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还没等顾子安说话,姑娘开口:“要是问起来,就说她买糕不顺心和乡亲打起来,看见我拿我出气。”

&ep;&ep;顾子安摸了摸她肿起来了半张脸:“你这打得,比她还重。”

&ep;&ep;已是深夜,但是府内仍然灯火通明。

&ep;&ep;孟懿宁没有去见景池,而是径直回了屋。

&ep;&ep;景池看见了顾子安,笑嘻嘻地说父王知晓了遇刺一事,刺客抓到定当严惩不贷。而夏王也加送了些名贵的药材来给顾子安补身子。

&ep;&ep;两人坐在屋子里,喝着小米红枣菰米粥。厚厚的帘子和门隔绝着外面呼啸而过的风。

&ep;&ep;“父王知道,刺客是燕戎的。”景池说着。

&ep;&ep;“他们也太放肆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也没有把大夏放在眼里。”

&ep;&ep;“咦,懿宁呢?”

&ep;&ep;“懿宁。”顾子安的声音里似乎隐藏着不悦,欲言又止。其实他并非不开心,只是装模作样一下。

&ep;&ep;景池见状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ep;&ep;“遇上了鹤小姐。”

&ep;&ep;“又是她!”

&ep;&ep;曾经鹤小姐请求父亲,让自己嫁给景池,夏王询问意见,景池婉转而直白的否了这门亲事。鹤淼淼求婚不成,把气撒在孟懿宁身上。经常不顾身份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过不去。若是孟懿宁跟自己站在一处,景池自然能给处理。但是大多时候,宴会上两人是分开坐的,就给了鹤淼淼撒泼的机会。

&ep;&ep;上次他见到鹤淼淼扇孟懿宁一巴掌,直接让她后退了两步。拿扇子护在了孟懿宁前面。懿宁什么也没说,转头就走了。

&ep;&ep;夏王也听下人当笑话说过他们的过节,知道鹤家孩子嚣张些但又不是什么大事。

&ep;&ep;景池听到顾子安说两人遇见了鹤淼淼,就心生一股寒气。这会儿孟懿宁肯定在房屋里生闷气。

&ep;&ep;“我去看看她。”

&ep;&ep;说着便快速走出了门,顾子安跟在身后。

&ep;&ep;“懿宁。”他叫着,见房门没关。孟懿宁背对着他看着墙上的清潭晓月图。

&ep;&ep;听到景池的声音,孟懿宁假意浑身一颤,幽怨地说:“殿下不要过来了,太晚了,都累了。”

&ep;&ep;景池听到这个声音,更焦急了起来。

&ep;&ep;“你转过来看看我,究竟是怎么了。”

&ep;&ep;“丑了。”

&ep;&ep;声音有着哭腔。

&ep;&ep;顾子安站在身后,眯起眼睛要笑出了声。他不知道孟懿宁究竟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样子。倒是十分期待她转头过来的那一瞬间。

&ep;&ep;景池见她固执,只好上前去扶她的肩膀,让她转过来。

&ep;&ep;孟懿宁叹了口气,噘着嘴缓缓地转过来,这张脸吓了景池一跳。

&ep;&ep;顾子安看到,眉毛一挑,瞳孔也一瞬间放大。

&ep;&ep;只见孟懿宁半张脸红彤彤的像被蜜蜂蛰了一样,嘴角还带着一点点血迹。白润的脸上似乎还有指甲的抓痕,眉毛上还站着点泥点子。

&ep;&ep;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泪水噙满了眼睛。

&ep;&ep;“我不是故意的。”尾音带着颤,像是一张受伤的小鹿。

&ep;&ep;景池担心的看着他:“究竟是怎么了?”

&ep;&ep;“还能怎么了?你又不是没见过。”孟懿宁语气中五分哀怨,五分埋怨。

&ep;&ep;她这一脸伤痕,让景池握紧了拳头,这么放肆。本来上次已经警告过鹤淼淼了,没想到她还变本加厉的折磨孟懿宁。

&ep;&ep;顾子安严肃的说:“在街上遇见鹤小姐和一摊贩起了争执,说人家买的莲花酥是白糖和枣泥的,但是自己吃的都是菰米糕制成,要把人家赖以生活的摊砸了。我俩正好路过,孟懿宁看不过就劝阻起来,免不了又是被一顿打。”

&ep;&ep;景池愤恨的皱着眉头:“真是欺人太甚,你怎就不还手,在宫里有考量,街上大可还手。出了事,我顶着!”

&ep;&ep;后六个字铿锵有力,孟懿宁放下心来。

&ep;&ep;她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我,我还手了。”

&ep;&ep;一句话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害怕!万一找上门来怎么办啊!我会不会被丢进大牢啊!”

&ep;&ep;她拉着景池的袖子:“那你可得来看我。”

&ep;&ep;“怎么可能,他要是敢找来……”

&ep;&ep;话音还没落,门外就听见管家来喊:“殿下,鹤侯爷不知道什么事情指名要见孟姑娘!”

&ep;&ep;景池正在气头一甩袖子,“走,会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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