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雷光中,宁远浑身浴血,强劲的电流冲的他浑身酥麻,剧痛无比,可仍旧仰头望向那道宫修士,眼中杀意惊天。

&ep;&ep;一句话也不说,竭尽全力的挣脱着雷霆光牢的束缚,可四境道宫的修为也不是开玩笑的,其乃灵宵宫弟子,实力远不是那野路子虎妖可以媲美的。

&ep;&ep;“今日,我必杀你!”这还是宁远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想杀人。

&ep;&ep;道宫修士冷笑道:“真不知你哪儿来的自信,要死的怕是你吧,区区一炼气士罢了,还真将自己当盘菜了?下去陪我师弟吧!”

&ep;&ep;只见其随手一掐,一雷火长矛浮现猛刺而下,穿腹而过,宁远吐出的鲜血甚至还夹杂着雷光。

&ep;&ep;这一刻的宁远仰天狂啸,周身三百六十五座窍穴中积攒了五年的气血尽数爆发,殷红色的气血如滚滚狼烟一般冲霄而起,冲的雷霆牢笼晃动不堪。

&ep;&ep;那修士眉头微皱,掌心雷光沸腾,已准备要了宁远的命,马背上的云舒急的直哭,一把抓住挂在脖子上的三生石,作势便要捏碎,可却被顾长歌一把拉住。

&ep;&ep;“你别动!他死不了……”

&ep;&ep;就在这时,只见宁远翻手便取出一紫血灵芝整只吞下,刹那间自身体爆发办法而出的气血何止强了一倍。

&ep;&ep;将那牢笼瞬间冲破,裹携着滚滚红雾的宁远镇八荒崩字拳桩轰出,无暇之意上身,先天大龙狂啸,狂砸而下。

&ep;&ep;那汹涌而至的雷光被一拳砸散,与此同时,天穹之上竟显化一方朝天阙虚影,滚滚道音如同天籁一般降下,一道汹涌的气运洪流化作金光如瀑布一般流入宁远的身体中,声势之大,引得于整个冥沧洲都清晰可见。

&ep;&ep;那修士骇然道:“怎么可能接引来气运金光?这小子的二重冲窍之强上了冥沧洲的天阙榜不成?”

&ep;&ep;只见朝天阙虚影之下,一张金榜垂下,其上书“冥沧洲二重冲窍天阙榜”!其上只录有十人之名,而宁远的名字则是一路猛冲,直至榜首。

&ep;&ep;其上书着:“宁远,冥沧洲最强二重冲窍炼气士!得一洲大运加持!”

&ep;&ep;金字大如斗,但凡于这一刻仰头望天之人,尽皆能看到金榜之上的所书之字,一时间不知多少目光朝着此处投来。

&ep;&ep;顾长歌望着这一幕也是愣了半天,苦笑道:“这小家伙,真能折腾。”

&ep;&ep;说话间却将手中油纸伞一抛,飞逝而去,下一刻悬于空中的明月陡消,那不知多少道射来的目光只看到一擎天巨伞遮掩天地,随即迎接他们的便是极锐的剑意,刺的眼睛生疼。

&ep;&ep;“大半夜的瞎看个啥,给你们能耐坏了,再看戳爆你们的眼珠子!”顾长歌嘟囔了一句。

&ep;&ep;场中宁远于这一切浑然不觉,气运加持之下,感觉如在云端,冲破牢笼的他电射至那修士身前,寸拳如刀,直攻心口。

&ep;&ep;“该死!雷芒!”那修士此刻目呲欲裂,甚至已经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周身雷光凝聚为一道道细如牛毛的飞针,朝着宁远刺去。

&ep;&ep;千钧一发之际,宁远体内的先天大龙自脊梁直冲天灵,龙躯甚至被灌注而下的气运染成了金色,一路横冲直撞,愣是冲开了十二条主脉中的一条,爆出汹涌气血,将那飞针冲散。

&ep;&ep;自此宁远突破二重冲窍踏入三重脉轮之境,迎接那修士的则是宁远的含怒一拳,狠狠锤在其头颅上!

&ep;&ep;那修士的头颅便如流星一般砸在了地上,崩飞无数土石,天地刹那安静了下来,裹在红雾中的宁远一脚踏在其丹田之上,只听“噗”的一声,那修士的气息便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瘪了下去。

&ep;&ep;一脚碎了他的道宫,崩了其无边灵海,如今已是个废人……

&ep;&ep;“别杀我,都是王长老让我干的,我就是个办事儿的!”那修士口中涌着鲜血,惊恐道。

&ep;&ep;宁远一把掐起他的脖子将之拎起,宛若从九幽中走出的魔神一般,生冷道:“怎么回事儿?说!”

&ep;&ep;那修士涨红了脸道:“取魂炼尸的是王长老,一直都是他做的,谣言也是他吩咐我嫁祸给狐妖的,最近死的人太多,上边让肃清妖患,他怕露馅儿,这才吩咐我来灭妖,准备风声过了再说……”

&ep;&ep;宁远钢牙紧咬,眸中恨意惊天:“是你们,一直都是你们,乱扣屎盆子的是你们,嚷嚷着除魔卫道的还是你们,这就是你们灵宵宫的作风?到底谁才是妖魔?”

&ep;&ep;“你们他娘的还算是个人?她们为妖,招你们惹你们了?害过谁了?就得非死不可,怎么妖就必须得死是么?她们能死得?你们就死不得?”

&ep;&ep;宁远手上缓缓用力,那修士直吐血沫子,其大手如铁钳一般,巨力堪比人形蛮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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