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天穹之上的黑云仍旧未曾散去,云中不时有惊雷炸响,似蕴着一股极怒之意,且越聚越烈,闪烁的雷光甚至将天地映的通亮。

&ep;&ep;“我滴个老天爷,这李老前辈太过逆天,都引发天地异相了不成?”

&ep;&ep;“可不是?你见过谁天阙鸣鼓响了千声有余?厉害了厉害了!”

&ep;&ep;然李长生却没有半分欣喜,心中反而隐隐有不安之感,下一瞬,其周身汗毛乍立,一股极为危险的感觉充斥全身,如芒在背!

&ep;&ep;只见一道宽百丈有余的粗大天雷呈亮白色,如天剑一般朝着李长生所在直劈而下,刹那便至。

&ep;&ep;李长生目呲欲裂,仰天破口大骂道:“你劈老夫干啥?这事儿他娘的能怪我么?”

&ep;&ep;可天雷已至,他不得不防,只见其大手一挥,无穷灵芒飞射虚空,成一方大阵,力抗天雷!

&ep;&ep;“御天阵起!”

&ep;&ep;李长生瞪着老眼暴喝,天雷于阵上炸响,大阵顷刻间被劈碎,天地间一片雪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嗡鸣之声,整座问天阁都被炸没了,雷火肆意蔓延……

&ep;&ep;李长生躺在一片废墟里,法袍破烂衣不蔽体,浑身焦黑,白眉白胡子尽皆被烧焦了,瞪着眼珠子的他朝天怒吼道:“干你娘的劈我干啥?瞎了眼不成?老子招你惹你了?”

&ep;&ep;“是不是瞎?啊?就问你是不是瞎?苍天无眼啊!”憋屈的他说着一双老眼竟泛起了泪花。

&ep;&ep;这时黑云才心满意足的散去,劈爽了这是。可在场一众修士却是瞠目结舌。啧啧称奇道:“李老前辈猛啊,资质逆天,竟引得大道生怒,天降神雷欲除之?”

&ep;&ep;“哈哈,区区天雷怎能奈何的了李前辈?此番大难不死,必要惊艳万古,自此大道一片坦途!”

&ep;&ep;“李前辈不愧是性情中人,张口骂天,试问天下谁人有这等豪情!”

&ep;&ep;一时间夸赞之言不绝于耳,唯有李长生心中骂娘,你劈我干啥?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疑问,那小子抢的道鼓你劈我?瞎了眼不成?老夫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

&ep;&ep;越想越气的他怒喝一声道:“还不来人把老子抬走?”此时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前辈风范了,丢人丢大发了。

&ep;&ep;李长生被人抬走,苏叶一脸担心的去探望了,而昏迷的宁远则是被悄无声息的带回了客房之中,一直没有苏醒的意思。

&ep;&ep;而这几天的时间里,鸣道城乃至于整个冥沧洲的修行界都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

&ep;&ep;阵谷李长生天阙鸣鼓响鼓千余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逆天资质引道怒下天雷劈之,李长生硬扛天雷不死,事后竟还开口骂天,豪气一时无两!

&ep;&ep;甚至惊的运宗来人问具体情况,李长生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只能咬牙认了,他总不能说是宁远夺的吧?剑神一脉的人他可惹不起。

&ep;&ep;这回真是裤裆里掉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一向低调的李长生就这么火了,来访之人络绎不绝,就连李远遥知道此事之后也是哭笑不得。

&ep;&ep;三天后,宁远悠悠醒来,脑袋仍旧昏沉涨痛,当天之事记忆十分模糊。

&ep;&ep;顾长歌靠在窗边,一脸夸赞道:“这事儿办的长脸,遮天道鼓都给抢了?事后还让别人给你顶雷,哈哈,妙啊!”

&ep;&ep;宁远晃了晃昏沉的脑袋道:“啥玩意?我咋不记得了?”

&ep;&ep;顾长生一脸愕然,随即意味深长的朝着宁远竖起一根大拇指道:“我回去几天,家里出了点儿事儿需要我去处理。”

&ep;&ep;“走就走呗?跟我说啥?”宁远撇嘴道。

&ep;&ep;顾长歌翻了个白眼儿道:“我这不是怕你想我么!”

&ep;&ep;云舒撇嘴道:“想谁都不想你,没良心的顾唱歌!”

&ep;&ep;顾长歌不服气的朝着云舒做了个鬼脸,一步迈出,人已没了踪影。

&ep;&ep;城楼之上,一佝偻老者静候于此,气息不显,顾长歌招呼一声道:“他醒了,走吧!”

&ep;&ep;那佝偻老者道:“尊上,事出蹊跷,青玄道场此次出手莫名其妙,是否存了调虎离山之意?若真是如此,是否前去还请尊上考虑一二,家中还能撑上些时日……”

&ep;&ep;顾长歌冷笑道:“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天下唯有一人能算的过我!调虎离山便让他们去调,我那师弟也不是吃素的,再说还有武朝的人在!”

&ep;&ep;“哦?尊上,你改口了?”他之前分明记得顾长生并非如此称呼宁远。

&ep;&ep;“呦,就显得你眼尖了?”顾长歌笑了一声,两人刹那远去,没了踪影。

&ep;&ep;顾长歌离去没多久,蒙飞羽就来了,上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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