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淮黎抱着燕淮安,呆呆坐了许久,唇角一弯,脸上因为兴奋而涨上的潮红褪去了又涨回,“淮安,这样也很好,咱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ep;&ep;熟悉的石室,熟悉的玉棺,熟悉的不能走远。

&ep;&ep;燕淮安又被困在了这里,每天一睁眼接触到的就是燕淮黎对她进行各种不可描述的亲密动作,比上一回更甚。所幸总的来说没有太过分的,要不她一个魂魄,要不她一个魂魄也做不了什么。

&ep;&ep;没有等太久,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ep;&ep;这一天燕淮黎来的很晚,与上一次间隔的时间略长,难得的,燕淮安还有些挂念,正挂念着,就听“轰隆”一声响,石门竟然被炸开了!

&ep;&ep;一个身穿白色劲装的人跑了进来,容色昳丽雍容,全部的青丝束于脑后,凤眼一转,就见到了玉棺中的她。

&ep;&ep;温玥将玉棺打开,“公主,你果然在这里!”他将她背在背上,从被炸出来的缺口里逃出去,她已经很久没看见太阳了,飘飘荡荡跟在温玥的后边儿心情还是很好的。这温玥,是个很可靠的盟友。

&ep;&ep;温玥带着她走了一条小路,她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还是这个姹紫嫣红的外边儿好,比那个单调的石室好了千倍万倍。直到她望见了不远处的高台之上,一个被架着,行以火刑的人。正巧前边儿突然出现两个黑衣人,架着温玥与她就到了高台的对立面,她能更清楚地望见那个人了。

&ep;&ep;浓烈的大火,即使不靠近,单单望着也能感受得到那种灼人的温度。她发过死誓要保护的那个人被架在上面,一双桃花眼仍旧有着神采,那神采里是浓浓的怨恨与不甘,望着她方才出来的方向,见到那两个黑衣人给她架过来了,又望向她。那里面翻腾着滚滚的黑气,她早知晓他没有看起来那么纯良无害。

&ep;&ep;燕淮黎没有挣扎,大概也是知晓挣扎没有用。

&ep;&ep;“今天,便是本王为我这可怜的义女报仇的日子!无道昏君,人人得而诛之!”

&ep;&ep;摄政王穿着一身玄衣,立于更高的高台之上,犀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仿佛一把匕首扎在每个人的心上。于是众人附和,“人人得而诛之!”

&ep;&ep;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ep;&ep;有不愿意屈服的老臣被黑衣人手起刀落,梗着脖子,连字都还没迸出一个就没了脑袋,燕淮黎没有望见这一切,他眼里只剩下被放在高台之上的燕淮安。

&ep;&ep;燕淮安飘在半空,慢慢地飘向他。

&ep;&ep;她只是一个魂魄,感受不到尘间的火,却能与他待在一处,也只能与他待在一处。

&ep;&ep;她望着,望着他专注地望向台上的自己;望着他眼中的怨恨阴暗到了极致又变成浓浓的深切的不舍与留恋,变成不能自已的爱意;望着他的身子一点一点被灼灼的火光吞噬,化为灰烬。

&ep;&ep;第8章破了这循环死局

&ep;&ep;燕淮黎将被子压了压,桃花眼染着浓郁的担忧,叹道:“淮安不是最爱干净的么?”

&ep;&ep;再次听到这句话还是怔然的。燕淮安没想到,她会有那么好的运道,一回又一回的循环往返,记忆里的各式死法犹是如新,尤其是燕淮黎,水火毒蛊千刀万剐,上一回是被巨大的石盘活生生碾成了一团看不清的血肉。许多许多回里,她与他朝夕相对,又只能飘荡着眼睁睁看着他被各种磋磨,愈发凄惨。每一次回来,都是这个节点,燕淮安眸子一沉,望向他那双漂亮的眸子,那里面含着一潭子沉郁冷深的无奈苦楚,被温温和和的清光掩藏,在经历过那么多回的哀恸之后就算是这样的掩藏也是很难得了。伤寒浸染过得喉咙微苦,“是啊,淮安最爱干净了。”

&ep;&ep;燕淮黎维持着神情等待下文,燕淮安从被子里探出手,拉住燕淮黎的,捏了捏“所以与温玥的大婚还是往后推一推罢。左右,有皇兄养着淮安,淮安也不愁嫁,感情的事,淮安还是得好好想一想。”

&ep;&ep;燕淮黎大概是没有想到燕淮安这样简单地就答应了,还如此与他亲近,眨了眨眼,露出一个与他平日里想比僵了许多的温笑,“如此也好,温玥是个靠不住的,淮安有皇兄,也不必这么早就想着嫁人的事儿。”

&ep;&ep;他反握住燕淮安的手,小心翼翼地捂着“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不如这个婚约就此作罢了罢。温玥此人,与淮安不相配。”

&ep;&ep;“别,”燕淮安默默在心里斟酌着,怎么样能暂且不刺激到燕淮黎甚至安抚住他,若是她能在两日之后免了一死,这个死局大约还可破,还有答应了温玥的,怎么也得做到。于是露出一抹惭愧却又理所应当的笑“温玥那里虽说淮安是真的有些无法接受,错也不在他,兀自这样,白白令淮安的名声更坏,而且,放眼燕回,有温玥这样容色的男子也不多,就是不拿回来放在家里观赏把玩,与他有个婚约,令那些个贵女们羡慕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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