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世上有一句话叫纸里包不住火,何况一直有人拿事做垡子!

&ep;&ep;大年三十,卫其野再次和我们一起守夜,我心里闷闷的,却也不能再哭了,大过年的,卫其野说:“你再哭,我只好离开了。”

&ep;&ep;我爸爸妈妈对卫其野空前地好,因为大年三十的零点,卫其野给我爸爸妈妈说,以后要做我们家的一分子,叫我爸爸妈妈把他当成儿子,他要和我弟一起孝敬他们。

&ep;&ep;我爸爸妈妈真的是惊呆了,但是也高兴地哭了。

&ep;&ep;卫其野,一直就很招人喜欢。

&ep;&ep;我们又和三年前一样,一起守夜,听着外面隆隆的鞭炮声,一起聊天。我因为一天里坐飞机转大巴,又哭了一场,所以精神就有点不济,本来想拉着他们三个男人一起打牌,忽然想到卫其野只有一只手可以灵活自如了,所以张张嘴又闭上了,心里特别特别地难受。

&ep;&ep;他说是做我发小,甚至说做我父母的儿子,可是,毕竟两年之前他说想和我在一起,我也答应过他,然而现在我们要重新回到以前发小那种无拘无束的状态,却是很难了。

&ep;&ep;他看着我一直呆呼呼的,就用唯一的那只胳膊拍拍我的头:“小惠,你不要哭,你哭了我心里比你还难受,你的泪只会叫我觉得我很无能。”

&ep;&ep;不,我按住他的那只手:“卫其野,对不起……”

&ep;&ep;具体是什么对不起,对不起什么,我脑子里并不是十分清楚,只是觉得很难受。

&ep;&ep;卫其野和我一起长大,他什么都懂,他立即说:“不,小惠,这不怪你。”

&ep;&ep;谁也不怪,怪命吧!

&ep;&ep;我们俩没有任何越矩,一直低低地说话,说着这几年分别后的事,他轻松地给我说着他在部队里的一些囧事,我又难受又想笑。我爸爸妈妈也没有监视我们,其实,卫其野品行没得说,而我是个一根筋,如果是牛二,也许我会脑子糊涂干出点啥出格的,但是卫其野,我们现在只能算是哥们了,所以,分寸掌握的足够好。

&ep;&ep;天亮了,拜年的陆续来了,我也没有心思和那些人啰嗦,谁问我毕业后去向,我就说保送研究生了,简单地对付过去。

&ep;&ep;后来,牛二就来了。

&ep;&ep;说实话,看见牛二,我心里马上就欢喜起来,不顾别人在我家院子里,我几步就窜出去了,激动地问:“你咋才来呀?”

&ep;&ep;牛二本来看见我和卫其野在一起,脸色都变了,就我往他身边跑的时候,他马上整个地都花儿开放一样,那种喜悦简直都溢出来了。他不顾别人,伸手把我手拉住,眼睛里只有我了:“我有点事。”

&ep;&ep;邻居们都看着我们仨,对,牛二拉着我的手,和卫其野打招呼,我们仨开心地进屋,围着火炉子,牛二立即把我拉到他身边,他早就看见了卫其野的胳膊,所以他表现得很随意,并没有拿着我再刺激他。

&ep;&ep;我在他旁边,忽然看见他的手上有一些新伤,就问他:“牛二,你手怎么回事?”

&ep;&ep;他说不小心碰到门上了,碰伤了,可是我感觉那明显不是碰伤。

&ep;&ep;卫其野看着牛二,直接说:“牛二,小惠,交给你了……”

&ep;&ep;牛二说:“嗯,我会一生都对她好,倾尽所能。”

&ep;&ep;卫其野说:“我会一直看着你们,如果你对她不好,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ep;&ep;牛二笑笑:“不会有那一天。哎,你现在怎么联系?”

&ep;&ep;卫其野说:“我马上去了,还是继续读书吧,我们总要多读些书。”

&ep;&ep;牛二问还是读金融吗?

&ep;&ep;卫其野说,不了,读遗传,他看看我们俩,笑哈哈地说:“小惠,这一辈子,我除了等待似乎什么也不能做,我希望能陪你一辈子,又希望用不着我陪。”

&ep;&ep;我如果和牛二很幸福,他就不用管了。

&ep;&ep;我们正在聊天,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大声吵:“牛二在这里吗?”

&ep;&ep;谁?这声音有点熟悉!

&ep;&ep;牛二脸色顿时气得冷气嗖嗖的,他走出去,我和卫其野也跟出去,我看见了牛二的父亲,那个牛爸爸。后面还跟着一个,唉,不是一个,三个人。

&ep;&ep;许聪,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

&ep;&ep;牛二的爸爸一脸怒容:“牛二,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谁的孩子?”

&ep;&ep;这太难堪了,我妈还有来拜年的都惊呆了,愕然地说不出话来。

&ep;&ep;我爸很生气地说:“老牛,你别在我家大吵大闹的,大过年的,我们嫌不吉利。”

&ep;&ep;牛二的爸爸点点头,对牛二说:“跟我回去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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