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气在的。没人喜欢她,没人认可她,她就自己在角落练素描。一幅接着一幅,别人画三张,她就画十张,一个学期下来,她的草稿都比别人多出厚厚一沓。

&ep;&ep;她很早就知道她不是天赋型选手。

&ep;&ep;晏池哎了两声,跟着她抬头。

&ep;&ep;“别往我脸上贴金,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可什么都没做过。”

&ep;&ep;话是真的,很少人知道,她能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心疼也是真的心疼。

&ep;&ep;骆书禾勾了勾他的尾指。

&ep;&ep;“那功劳分你一半?”

&ep;&ep;幼稚。

&ep;&ep;“你自己留着吧。”

&ep;&ep;他攥紧了她的手:“回家。”

&ep;&ep;*

&ep;&ep;公寓里,东西差不多全都清空了。

&ep;&ep;室友早已稀稀拉拉把自己的东西搬走,只留下了些共用的家电,现在也都被骆书禾清掉了。

&ep;&ep;但房子不会空着,室友说她朋友圈有对姐妹正在找房子,问能不能转租给她们,房租会每月准时打到她卡上。

&ep;&ep;骆书禾同意了。

&ep;&ep;后面程序就简单很多,基本上就是能用的留下,不能用的全扔了。

&ep;&ep;故而直到这最后一天,骆书禾还在收拾东西,收拾出几个大箱子,准备直接邮寄回国。

&ep;&ep;至今骆书禾都能想起她第一天来这里时,心情有多激动。

&ep;&ep;这是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小空间。

&ep;&ep;就在她把书柜上几本参考书收进箱子时,手机开始震动。

&ep;&ep;骆书禾头都没抬,让晏池帮她接一下,开公放。

&ep;&ep;都不等这边说话,邬瑗直接噼里啪啦一通,把接下来两天的行程全部给她安排好了。先是在市区城市漫步,然后可以在附近走走,露营烤肉什么的。

&ep;&ep;骆书禾见她什么都决定好了,只能不断应是。

&ep;&ep;没等邬瑗说清楚细节,晏池已经给她把电话挂了。

&ep;&ep;骆书禾这才看向手机。

&ep;&ep;“怎么了。”

&ep;&ep;当天下午,酒店一行人都收到了一条信息,外加一份由酒店服务生送来的礼盒,盒子上扎着蝴蝶结。

&ep;&ep;其他人都在睡午觉,邬瑗在打游戏没睡着,故而第一个打开。

&ep;&ep;盒子里是一件淡粉色的礼服裙。

&ep;&ep;等另外几人醒了,发现收到的也都是西装或是礼裙。

&ep;&ep;消息是类似邀请函形式发出,诚邀他们晚上五点半到市区某家米其林餐厅用餐,届时会有专人专车送他们到场。

&ep;&ep;真舍得花钱啊。

&ep;&ep;邬瑗抚摸着裙子上的缎带,感叹。

&ep;&ep;只有出来喝水的连隋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ep;&ep;晚上五点半,果真有人来接她们。

&ep;&ep;几人盛装出席,经由服务生指引,在餐厅落座。

&ep;&ep;大厅中央,是一架非常之华丽的白色三角钢琴。头顶一束追光打下来,有身着月牙白裙装的女人在朝厅内众人躬身,落座,行云流水的一串音符。

&ep;&ep;起初,邬瑗因为来到陌生餐馆,忍不住在餐厅装潢,银质烛灯和一扇极致漂亮的酒柜流连。

&ep;&ep;坐下后,她点了点人数,奇怪地咦了声,叫来大堂经理。

&ep;&ep;但她并不会法语,只能托身旁欧阳菱转述,大致意思就是怎么少了两个座位。

&ep;&ep;大堂经理回的是标准中文。

&ep;&ep;“没有,就是定的五人位呢。”

&ep;&ep;邬瑗一头雾水。

&ep;&ep;这时,前菜已经上来,是波丽露虾肉沙拉,一人分了一份。

&ep;&ep;邬瑗在小声问赵荏苒:“好奇怪啊,怎么会少了两个位置呢。”

&ep;&ep;连隋在品着香槟,突然来了句:“你以为米其林是白吃的吗。”

&ep;&ep;邬瑗还是不明白,趁去洗手间时给骆书禾拨了个电话,先听见了一阵风声。

&ep;&ep;邬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