着香桃嘀咕了几句。

&ep;&ep;就在这时,殿内哗然,一道尖嗓传来——“皇上驾到!”

&ep;&ep;身穿龙袍的男人和今天的另一个主人公踏进殿里,仗着自己的位置偏,姜月眠偷偷抬起一点头。

&ep;&ep;将士不能在后宫穿盔带甲,所以白倦恒换了一套黑色劲装。

&ep;&ep;少年将军满身的朝气与热血受皇帝喜爱,让众臣平礼后,他亲自扶着白倦恒的胳膊,送到他的位置上。

&ep;&ep;他的右边是大临国年轻有为的丞相纪清,姜月眠与纪清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她似怯懦地颤了下睫,避开眼神。

&ep;&ep;那老狐狸最近盯她盯得紧,现在的她依旧是孱弱无权的公主,理应避其锋芒。

&ep;&ep;另一边,和黎凡卿同座的官员看到年轻的榜首死死地盯着一个地方看,他也看过去,发现是皇子和公主们的位置。

&ep;&ep;官员低声道:“黎大人,现在站队还为时过早。”

&ep;&ep;他自然以为黎凡卿是在审视那些皇子,出于想与这位才华横溢的同僚结个好缘,他才提醒。

&ep;&ep;黎凡卿收回目光,他温和道:“钟大人说的对。”

&ep;&ep;姜月眠压根没有发现黎凡卿在看她,或许说,就算发现了,她也不会当一回事。

&ep;&ep;台上已经清空,皇帝召歌女舞姬表演,姜阳盛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香桃及时出声:“四皇子殿下,您找公主有事?”

&ep;&ep;姜月眠瞥下眼,看向姜阳盛,后者脸上的怒气压都压不住,他没理会香桃,低声对姜月眠道:“你给我出来!”

&ep;&ep;说罢,他先绕后走了出去。

&ep;&ep;姜月眠拍了拍香桃的手,冲她眨眨眼睛,抄起怀里的手炉,慢腾腾往外走。

&ep;&ep;现是初春,天气凛然陡寒,出了大殿,她将手炉抱紧了些。

&ep;&ep;姜阳盛就在不远处,怒气冲冲地看着她。

&ep;&ep;到了无人的僻静小道,姜阳盛的情绪全部爆发,他快十叁岁了,小姜月眠二岁半,但力气却比姜月眠雄厚。

&ep;&ep;姜阳盛走到她眼前,把她往后,猛猛的一推。

&ep;&ep;姜月眠差点一个趔趄,眸子也彻底冷了下来。

&ep;&ep;乌黑的眼珠盯着他,姜阳盛忽然感觉到姐姐的陌生,可他只晃了一下神,下一秒,开始唾骂起她。

&ep;&ep;“你给我写的东西呢?你把我害的好惨,太傅骂我,父皇斥我,如果让母妃知道了,她一定会讨厌你。”

&ep;&ep;姜月眠一点都不意外,这就是姜阳盛常挂在嘴边的话。

&ep;&ep;他从来不会去反省自己,不会去找自己身上的过错,威胁她的话也总千篇一律。

&ep;&ep;上一辈子,她是亲手把自己关在了编织的虚伪亲情里,所以格外听他的话。

&ep;&ep;那种幼稚的威胁也会吓到她。

&ep;&ep;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在心里暗暗地说。

&ep;&ep;宋家还有一些利用的价值。

&ep;&ep;她掩下眼睫,泫然欲泣,娇柔的不像话,怯怯道:“对、对不起,弟弟,我写的课业被大皇子拦住了,他说,他会帮我交给你。”

&ep;&ep;“蠢货!”姜阳盛气急败坏地骂她,“他巴不得我出丑,怎么会这么好心?”

&ep;&ep;眼泪唰唰地从姜月眠的脸颊上滑落,姜阳盛看着少女绞着手,心里更加的不屑。

&ep;&ep;母妃为什么要指望这个被皇后养废的玩意,半点用都没,只会给他拖后腿。

&ep;&ep;他傲气的要命,自觉他是皇子中最聪慧,也是最受父皇宠爱的。

&ep;&ep;姜月眠依旧摆出哭哭啼啼的样子,指尖轻轻的从眼睛下面划过,藏在指甲里醒神的药凉刺激得泪水哗哗往下淌。

&ep;&ep;她艾艾地上前两步,扯住姜阳盛的衣摆尖尖,哀求道:“弟弟,别告诉母妃。”

&ep;&ep;“哼!”

&ep;&ep;姜阳盛甩开她的手,厌恶地皱起眉头,昂着头颅,高傲道:“看你的表现,后天,父皇要考校我们对临萍城水患的对策。”

&ep;&ep;姜月眠识时务道:“我会写好交给你的。”

&ep;&ep;姜阳盛这才满意,他真是想不通,为什么姜月眠会频频受到太傅的称赞,明明是个胆怯的废物。

&ep;&ep;“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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