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

&ep;&ep;“好像是我要错了,把事情想得……太理想化了。你知道现在我出席一些场合,他们怎么介绍我?”

&ep;&ep;“青年艺术家?”

&ep;&ep;姚婧把酒杯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喻太太。”

&ep;&ep;自从喻文卿拿到市长奖之后,s市内一时风头无二,连带着姚婧也受人瞩目。

&ep;&ep;起初她也很为丈夫获得的成就开心,但很快这份开心就被淹没在“喻太太”的名号里。她发现她作过什么画,属于哪个流派,想传达什么理念,对看客来说都不重要,都不如她和喻文卿青梅竹马的爱情,来得绘声绘色。甚至她的本名姚婧,都不及“喻太太”三个字有分量。

&ep;&ep;有人出高价来买她的画,她沾沾自喜,以为是赏识她的艺术天赋,结果人家是想走“夫人外交”来结交喻文卿或是喻校长,甚至还想由此见到李市长。

&ep;&ep;她想把画廊搞好,给更多挣扎在温饱线上的画家一点点能被人看见的机会。无数人说,喻总那么挣钱,你为什么还开画廊?更有人劝她洗掉手上的颜料,别作画了,一个优秀的妻子应该成为男人成功路上的良助。

&ep;&ep;即便是私人感情,也有大把的人以朋友、以过来人的名义劝她不要因为阳少君的事和喻文卿吵,吵来吵去没好处。喻太太的名头,你要不想要,无数人排队候着呢,没感情也别便宜别人。

&ep;&ep;真没想到,她和喻文卿的感情越来越差,“喻”这个她没冠上的夫姓,反而越发地包裹她人际交往、事业发展的方方面面。

&ep;&ep;即便她是个高知女性,即便她是个拒绝庸俗的艺术家,即便她有钱有地位,这个社会也没对她网开一面。那种默认女人只要爱情和婚姻、男人和孩子就好的风气是如此的根深蒂固。

&ep;&ep;有时候她很想甩过去一句,要是今天我是男的,喻文卿是女的,当然挣钱养家的还是她,你们仍会要我抛弃事业,回家“相妻教子”吗?

&ep;&ep;总之,这一切都让她非常地不爽,但是好像也算不到喻文卿头上去。

&ep;&ep;“喻太太不好吗?”周文菲不懂她为何反感。

&ep;&ep;姚婧笑笑,算了,这个女孩刚刚才说喜欢韩剧里的唯美感情,又怎么理解三十岁女人面对这个世界的争胜心?

&ep;&ep;她指着落地窗外高耸的大楼:“你看到吗?上面那三层就是云声的办公室。深夜我在这边看着,别的楼层都熄灯了,他们也不熄。”

&ep;&ep;“他工作很忙。”

&ep;&ep;“忙?以前他忙我能理解,毕竟公司发展不太顺利,但现在不缺钱不缺客户,他为什么还这样?他宁愿在办公室里呆着,也不愿回来见我。”

&ep;&ep;“他是气你把青琰送去给南姨带,”周文菲说,“你知道他脾气的,吃软不吃硬,要不让我妈妈带着青琰搬到这边来住,他不就回来了?”

&ep;&ep;“我和他之间这个样子,我根本就没心思好好带青琰,”姚婧又哭了,泪珠说来就来,“我不想像别的女人借着儿女的名义,把丈夫捆在身边。”

&ep;&ep;一点妥协都不肯,能和好才怪呢。“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揪着他和阳少君的事情不放。”周文菲吞吞吐吐地说。

&ep;&ep;姚婧偏头望着她。

&ep;&ep;“以他的性格,要是真有什么,早就承认了。没必要死瞒着你。”

&ep;&ep;“那是以前的他。现在他不承认,还不想见我,是怕我吵着和他离婚。云声要上市,他怕我要和他分家产。”

&ep;&ep;周文菲不觉得喻文卿会这么冷酷算计,但她已经词穷,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姚婧。突然背后传来声音,吓她一跳。“太太,晚上在家吃饭吗?”

&ep;&ep;原来是午休后的保姆清姐起来工作。周文菲看她穿着布底的鞋子,拍拍胸口,怪不得走路都没声音。

&ep;&ep;“在家。”姚婧回答,“不聊我和那个混蛋的事情了。既然已经逃课了,你就陪我吃饭、喝酒。我今天哪儿都不想去。”

&ep;&ep;吃完饭后,她找了一部法国的电影《沉默如海》放映,两人边喝酒边看。

&ep;&ep;等到看完,周文菲已经喝掉整整一瓶冰酒。这酒入口虽甜,但后劲很足,初次品酒的人要少喝才对。可她不清楚,姚婧这等老酒鬼也不清楚。她躺在柔软的地毯上,睡得死死的。一觉醒来,头痛欲裂,赶紧摸手机看时间,晚上十一点过五分了,学校是回不去了。

&ep;&ep;一旁的姚婧也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周文菲推她:“婧姐,要睡去床上睡啦。”

&ep;&ep;姚婧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

&ep;&ep;周文菲满身都是酒味,她想洗个澡,可是没有带衣服来。姚婧指着过道左边:“去衣帽间拿我的,姐姐我有很多漂亮性感的内衣睡裙,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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