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主子,应侍卫说四皇子也不听他的劝,坚持要去参加狩猎。”

&ep;&ep;香桃附在少女耳边嘀咕了一番。

&ep;&ep;“是嘛。”

&ep;&ep;她待在独立的帐篷里,端起沏好的茶,轻轻吹过热气,唇畔若有若无地翘着。

&ep;&ep;上一辈子,大皇子也设伏,她让姜阳盛装病逃了过去,大皇子的布置不能白费,最后遭殃的是叁皇子,叁皇子摔残了腿,从此落下隐疾。

&ep;&ep;但她刚一番暗示,让姜阳盛误以为她是在记恨他踩伤了她的脚,故意出下策,这会儿火气上头,他一定不会听劝。

&ep;&ep;做完这些,剩下的,就是给这次的诱导收尾。

&ep;&ep;找到宋妃安排给姜阳盛的护卫,伪装成关怀弟弟却又没话语权的样子,等事发后,在对方心里落下“是姜阳盛”不听劝才酿成大祸的印象。

&ep;&ep;这样一来,宋妃也无权问责她。

&ep;&ep;她饮尽杯盏里的茶,冷清地一笑,低喃:“真令人期待呀。”

&ep;&ep;所有官臣的帐篷扎好后,陆陆续续地到了外面。

&ep;&ep;橘红色的云彩挂在天边,正式的狩猎会从明天正式开始。

&ep;&ep;姜钰下了旨,今天大家就可以去熟悉地形。

&ep;&ep;这些安排都和姜月眠没关系,她是公主里唯一一个年龄适合参加狩猎的,但却因为脚踝负伤,需要静养,也不用参加狩猎。

&ep;&ep;她坐在女眷之中,一边听他们聊琐事,一边环顾四周。

&ep;&ep;然后和宋子宇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ep;&ep;宋子宇换了一套干练的衣服,套了软胄,看样子像是也要参加狩猎。

&ep;&ep;他的眼神晦暗,遥遥盯着她。

&ep;&ep;她轻轻地错开视线,却依然觉得他的目光如影随形。

&ep;&ep;姜阳盛虽然决定参加狩猎,但他也没一赌气独自前行,于是叫了几个侍卫一起。

&ep;&ep;二皇子姜洵钧骑在马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拎着弓箭,带着马儿朝他那晃了一圈。

&ep;&ep;他俯下身,用仅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道:“原来四弟胆子这么小,探个路也要这么多人陪着,要不皇兄借你几个人手?”

&ep;&ep;姜阳盛:“……”

&ep;&ep;姜阳盛压抑着火气,如果当场和姜洵钧翻脸,他站不住礼,说不定还会被扣上一顶不尊爱兄长的帽子。

&ep;&ep;他拒绝了姜洵钧的‘好意’,翻身上马,不顾身后慌忙追赶的侍卫,独自先进了狩猎场。

&ep;&ep;另一边,姜月眠远远地欣赏着姜阳盛仿佛打翻染料的五颜六色的表情,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是姜钰宠妃的孩子,前者喜欢欺负他,后者喜欢嘲讽他,姜阳盛经常被他们耍得团团转。

&ep;&ep;她大致猜得出姜洵钧对姜阳盛说了什么,上一辈子,姜洵钧知道姜承炎的计划,发现姜阳盛抱病时,也跑来激过姜阳盛。

&ep;&ep;最后是她拦住了上头的姜阳盛。

&ep;&ep;这辈子姜阳盛明知山有虎,还坚持向虎山行,她那满肚子坏水的二弟肯定不会放过这好机会。

&ep;&ep;==

&ep;&ep;夜色已深,姜钰正在帐篷里批阅奏章。

&ep;&ep;他这个皇帝做的荒淫了一些,但也算过得去。

&ep;&ep;帐篷外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小太监,姜钰身边的红人常公公低声呵斥:“慌什么慌?没看见陛下正在处理奏折?”

&ep;&ep;小太监连忙跪在地上告饶,“皇上,公公,四皇子在狩猎场上受伤了。”

&ep;&ep;姜钰停下手里的动作,他年叁十五,皮相养的年轻,却也带着帝王的威势,“柳宗州。”

&ep;&ep;书架后探出一个人,小太监脸色惨白,他这才发现还有一个人在这个屋里。

&ep;&ep;“什么情况?”姜钰沉下脸,秋猎尚未开始就让皇子见了血,这传出去是大凶之兆。

&ep;&ep;柳宗州跪下道:“是大皇子在狩猎场派人堵截四皇子,四皇子逃跑时,被箭射中了腿,箭上还带着毒,太医正在治疗,可能会落下一点病根。”

&ep;&ep;他没说找到四皇子时,他已奄奄一息。

&ep;&ep;“蠢货!”姜钰咒骂一句,“四皇子可知这一事?”

&ep;&ep;柳宗州僵了一下,头埋得更低,“四皇子知道,旁人有劝过他,但他坚持一意孤行。”

&ep;&ep;姜钰的眼睛里结了一层厚冰。

&ep;&ep;他不喜欢大皇子兄弟相残的行为,但对四皇子这种明知有陷阱还踩上去的行为也很失望。

&ep;&ep;“看到的人多吗?”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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