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腰带去见夏王啊?”孟懿宁叹了口气,塞了一口桌上的荷叶小糕。

&ep;&ep;顾子安捧起茶盅喝了几口,淡淡清香缓缓的舒展开。“琏王生性喜欢炫耀,又是自己的生辰,当然是穿好的。不用皇上见到。大臣见到就行。”

&ep;&ep;孟懿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差点呛了水。顾子安连忙伸手帮她拍了两下。“你是想,在生辰之前送?让他生辰的时候带着?这个应景。”

&ep;&ep;张霁点点头。

&ep;&ep;“但是喜爱炫耀,也不代表他一定会佩戴。”

&ep;&ep;顾子安缓缓地说道:“琏王虽然为人放浪,但是又不傻。太贵重的物品,反而不太可能在皇宫大殿上在夏王面前炫耀,招惹不愉快。但是他本人又极喜欢显摆,绝不可能憋着自己。所以他十分可能在生辰那三日穿着自己最扎眼的衣裳。”

&ep;&ep;孟懿宁想起琏王,他整日穿金带银。某年冬天他戴着一顶皮貉帽,帽檐上一道明黄色掐边,额前镶着一颗鸽子血。

&ep;&ep;起初孟懿宁以为这明黄色的只是普通的缎锦,谁知这是金线绣成,密密麻麻叠了五层,远看像绸缎一样光亮。

&ep;&ep;不仅是琏王衣着光鲜,他那些妾们也都一个个风姿绰约,打扮奢华。

&ep;&ep;孟懿宁在今年的宴会上,见过琏王身旁一位舞妓出身正得宠爱的女子,白嫩的尖下巴,身穿一件驼底彩绣金枝线叶十样锦圆领纱裙。

&ep;&ep;飘逸的乌发,插着珠花赤金碧玉簪。手腕上石榴镂空金丝镯和脚上的彩丝银铃铛,弄得观者恍恍惚惚。

&ep;&ep;孟懿宁站在她旁边就像灰土土的小麻雀。

&ep;&ep;“不过,就算他心思缜密,他的妾们可不是,一定会带出门炫耀。就他们那个样子,别人不知道都难。”孟懿宁笑着:“只不过,咱们还有多余的可以送人吗?”

&ep;&ep;张老算了算:“小的还有一些,大的就仅剩这个腰带了。”

&ep;&ep;孟懿宁托着腮,一手又转来转去理自己的头发。她看向顾子安:“你说呢,若是送一些给他的宠妾也算是个确保万无一失的方法?”

&ep;&ep;顾子安本低着头,一下子抬头正好迎上她的转来转去的眼睛:“这你得问自己,你会用明月珠装饰自己吗?”

&ep;&ep;“不会。”

&ep;&ep;孟懿宁想都没想的回答道。

&ep;&ep;张老和顾子安听完相视一笑。

&ep;&ep;“你是你,旁人是旁人。不过别人家姑娘确实爱美,你天天灰头土脸的。你看景池送你的簪子,插上多好看。”说着,顾子安还站起身摆弄起她簪子上的翅膀。孟懿宁头一摇,翅膀就翩翩起舞一般。

&ep;&ep;孟懿宁哼了一声道:“我若是像她们那样,咱们还能有这么宁静的生活?没准早去哪个府里当夫人去了。”

&ep;&ep;顾子安笑了:“是,是,多亏你这些年安稳。”

&ep;&ep;“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得了好东西,确实会带出去炫耀。美的东西自己看不过瘾,人人夸奖才心里舒服。尤其是这明月珠,全天下只有燕戎产,又是这等稀罕的颜色,巴不得天天吊在别人面前让别人惊叹。”她挑了挑眉。

&ep;&ep;“只是,咱们送几个?”

&ep;&ep;“两个吧,同东海的珍珠一起做成项链。”张霁说道。

&ep;&ep;孟懿宁脑中闪过明月珠和珍珠明晃晃的样子。这样的项链带在脖子上,一定十分耀眼。

&ep;&ep;顾子安说道:“珍珠也不用一等一的出挑,要是太过珍惜,可能这就去了周婉那里。”

&ep;&ep;张老眯起眼睛笑了笑,皱纹在烛光下染上了暖红色:“已经送过了,和准备送给琏王的这条差不多。若是夏王慧眼,一定能看出来的。”

&ep;&ep;她听着张老的话,莫名的安心,又拿了一口小点心放入口中,桂花莲子糕入口即化,不由得看着张顾两人:“你们都想到了,这样周全,都不用我在一旁假装出谋划策了。”

&ep;&ep;“春夏喜欢桂花甜点,今天出来也给她带点回去。”孟懿宁又插了一句。

&ep;&ep;顾子安应了一声,招呼店家又上来了两盘。

&ep;&ep;桂花万里飘香,清甜柔和,十分像春夏的性子。她的一双巧手总是不停,春天绣燕子,冬日绣仙鹤。

&ep;&ep;孟懿宁好几件衣服上的图案,都是出自她的手。春夏比孟懿宁大七岁,而长姐若是还在世,也快这么大了,也该相夫教子了。孟懿宁想起春夏那位在川战上死去的未婚夫,叹了一句。

&ep;&ep;不知道长姐若是有孩子,会是什么可爱的人儿呢?

&ep;&ep;春夏对自己的好,孟懿宁收得都心安理得。

&ep;&ep;虽说是顾子安的丫鬟,但是三人共苦走过这么些年,早就没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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