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从豆爷爷那里回来,被妈妈打了一顿,我半天都蔫蔫的。

&ep;&ep;到了晚上,我忽然做梦考试了,题目全部是鸡兔同笼。我急得满头大汗,那些鸡和兔子忽然都活了,一个个又飞又跑,还对着我喊:“来呀,追我呀!——我先跑,算算你多久能追到我?”

&ep;&ep;我死命地追,结果啪嗒摔了一跤……睡相不好,掉床下了!

&ep;&ep;半清醒中,就听见隔壁我妈和我爸正在聊天,我恍恍惚惚地听到我妈说:“别人都在做,我也要试试。”

&ep;&ep;“别叫她上了,在家里可以做做饭,带轩宝!”

&ep;&ep;我爸爸的声音:“干脆两个都送学校吧!”

&ep;&ep;……

&ep;&ep;所有的鸡、兔,一瞬间都不见了,这是关系到我人生的大事,我绝不能退让,光着脚丫子冲到他们跟前:“豆爷爷说我将来能成作家!”

&ep;&ep;他们俩都被我吓一跳,我妈气急败坏地说:“什么成作家,人家不过是在说你特别能胡扯!你还当真了!”

&ep;&ep;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大人怎么这么讨厌,不是说想象力丰富吗?怎么就成了我特能胡扯?

&ep;&ep;我小小的人生才刚开始啊,你们就想把我这小苗苗当杂草拔掉!

&ep;&ep;不行,我一定要聪明起来,100分考出来!

&ep;&ep;我很喜欢学校,能不能继续上学,像一个追魂索命鬼,一直困扰着我。这使得我补脑的大业刻不容缓,我几乎为了这个脑子如何变聪明走火入魔了。

&ep;&ep;我狠狠心,把我小姨给的扎小辫子的彩绸丝带揣怀里,继续去找谭玉华。

&ep;&ep;我妈说:“你又出去玩?”

&ep;&ep;我说不是,我找谭玉华问点问题去。

&ep;&ep;她松一口气:“带上你弟,不要丢了。”

&ep;&ep;我很烦躁:“我是去学习,不是去吃酒席,带他干什么?”

&ep;&ep;本来我弟要说几句求我的话,我还可能带上他,可是,此时,他正坐在板凳上吃棒冰,连让都不懂得让我一下,孔融让梨的故事,我给他讲了多少遍,每次讲得我自己都声泪俱下的,他一点儿学以致用的积极性都没有。

&ep;&ep;和人家孔融比比,我有一个多么没眼色的弟弟呀!

&ep;&ep;然而,我在我妈那里,从来言论就没有什么分量,我妈是个很棒的跳高跳远运动员,可以跳过,甚至撑杆跳过我所有的不服和理由!

&ep;&ep;我弟还是跟着我去了。

&ep;&ep;这人一边走还一边威胁我:“你走那么快我跟不上,我跟妈妈……”

&ep;&ep;我立即说:“去吧,去吧,赶紧找妈妈吃奶去吧,我先走了!”

&ep;&ep;哼,长那么短腿,还嫌我走的快!

&ep;&ep;他蔫了,不说回家告状了,在后面奋力地追赶我。

&ep;&ep;谭玉华妈妈看我来了,给我说谭玉华正在书房学习呢!

&ep;&ep;把我们俩领到谭玉华的书房里,我第一次来学霸的书房,感到非常神圣,自带夹尾巴的随身卑微。

&ep;&ep;其实也就是敬畏感吧。

&ep;&ep;她的书房挺大,整个房间里有两个高高的书架,一张小床,还有一张学习桌,桌子上摊开着一堆什么本子,我搭眼瞅了一下,好像是各种习题集。

&ep;&ep;她慌里慌张地把桌子上一堆东西都收起来,客气地拉了两把椅子叫我和我弟坐下,我受宠若惊地小心地坐下,赶紧从怀里掏出来那根丝绸,心疼的想要滴血,我多少次都不舍得扎一次,一直珍藏着,准备吃人家喜宴或者过年才扎的。

&ep;&ep;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递给她:“送你的。”

&ep;&ep;这时候,我弟说了:“玉华姐姐,这个是我小姨给我姐买的生日礼物,我姐可喜欢了,平时都不舍得戴。”

&ep;&ep;哎哎,神助力!

&ep;&ep;谭玉华眼睛一亮,手在彩绸上摩挲了好一阵子,高兴地说:“谢谢你,太漂亮了!”她马上把彩绸扎在自己辫子上,还拉着破衣摆转个圈:“好看吗?”

&ep;&ep;我心里都快被刀子刺穿了,难受地想,你长成这样,扎什么都不好看。

&ep;&ep;但是我不能那么说,要不,彩绸就白送了。

&ep;&ep;我牙齿酸酸地说:“当然好看了,你扎上真的很好看!”

&ep;&ep;我弟弟也跟着说:“对呀,对呀,玉华姐姐,你戴着这个彩绸真的是太漂亮了!我姐对你多好啊!”

&ep;&ep;神助力+1!

&ep;&ep;谭玉华也不说客气一下还给我,只高兴地说很好看。

&ep;&ep;我不想再看见这个扎心的彩绸了,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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