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谭融将车驶入场馆停车场,瞥了眼一路上都在敲代码的男人,摇摇头,没救了。

&ep;&ep;“下车。”他递过去把伞。

&ep;&ep;暴雨天,再大的伞和再灵巧的身姿都逃不过淋湿的命运。

&ep;&ep;两人刚走到场馆口,左侧休息室忽然跑出来个人,她看到他们愣了一下:“老大,你们怎么来了?”

&ep;&ep;谭融下巴微抬:“这不是来给你撑腰吗?”

&ep;&ep;阮梦雪:“……”

&ep;&ep;听着也太不靠谱了。

&ep;&ep;陈寒丘收起伞,抖落身上的雨。

&ep;&ep;他越过中庭看了眼大门紧闭的展馆,问:“不让你进去?”

&ep;&ep;阮梦雪解释:“没,里面在做采访,就东川十大杰出青年那个。听说是个画家,应该是那个富二代。”

&ep;&ep;谭融听着这个主题,有点耳熟。

&ep;&ep;想了半天,恍然道:“这采访是不是约过我们?还要多久?”

&ep;&ep;阮梦雪点头:“老大拒绝了。算算时间,应该快结束了。”

&ep;&ep;正说着话,展馆的门从里面打开。

&ep;&ep;一行人走到门口,最前面的是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孩子,她身边的金发男人撑开伞,为她挡住倾斜的雨。

&ep;&ep;他们右侧是记者和摄像,看模样正在告别。

&ep;&ep;阮梦雪一怔:“我遇见过他们,原来这个女孩子真的是画家。她不会说中文。”

&ep;&ep;谭融:“外国人啊?”

&ep;&ep;阮梦雪:“不是,中国人。”

&ep;&ep;陈寒丘的视线穿过雨幕,淡淡地落在施翩身上,看着她拎着裙摆下阶梯,走了几步,嫌戴着口罩闷,一把扯了,没地方扔,她身边的男人接过去,说了句话,她鼓鼓脸,神情生动而鲜活。

&ep;&ep;谭融已经看呆了:“我靠,真是她啊。”

&ep;&ep;当时听说有画家,他的雷达就察觉到不对劲了,没想到真的是她。

&ep;&ep;阮梦雪不明所以,问:“你认识啊?”

&ep;&ep;谭融看了眼完全没注意他们的陈寒丘,压低声音把事说了。

&ep;&ep;阮梦雪从一开始的镇定到逐渐失去表情管理。

&ep;&ep;“他前女友?”阮梦雪不敢置信,用气声说,“我以为他性|冷淡!”

&ep;&ep;谭融:“可不是吗,那天可把我们吓死。”

&ep;&ep;陈寒丘收回视线,道:“我们回去。”

&ep;&ep;在施翩看到他们之前,三人离开了场馆。

&ep;&ep;回去的路上车内寂静无声。

&ep;&ep;谭融老实开车,阮梦雪用纸巾擦拭着高跟鞋,一只还没擦完,忽然听陈寒丘问:“另一个画家,什么身份?”

&ep;&ep;阮梦雪很快反应过来:“是个富二代,我这里有资料。”

&ep;&ep;接下来一路,陈寒丘看着资料,看不出情绪。

&ep;&ep;阮梦雪迅速去订别的场馆,凭她的直觉,这个场馆彻底和他们公司无缘了。

&ep;&ep;车开会公司,三人坐电梯上楼。

&ep;&ep;电梯在11楼停下,临开门前,陈寒丘看向阮梦雪,问:“你去场馆那天是18号?拿我快递那天。”

&ep;&ep;“……应该是。”她小心翼翼。

&ep;&ep;陈寒丘没说话,点点头,走出了电梯。

&ep;&ep;走出电梯一段距离,阮梦雪心有余悸,忧心忡忡道:“到底是什么重要的快递?他记到现在!”

&ep;&ep;谭融:“你妄图揣测ai的心思,大胆!”

&ep;&ep;阮梦雪:“你好烦。”

&ep;&ep;-

&ep;&ep;雨下了一整天。

&ep;&ep;晚上八点,proboto科技的办公楼灯一盏盏熄灭。

&ep;&ep;谭融来找陈寒丘,办公室里只有桌上的灯亮着,视线幽暗,男人冷淡的脸映着屏幕的蓝光。

&ep;&ep;他忍不住问:“今天又不回家?那仙女怎么受得了你这破性子?”

&ep;&ep;陈寒丘敲完最后一行代码,合上笔记本:“回去。前几天物业说我的小树倒了。”

&ep;&ep;谭融松了口气:“咱俩喝点?”

&ep;&ep;“行。”

&ep;&ep;到了车库,谭融开陈寒丘的车。

&ep;&ep;这辆v60是两年前买的,之前陈寒丘就没买车的打算,不是坐地铁上班就是干脆住公司。买车的契机是他爸生了个小病,来东川市做个小手术,为了方便,他才买了辆车。

&ep;&ep;“你说你,挣这么多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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