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不会真以为是我毁了他的手吧?”

&ep;&ep;他见江霏微不发话,温声道:“姑娘可知,如何能做到剥皮不见血?”

&ep;&ep;顾言仍是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可凤眸里却透出一股邪性,让江霏微竟不敢开口。

&ep;&ep;“可我知道。我处理的第一个犯人就做到了,受了师傅好一顿赏呢。”顾言站起身来,“不过是给他一点小教训,竟然残了,齐大人真够魄力。”

&ep;&ep;江霏微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是他们故意栽赃在你头上的?”

&ep;&ep;她鼓足勇气说道:“我……到时候对簿公堂,我肯定是要上堂的。我可以作证那齐小公子是想胁迫我,你是救我才这么做的。”

&ep;&ep;毕竟是为了帮自己,她不能让顾言就这么被人污蔑。

&ep;&ep;顾言没想到她胆子挺大,“你这么做了,名声可就毁了。”

&ep;&ep;“可若不是公公相救,此刻我说不定都嫁给许老头了。”

&ep;&ep;屋内寂静一片,大猫打个哈欠都清晰可闻。

&ep;&ep;“下去吧,这等小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帮我出头。”

&ep;&ep;江霏微见他神色不耐,也不再多说,用过晚膳后,便提早歇息下了,直到子时,她才偷偷起身,往畅心亭走去。

&ep;&ep;畅心亭位处偏僻,还有一处石林遮掩。月上梢头,寒风吹过,此地竟在凄清里有几分诡异。江霏微不由加快了脚步。

&ep;&ep;亭内竟然无人。她想唤,可随便一点动静都无比出挑。

&ep;&ep;呆了小半柱香,脸都冻僵了,江霏微越想越怕,微微往后退了几步,却一个趔趄跨进了湖里,她心里一凉,这下怕是要成个落汤鸡了!

&ep;&ep;刹那间,一个身影快速跑近,将差点跌入池中的江霏微一把拉起、拢进怀中。

&ep;&ep;等江霏微站稳,他十分守礼放开她,他见江霏微有些无措,垂首给江霏微行了个全礼,“姑娘可安好?”

&ep;&ep;顾青宇十分紧张,眼神都快把地上定出个洞了。江霏微反而放松下来,也行了礼,“多谢顾大人。”

&ep;&ep;顾青宇说话都结巴了起来,“这、这宅子,是那个谁......一个罪臣留下的,我曾经逛过几次,所以知晓这儿还算隐僻,姑娘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当然,我也不会...对姑娘不利。”

&ep;&ep;坐树上的暗卫差点笑出声,这还是那日敢指着主子鼻子发疯的酸儒吗?

&ep;&ep;顾青宇兀自絮叨了几句,见霏微只是笑着看着自己,这模样和自己的小妹一模一样,娴静可爱......他鼻子忍不住一酸,小心翼翼玉佩捧到江霏微面前,“不知姑娘...从哪儿得到的这玉佩?”

&ep;&ep;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ep;&ep;“是从我的生母那得来的。我的生母有一双圆圆的杏眼,右眼下有一颗泪痣,她左方额头有一块伤疤,是小时候磕在石头上......”江霏微还未说完,就被顾青宇一把抱住,“我的好甥女!你都知道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ep;&ep;“...舅舅。”江霏微有些小心拢住了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男人,任他眼泪掉落在自己的脖颈。

&ep;&ep;“我昨日见你,就知道你是云烟的女儿,你和你娘太像了!实在是......”顾青宇看着她瘦削的身子,只觉得心被刀剜一般,“是舅舅的错,没有寻到你们母女,你娘......在哪儿呢?”

&ep;&ep;江霏微看着他渴求的眼神,一时竟不敢说出那句话。

&ep;&ep;顾青宇心思通透,将一腔血泪往心里塞去,笑着将身上的大氅取下给江霏微披上,“你那般笃定来寻我,肯定是云烟将身世告诉了你。你别着急,我一定将你从那阉人手中救出来!”

&ep;&ep;江霏微摇摇头,“舅舅别担心,顾言其实是救下了我。”

&ep;&ep;“他跟前那群人,我几盏酒就套出话来了;他们是拿捏着你,好多从那张迪手里骗些银子!你年岁轻,可知这些阉人都是些心思恶毒之徒、见利忘义之辈,他们最会哄骗人了!”

&ep;&ep;江霏微摇摇头,“阉人也是寻常人,是人就会分好坏,与身子是否不全也没什么关系。”

&ep;&ep;她安慰地拍了拍顾青宇的手,“给我帮忙的阮安就很好,舅舅若是见见他,也会喜欢的。”

&ep;&ep;顾青宇见她明明还是个小孩子,却大人似的安慰自己,只觉得心里那些火气也消散了些,“我明日就修书一封递给迟凌,他这些年为了寻你们母女,生生白了头,得了你的消息,他想必很是高兴。有忠勤侯府在,那顾言也不敢害你分毫。”

&ep;&ep;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来,拿着,买些爱吃的东西。”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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