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苏恒阳哆嗦着说,“是!是兰氏!是兰氏找到我们,让我们入赘侯府,但不能让三小姐有身孕,等江侯爷过身,二老爷承继了侯府,就给咱们银子!”

&ep;&ep;室内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连呼吸声都凝滞了。

&ep;&ep;兰氏率先反应过来,尖声喝到:“我见你还算配得上咱们三姑娘,好心引荐,你倒胡乱攀咬起我来了!”她迅速跪倒在地,拿起绣帕擦拭眼角,带着哭腔说道:“老夫人,都怪我识人不清!差点误了三姑娘的终身大事!”

&ep;&ep;她心里也乱得很,她银子也给了,事情也谈好了,这几日也让人看住江霏微,没让她出门才是!

&ep;&ep;为什么!为什么事情还是出了纰漏!难道是这苏氏母子相从自己身上多诈些银子?

&ep;&ep;对,银子,肯定是这母女人心不足!她转过头去想警告苏氏一番,确看见她颤微微从怀中掏出个布包,“这,这都是兰氏给我的银子!现在还给侯府!请侯府放过我们!”

&ep;&ep;这都是什么事!老夫人只觉得心口上一口气上不来,“你们……为何之前不说?”

&ep;&ep;“我们见三姑娘纯善,不忍见她被蒙骗罢了!我们保证!出去不乱说一个字!”那苏氏母子说完这话,几乎是连滚打爬般离开了侯府。

&ep;&ep;林老夫人看着一脸迷茫的江霏微,心里仅有的疑虑也消散了。这个小丫头这几天大门不出的,哪有这能耐?

&ep;&ep;江霏微则是真有些发懵,她以为按照顾言的性子,会借着苏氏母女买生员名额的事做个文章,恶心恶心死对头。没想到却直接在老夫人面前把这事给弄出来了。

&ep;&ep;若只是借苏恒阳做文章,苏家母子也闹不到江霏微面前,兰氏也许不会暴露她那些肮脏心思;可顾言还是选择了这条路,让兰氏的野心昭然若揭。

&ep;&ep;凭着这事,下人们不知道能传兰氏多少闲话。

&ep;&ep;老夫人想着刚刚苏恒阳说的什么二老爷继承侯府,就觉得眼前发黑。

&ep;&ep;兰氏终归是把这个心思摆到台面上了。

&ep;&ep;她不欲与兰氏多说,“你们两个先下去吧。常妈妈,你去给递个信,让侯爷忙完后速归家。”

&ep;&ep;“是,老夫人。”常妈妈明白,老夫人是直接要和两位老爷聊聊了。

&ep;&ep;兰氏挣扎着想求情,“老夫人,您一世清明,难道看不出是那苏氏母子谋害我吗!”

&ep;&ep;“你给我住嘴!”林老夫人看着兰氏死不悔改的样子,只恨自己怎么给远宏找了这么个妻子,“好好回去,思你的过!”

&ep;&ep;一直没出声的江霏微开口了,“老夫人,孙女有一事相求。”

&ep;&ep;“我既然回了侯府,也开始议亲了,嫁妆可否交给孙女来打理?孙女也想先从简单的入手,学习一下治家。”

&ep;&ep;江霏微看着兰氏更加慌张的面庞,心中也觉得畅快。

&ep;&ep;兰氏实在烦人,还是找点事情给她做吧。

&ep;&ep;自己的嫁妆,应该被兰氏挪用了不少。

&ep;&ep;这事原本要江芸兰管家熟悉后一段时间,“大义灭亲”揭发了兰氏才会暴露。

&ep;&ep;江霏微提前将事情开了个口子,比起让江芸兰大义灭亲做好人,可嫁妆一分都拿不回来;还是小心提示一番,让兰氏尽量把嫁妆补齐一部分吧。

&ep;&ep;林老夫人点点头,“也好,有不会的,你多和芸兰学学。”

&ep;&ep;兰氏哽着声音,“妾一向管着三姑娘的嫁妆,前年才重新造册清点。老夫人是疑心妾了吗?”

&ep;&ep;“谁疑心你了?三姑娘总要学这些的。你这两日收拾妥当,就给她送过去吧。”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与其考虑这些,你不如好好反思反思,你做错了什么。”

&ep;&ep;第29章相见&ep;她就这么信自己?

&ep;&ep;京城里这段时间都在传一件奇事。

&ep;&ep;忠勤侯府的三姑娘着急找人入赘,好给侯府延续血脉。京中家世不高的男子自然闻风而动,纷纷遣媒人上门打探、讨要婚帖。

&ep;&ep;这事原本不新奇,可只要这些男子往日干过什么亏心事,等人从侯府一出来,准会遭报应。

&ep;&ep;先是那户部员外郎谈大人,前脚从忠勤侯府出来,后脚就被查出在去年两广灾情中贪墨,关进了刑部大牢。

&ep;&ep;然后是都察院的监察御史谷大人,被锦衣卫抄出了证据,原来他上书反对二皇子封王只是太子党的指使。

&ep;&ep;接着又是五城兵马指挥司指挥使的小儿子,老夫人原本颇为满意,结果当晚他就跑到烟花之地和人打架闹事,偏偏还打了镇国公府的独孙,闹得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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