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他看中的人,必须要有本事,可若是这本事使错了地、向错了人,过不了老祖宗的眼,他就别想在皇上跟前伺候。”

&ep;&ep;太监无根无后,只有皇上这片天。行刑的太监明白审时度势,棍子往顾言狠狠砸去。

&ep;&ep;血很快从洁白的里衣渗出,顾言面色惨白,额头的冷汗将砖石染深,顾瑾却没有听见他心仪的惨叫。

&ep;&ep;快三十板了……顾瑾的掌家察觉情况不妙,低声说道:“主子,他一向能忍,可咱们也不能………”

&ep;&ep;“怕什么。皇上这段时间身子不好,不会再召见人了。就算找他,他今儿当着皇子大臣们的面迟到,罚死也是应该的。”顾瑾嘴角勾起一丝笑,“打够五十大板。”

&ep;&ep;顾恭带着人匆匆赶来,只看见一袭血衣的顾言被丢在大堂里,任往来的小太监们肆意打量。

&ep;&ep;“看什么看!做自己的活去!”顾恭赶走看客,连忙和人一道架起顾言,慢慢往外面挪去,“干爹,再忍忍,先到值房缓缓。”

&ep;&ep;“直……咳,直接出宫。”

&ep;&ep;“可这伤!”

&ep;&ep;“无妨……就是要,有人看……”

&ep;&ep;顾恭咬咬牙,只好把寸步难行的顾言往城门拖去。

&ep;&ep;伤口涌出血,又干涸掉,再次崩裂,上好的绸布再也承载不住,染污了宫道。

&ep;&ep;“顾恭……有一件事,你务必给我办了。”

&ep;&ep;他一阵咳嗽,血痰将他的声音压得低哑,“苏恒阳,京城兰家的……呼,亲戚,我要他的把柄,明日必须布置好。”

&ep;&ep;第28章相看&ep;兰氏的野心昭然若揭。

&ep;&ep;“小姐,快起了,今日那苏家母子要来呢。”

&ep;&ep;江霏微被查妈妈硬拉起来,打着哈欠坐到梳妆台前,春莺和春燕手忙脚乱地替她梳妆、满桌案的金玉首饰在朝阳下闪着细光,被肆意挑选着。

&ep;&ep;江霏微看着三人如临大敌一般,有些无奈,“我就在屏风后看看,又不做什么,说不定面都见不到呢,有什么好打扮的。”

&ep;&ep;“小姐说什么胡话呢,相看关乎到婚嫁,可是大事。”古代的女子在这方面特别“早熟”,春莺不知兰氏的阴谋,只觉得这事十分重要。

&ep;&ep;查妈妈也劝道:“万一老夫人唤你出来见呢?可不能马虎了。”

&ep;&ep;江霏微也没办法和他们辩,任由他们打扮了塞去了寿安堂。

&ep;&ep;和老夫人随意聊了盏茶时间,便有丫鬟进屋来报,苏氏母子的马车到了侯府。老夫人点点头,便有丫鬟领着江霏微走到屏风后。

&ep;&ep;隔了会儿,苏氏母子便被下人领进了寿安堂。

&ep;&ep;苏母五十上下的年纪,穿着件枣红五福缎子袍,头挽了个妇人的发髻,斜插着几支金钗,一双鼠眼绕着寿安堂的摆件打转,每看见一件值钱物件,眼睛里的精光就更亮一层。

&ep;&ep;她禁不住摸了摸发顶的金钗,这可是兰氏专门送自己撑场子的,她还感叹侯府二房的夫人都如此大方,长房不知多有钱?

&ep;&ep;今日一来,她才知道这侯府的好东西可真不少,若儿子真娶了那三姑娘,以后自己岂不是跟着儿子享福了?

&ep;&ep;林老夫人则是打量着苏氏身旁的男子。

&ep;&ep;苏秀才一身玉色生员襕衫,腰束丝绦,头戴儒巾,一副寻常书生打扮。可毕竟是三十岁的人了,再穿着生员服饰,也没有那些年轻举子少年风流之感。

&ep;&ep;老夫人点点头,虽然苏恒阳连做侯府的门生都够呛,可江霏微条件也不好,又要求对方入赘,苏恒阳毕竟是兰氏的远亲,也算般配了。

&ep;&ep;三十岁中举是晚了些,可正所谓厚积薄发,来年秋闱有侯府帮衬着,定是能中的。

&ep;&ep;老夫人和善问起了苏家的一些情况,苏母则是按照兰氏所教导,半真半假的回答着。

&ep;&ep;兰氏毕竟伺候林老夫人几十年了,一眼就看出她还算满意,不禁得意看了屏风处一眼。

&ep;&ep;江霏微看着和谐的场面,想着这背后的暗流涌动,就算知道有顾言帮衬自己,也渐渐如处五里雾中。

&ep;&ep;她只觉得这样的生活难以喘气,这侯府只如囚牢,而自己就算知晓故事的走向,也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他们借着礼教规矩宰割。

&ep;&ep;苏母见聊得差不多了,眨巴着眼睛,“怎么不见三姑娘?”

&ep;&ep;苏恒阳也抬起脑袋来,听兰氏说这江霏微长得还算不错……

&ep;&ep;屏风旁的几个丫鬟见兰氏使眼色,立刻站了出来,将江霏微带到了厅内。苏恒阳见江霏微如春日新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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