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在学校门口公交站等车出门。

&ep;&ep;到了那间咖啡馆才发现今天裴姐人也在,一身漂亮的白色法式方领裙,脖子上系着红色领巾。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口抽烟,空气里是蓝莓味爆珠的味道,涂了蔻丹的指尖很显眼。

&ep;&ep;裴姐是这家咖啡馆店主,也是这次订单雇主,见了面骆书禾才发觉她比自己话更少,酷是真的酷。

&ep;&ep;“裴姐。”

&ep;&ep;骆书禾走近,主动叫了声。

&ep;&ep;裴姐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嗯了声。

&ep;&ep;骆书禾有些讪讪,抚了抚头发,进去了。

&ep;&ep;墙上线稿已经打了一大半,墙角散落着几只颜料桶和刷子。骆书禾掏出耳机戴上,拿起勾线笔,继续工作。

&ep;&ep;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晚上。

&ep;&ep;整座城市华灯初上,往高处看,能看见高架桥上绵延不绝的车流。裴姐才搬了那把椅子走进来,顺嘴问她:“你喜欢吃牛肉还是喜欢吃鸡肉。”

&ep;&ep;骆书禾把半边耳机取下来,回头看她。

&ep;&ep;“不好意思,您刚刚是在问我?”

&ep;&ep;“嗯。”裴姐脸上没有丝毫不耐,又问了遍。

&ep;&ep;“牛肉。”

&ep;&ep;然后,两人在这间才装修完没多久,空荡荡到连家具都没几件的咖啡馆摆了张桌子,凑合着把晚饭吃了。

&ep;&ep;那天之后,裴姐再没在那里出现过。

&ep;&ep;骆书禾则是有空就会去那家咖啡馆画会儿,她第一次接这种单子,画东西进度很慢,图案也复杂,足有三面墙。但裴姐从没催过,让她爱什么时候弄完什么时候弄。

&ep;&ep;偶尔第二天按开门口密码锁,会发现屋子里多了几样东西。几个摆好的,没开封的箱子,或者一套木质的白色桌椅,渐渐把整个空间填满。

&ep;&ep;邬瑗在听说时挺惊奇,主要是觉得那咖啡馆地段那么好,人流量大附近一圈都是高端写字楼,来来往往的都是精英白领,一个月租金少说都要五万往上。那美女店主就这么光晾着商铺,装修进度都不赶,纯粹是闲着没事烧钱玩。

&ep;&ep;自己说不够,邬瑗咬着吸管,大大咧咧一捅旁边高睿胳膊。

&ep;&ep;“你说是不是?”

&ep;&ep;邬瑗说这话时高睿一点没听见,正盯着桌中央一束假花出神,只能茫然看看两人,点点头。

&ep;&ep;骆书禾全程看在眼里,慢悠悠喝着水。

&ep;&ep;邬瑗继续问:“你那位富婆姐姐店里缺不缺人,打杂什么的都可以。”

&ep;&ep;骆书禾直接把菜单往她面前一扔,“赶紧点。”

&ep;&ep;邬瑗这回没客气,难得碰上有人请客,还是这种人均四位数的私房菜,不撑到嗓子眼回去都是傻子,当即龙虾帝王蟹海参鲍鱼就随随便便来了几只。但上头的单价有点让人看了肉疼,邬瑗刚想说算了不要那么多有点贵了,想起她身边这位应该和富婆比是差不了多少,递了个眼神过去和她确认。

&ep;&ep;骆书禾完全没接收到,又给自己倒了杯水:“看我干嘛,点你的。”

&ep;&ep;邬瑗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ep;&ep;倒是高睿在这时站了起来,说:“我去下洗手间。”

&ep;&ep;饭菜上来时,高睿明显比平时沉默很多,弄得她们都不敢多说话。

&ep;&ep;饭后,三人各有各的行程。

&ep;&ep;骆书禾和他们告了别,赶到附近地铁站搭地铁去附近帮忙送东西,再打车去的咖啡馆。

&ep;&ep;只是这天,骆书禾才打开咖啡馆大门,就看见马路对面停下了辆灰色保姆车。接着有几人从那栋写字楼中走出来,打伞的,拎包的,步履匆匆。其中被围在中间那人戴着大顶的太阳帽和能盖住大半张脸的墨镜,即使在气温飙升,街上行人皆是短衣短裤的夏日,都穿着一身黑。

&ep;&ep;骆书禾握着门把手的手收紧了。

&ep;&ep;马路对面的岑书意似是有感应,在上车前多看了她一眼,才在助理的催促下钻进了车里。

&ep;&ep;保姆车很快驶走。

&ep;&ep;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ep;&ep;骆书禾也收拾好了情绪,顺手把门口那架梯子搬进来,打开了地上那几桶颜料。中途有几个搬着工具进来的工人,说是老板的意思,要在这儿打几个壁柜。骆书禾嫌吵灰尘又大,主动把地方让了出来,去周边一家热度挺高的网红饮品店坐了坐。

&ep;&ep;不远处,有几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生,正围在桌子旁拍照。

&ep;&ep;估计是怎么拍都发现不好看总有人入不了镜,眼光一扫就看见她了,把手机递过来:“姐姐,能帮我们拍个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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