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转身,对上那张熟悉的脸,可少女的脸上却不见了往日的笑。

&ep;&ep;是因为今日的鹰,还在生气呢?男子缓着声音,孤和你道歉好不好,别生气了。

&ep;&ep;江鸢道∶殿下,你早就发现了大罗琴行的存在,并且还换上了自己的人,对不对?

&ep;&ep;若只是因为那一只鹰,江鸢自然不至如此。

&ep;&ep;少女抬眸,对上男子的眼,男子的神情有一瞬间的闪躲,因为他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

&ep;&ep;弯儿,这件事,你听我解释。容夜知道他骗了她,需要好好的给她一个解释。

&ep;&ep;我不要你的解释。容夜不用说,江鸢也知他隐瞒此事,不告知她的原因,我只想问你,每次我去大罗琴行,你是不是都知道?

&ep;&ep;容夜∶是。

&ep;&ep;那这次江煜让我偷拿你的调盐令,其实你也早就知道?

&ep;&ep;男子默了片刻,还是道了声∶是。

&ep;&ep;江鸢苦笑,所以你就一直在看着我像个傻子般演戏,我这次没有拿你的令牌,你应该很高兴吧?可如果我拿了,你会不会把我抓起来?

&ep;&ep;少女觉得,她被她最信任的人耍了,她一直以为大罗琴行的存在是对容夜最大的威胁,她夹在母国和丈夫之间,只想努力的在中间平衡,不伤害任何一方。

&ep;&ep;可到最后她却发现,这一切都变成了笑话,原来容夜自始至终都在看她的笑话。

&ep;&ep;无论是她义女的身份,还是大罗琴行,他知道她那么多秘密却不说,你还知道什么,一并都说了吧?

&ep;&ep;江鸢不知她此刻该如何面对容夜,他或许是连她是萧蔷的身份也知道,只是他没说,他像是看戏一般的看着她所有的举动,那种将一切都尽在掌控,掌握着她,掌握着一切的感觉。

&ep;&ep;夫妻之间,若是用了太多伎俩,便就不真了。

&ep;&ep;鸢儿,孤不是你想的那样。

&ep;&ep;这一刻,他的太妹公主已然把他当作了坏人,他不是,可他百口莫辩。

&ep;&ep;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会是什么样?她苦笑,江煜骗我来辰国和亲,告诉我只要和亲就可以保两国和平,我信了,可直到昨日我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设下的圈套,而他让我来的目的,就是想要让我帮他做事,偷盗调盐令只会是个开始,若是我答应了,后面他应该还会提更多的要求,垄断所有盐路,盗取玉玺让辰国割让海湾,最后甚至是杀了你。

&ep;&ep;她说着说着便笑了,笑着笑着却哭了。

&ep;&ep;鸢儿。看她哭,他心如刀绞。

&ep;&ep;她躲开他想要过来抹掉她眼泪的手,我原以为,没有了皇兄,你会是我唯一的亲人,可是你为什么也要骗我?

&ep;&ep;这种欺骗,甚至比江煜的欺骗还要痛,她不过是江煜的义妹而已,虽然他从小很照顾她,虽然她将他视作亲兄长,可到底他们没有任何血缘,这所谓的亲情便是经不起任何风浪。

&ep;&ep;可她和容夜呢,他们是夫妻,是相互融入对方血液,是发誓要相守一生的人。

&ep;&ep;她从未怀疑过容夜对她的感情,她始终相信,这世上除亲生父母之外,与她最亲近,对她最好之人便就只有容夜了。

&ep;&ep;可到头来,什么也敌不过两国利益,江煜是这样,原来容夜也是这样。

&ep;&ep;你还没回答我,若是我拿了调盐令,我会怎样?

&ep;&ep;男子沉默不语,得知她离开皇宫,去了大罗琴行,他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她真的偷拿了他的调盐令,真的为江煜做事,那一刻他会怎样?

&ep;&ep;杀了她,或是用处决敌国细作的方式严刑拷打,永久幽禁?

&ep;&ep;都不是,若她真的那么做了,他只想牢牢的把她留在身边,让她只做他的妻子,再不得插手两国之间的事。

&ep;&ep;他甚至有想过让她怀上一个孩子,她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是否就会安分?

&ep;&ep;若她还是不肯,那就再多生几个,一个不行就生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反正他不会伤害她,而她这辈子也休想逃出他的身边。

&ep;&ep;容夜∶会把你放在身边,看着你,不让你再去做任何伤害辰国的事。

&ep;&ep;殿下还真是宽宏大量,可若是我想杀你呢,你还会把我留在你身边?

&ep;&ep;一个日日同床共枕的人,却时时苛刻想要他的命,就连睡梦中都要提防小心,他可愿意?

&ep;&ep;容夜拔了箭,将剑柄递到江鸢手中。

&ep;&ep;若杀了我能解你心头之恨,那便动手吧。

&ep;&ep;那剑就指着容夜的胸膛,他强行让她握着。

&ep;&ep;刺这里。他将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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