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房间没开灯,她们下意识觉得没人来过。

&ep;&ep;就是说——

&ep;&ep;有人在?

&ep;&ep;动静又渐渐消失。

&ep;&ep;渡边雅美胆小,况且千西方才一直语出惊人。一想到她们所有对话有被偷听了去,登时吓得面无血色。

&ep;&ep;千西胆子大些,干干脆脆地起身:“我去看看。”三两步走到门前,敲了敲试探道:“有人吗?”

&ep;&ep;“……是。”

&ep;&ep;回应到来时,连千西难免也吓了一跳,有点彷徨。

&ep;&ep;真有人?!

&ep;&ep;几声脚步,隔门从里被人推开。

&ep;&ep;她离门太近,也没想到他能如此快捷利索,以至于近在咫尺,她措手不及,往后倒了一步才稳住步伐。

&ep;&ep;还没看清呢,渡边雅美已经起身弯腰道歉了。

&ep;&ep;“十分抱歉!您是藤原少佐吧?真是羞愧,打扰到您休息。”

&ep;&ep;他穿着一身军装,千西不认识他。

&ep;&ep;“是。”

&ep;&ep;他礼貌鞠了个躬。

&ep;&ep;千西也赶紧礼貌鞠了躬,然后看见渡边雅美回礼再鞠了一躬。礼节是魔法,一通繁文缛节结束,足够让任何人从暴跳如雷到心如止水。

&ep;&ep;接下来,谁先说话?

&ep;&ep;还是男人率先打破尴尬的气愤。

&ep;&ep;他站得笔直:“我想我得向两位女士解释,今晚喝了酒,加上我有些劳累,就问过渡边太太,在客房小憩了。”

&ep;&ep;他笑着低头提了提自己的佩刀,歉意的目光先后扫过两位姑娘:“刀摔在地上我才醒来,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若吓到二位,是我的不是,还请二位不要介怀。”

&ep;&ep;因为千西离他很近,也是她来敲的门,他言到此处脸便朝向她,表示和她解释。

&ep;&ep;和他视线接触后,千西立马赞同般地点点头,表示她已经听进去了,又看见他耳根发红,估计喝了不少。

&ep;&ep;渡边雅美心里万幸。

&ep;&ep;“不,是我们先打扰到你休息,也请你原谅我和朋友的莽撞。”

&ep;&ep;千西见状也赶紧附和道:“是啊,对不起。”

&ep;&ep;他是客人,她们是两个单身姑娘,异性间又彼此不熟,误会解开后也没什么要攀谈的。

&ep;&ep;千西猜他就要走。

&ep;&ep;果然他毫不拖泥带水,弯了弯腰,“感谢招待。”便重新迈步了。

&ep;&ep;渡边雅美没有异议,似乎特别信任此人。

&ep;&ep;可千西想了想,还是在他要出门之前先行一步,身体挡在门前。

&ep;&ep;他面露疑惑,只是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ep;&ep;男人个子很高,阴影覆盖在周边。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那是种淡淡烟草混合着白葡萄酒的气味。

&ep;&ep;渡边雅美也走到她身边,“西西?”

&ep;&ep;她执意道:“我们说话如此吵闹,开灯、锁门,您一直都没醒吗?”

&ep;&ep;她个头有限,和他说话需要抬头。

&ep;&ep;许是发觉,两人这个姿势离得太近,他扭头礼貌地错开视线,低低地说了句:“没有。”

&ep;&ep;渡边雅美拉拉她的袖子,小声提醒她不要胡闹。眼神告诫,你怎么又犯老毛病?又开始刨根问底?

&ep;&ep;他扬起一抹无奈地笑:“放我走吧。”看她这么较真,补充一句:“我确实刚醒,什么也没听见。”

&ep;&ep;再转向好友,对方一个劲使眼色:快、快,放他走。

&ep;&ep;空气中弥漫着一室尴尬,皆由她而起。

&ep;&ep;千西脸红心虚地为他打开了门,讪笑:“您请,您请。”

&ep;&ep;男人被渡边夫妇亲自送出了门。看来是贵客?

&ep;&ep;她挠挠脸蛋,莫名有些懊恼。抬脚也要走,渡边雅美把沙发上的公文包拿来,她如梦初醒,&ep;“瞧我这记性。”

&ep;&ep;好在她不经常丢三落四,还举一反三:“你记得照片,我给你的照片也要收好。”

&ep;&ep;两人还站在小客房门口。

&ep;&ep;有了刚才经验,声音压得很小,悄咪咪的。

&ep;&ep;“以后不要讲……你那个小说了。”雅美西峰浴室,“差点被人听去墙角。”

&ep;&ep;当事人直呼冤枉!

&ep;&ep;“小说是文学?那种小说也是文学的流派之一,这属于我专业内,非常合理的研究范围了。我的导师都点头首肯,你竟然看扁它?”&ep;她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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