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点头,看着透过车窗洒进来的夕阳,意识到天快黑了,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

&ep;&ep;周建业开口:“你以前的事业在首都,回到这边以后有什么打算?”

&ep;&ep;林和平:“听你的意思这辈子不会再转业?”

&ep;&ep;脑海里多了三十五年记忆,即使像真的一样,周建业也不敢相信。

&ep;&ep;林和平的出现证明周建业的脑子没坏,紧绷了半个月的神经放松下来,不敢同任何人说的话,周建业也能毫无压力的说出来,“我以前也没想过转业。她跟我闹,让我在转业和离婚两个选一个。上辈子我选前者,结局你也看到了。”

&ep;&ep;林和平:“我上辈子跟姓段的吵架,也让他在离婚和孩子之间选一个。他选了后者,结果你也看到了。这辈子没让他选,我选了离婚,想再试一次。”

&ep;&ep;周建业上辈子退伍从商,公司经营的有声有色,“有困难可以找我,我帮你出出主意。”

&ep;&ep;林和平也不敢让人知道她多了三十多年记忆,最近憋得不轻,“我还真有件事,只怕你有心无力。”

&ep;&ep;周建业:“我家在首都有点门道,我没办法,不等于我亲戚朋友没办法。”

&ep;&ep;经他这么一说,林和平想起一些事,周建业的父母好像有些来头。

&ep;&ep;“你那个妻子这时候还没给你戴绿帽子吧?”

&ep;&ep;周建业皱眉,怎么又提这糟心事。

&ep;&ep;林和平:“不是我故意提,你妻子没犯错,你要离婚,你爹娘没横加阻拦?”

&ep;&ep;周建业脱口而出,“他们不知道。我打算——”猛地转向林和平,“你怎么跟你爸妈解释的?”

&ep;&ep;林和平不禁轻咳一声,别过脸。

&ep;&ep;周建业不敢置信:“你也没说?!林和平,你和我不一样。我是家中老小,他们偏疼我,我爸妈知道顶多骂我一顿。你好像还是农村的,你们农村姑娘晚婚都被左邻右舍戳脊梁骨,你嫁到首都,不但离婚,工作还退回原籍,你——”

&ep;&ep;“别你了!”林和平打断他的话。

&ep;&ep;林和平之所以下了火车直奔民政局,就是怕回到家再想离婚离不掉。

&ep;&ep;不敢通知家里人来接她,也是担心她爹娘拎着擀面杖当街揍她。

&ep;&ep;为了这事,林和平有想过露宿荒郊野外,把自己饿的面黄肌瘦,走路都乱晃悠再回家。

&ep;&ep;她爹娘看到她那可怜样儿,一定不舍得再给她来个男女混合打。

&ep;&ep;周建业见她浑身上下透着烦躁,“要不你去我们军区招待所住几天?”

&ep;&ep;林和平:“县里有招待所。”潜意思我想住,就去那儿了。

&ep;&ep;周建业提醒她,“以现在的车速,再过五分钟就到青潭镇。你家离青潭镇多远?”

&ep;&ep;林和平很不想说,但周建业是她“知己”,再不讲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二里路。”

&ep;&ep;“十分钟到你家门口?”周建业问。

&ep;&ep;林和平不甘不愿地点一下头。

&ep;&ep;周建业不敢再开,停到路边,等林和平想清楚再送她回去。

&ep;&ep;林和平靠在硬邦邦的座椅上,望着夕阳的余晖,仿佛看到了自己,迎接她的将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ep;&ep;“刚才说有困难找你,是客气话,还是心里话?”林和平收回视线,转向周建业,目光幽幽地看着他问。

&ep;&ep;周建业:“你该知道我,一辈子奉公守法。”

&ep;&ep;“不让你**越货干违法乱纪的事。”林和平道。

&ep;&ep;周建业想也没想,“说!”

&ep;&ep;林和平:“咱俩结婚吧。”

&ep;&ep;“什么?”周建业没听清楚。

&ep;&ep;林和平不答反说:“你耳朵没毛病。”

&ep;&ep;周建业噎了一下,果断拒绝,“我对女人有心理阴影。”

&ep;&ep;林和平:“我对你们男人的那玩意犯恶心。”

&ep;&ep;周建业想说,他也是男人。一想林和平说的极有可能是实话,顿时懒得跟她争这个——浪费时间。

&ep;&ep;周建业不得不再次提醒她,“我现在是军人,以后是军人,到死都是军人。你哪天不恶心,忍不住了,法律会保护我。”

&ep;&ep;林和平不禁问:“你哪天忍不住了呢?”

&ep;&ep;周建业:“实不相瞒,这世上能让我相信的女**概只有你一个。我会努力让你不恶心。”

&ep;&ep;林和平忍不住笑了:“怎么可能。”

&ep;&ep;周建业也笑了,解决阴霾后轻松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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