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于是几天下来,叶无澜终于把在二十一世纪最狗血的一招给用了。

&ep;&ep;她在纸上画了一对看起来比较逼真的眼睛,每天上课的那两个时辰都把那对“眼睛”贴在眼皮上,然后抱着书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那老先生也只是捧着书晃着脑袋教她们念,也不点名单独叫哪个起来读一遍,正好让她每天开小差,远远的看她一眼,见她睁着眼睛,便也没当回事。

&ep;&ep;于是叶无澜最近每天白天上课睡觉,晚上睡不着悄悄跑出将军府在外边四处走动,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跟一帮性格合得来的“江湖中人”打成了一片。

&ep;&ep;比如,赵氏赌坊的老板,风流倜傥的纨绔子弟赵小侯爷,比如堵坊里的彪悍打手丁大哥,比如堵坊旁边小酒馆里总是喜欢躲起来打磕睡的小二阿毛,比如最爱吃鸡腿的叫花子甲乙丙丁,反正这九原是苍宏国的皇都城,夜生活虽不及二十一世纪,但晚上来来往往的人还是不少,她每日穿着男装跟那些人称兄道弟,倒是从这些社会最底层的人口中听到了不少消息。

&ep;&ep;有些时候,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所看见的事情所说出的事情,比这些表面光线的人要真实的许多。

&ep;&ep;比如那正在战乱中的天阑国被金甲军迅速占领了北地,她就一直不知道这金甲军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她知道了,用小二阿毛的话说,那可了不得,那是咱们玄洲大地上的神话,听说金甲军已经消失几百年了,这忽然出现,也不知道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啊!

&ep;&ep;用赵小侯爷那满不在乎的话说,啧,一个破军队嘛,打的又是天阑国,根本影响不着咱们吃喝嫖赌,该玩玩,该赌赌,乐呵一天是一天!

&ep;&ep;关于那七月十五发生的诡异之事,更是被这些人传的都出了神了,什么先帝回魂,什以诅咒,什么血祭,什么天女显灵,什么妖孽横生,总之,是各种故事各种传,听的叶无澜都乐的快合不拢嘴了。

&ep;&ep;“玼兮玼兮,其之翟也。鬒发如云,不屑髢也。玉之瑱也,象之揥也……”

&ep;&ep;叶无澜睡的正香,教书先生的声音忽然中断,只因为岳将军居然来了后院书房,正要行礼,岳迁却时远远看了一眼规规矩矩趴在桌子上的叶无澜,抬手示意那先生不要出声。

&ep;&ep;岳迁走过去,见叶无澜睁着眼睛,但她这么安静的坐在那里完全不像是她的性格,还有她那眼睛,怎么这么奇怪?

&ep;&ep;又朝她走了几步,骤然看清是她眼皮上边贴的两张纸,岳迁顿时吹胡子瞪眼,伸手一把夺了她握在手中借以挡脸的书:“澜儿!”

&ep;&ep;叶无澜以为地震了,猛地惊醒,却一脸愕然的看着眼前刚刚爆喝出声的将军老爹,顿时尴尬的一笑:“爹……”

&ep;&ep;岳迁指指她眼睛上边那两片纸,气的手直抖:“你……”

&ep;&ep;“啊,怪不得你每天听先生讲书时这么安静,原来是在偷偷睡觉!”岳昭蕊像是抓到了她的把柄一样忽然嘻笑的看着她。

&ep;&ep;叶无澜嘴角抽了抽,又抬眸看看岳迁那张气黑的脸:“我第一次用这个,真的,真的是第一次!”

&ep;&ep;岳迁重重扔下手中的书:“跟我出来。”

&ep;&ep;叶无澜无奈,抬手抓了抓额头,坐在旁边的岳昭蕊跟岳书涵却是偷偷在那儿低笑。

&ep;&ep;孩子就是孩子,恐怕正笑话她要遭殃了。

&ep;&ep;不过,叶无澜叹了口气,她似乎真的要遭殃了,刚才将军老爹的脸黑似碳,啧啧,叶无澜,聪明如你,还是难逃一劫呀。

&ep;&ep;她跟在岳迁后边摇头晃脑的叹息。

&ep;&ep;本以为岳将军会狠狠训斥自己一顿,叶无澜也没打算推托,已经彻底做好承受家法的心理准备。

&ep;&ep;两人走至前院,岳迁回头看她一眼,叶无澜赶忙低下头主动认错:“爹,我错了。”

&ep;&ep;岳迁一怔,须臾哭笑不得,垂眸看了她片刻,忽然抬起手抚上她的头:“澜儿,你是个好孩子。”

&ep;&ep;叶无澜一怔,恍然察觉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

&ep;&ep;“明日便是八月十五了,太后准各府携一家眷进宫,你明天随爹进宫可好?”他满眼慈爱的笑问。

&ep;&ep;进个宫而己,他干吗忽然这么谨慎的样子,叶无澜警惕的看看他的表情:“然后呢?”

&ep;&ep;“没有然后。”岳迁笑笑:“不过是爹与澜儿失散多年,中秋之夜也不想将澜儿独自扔在府中罢了。”

&ep;&ep;叶无澜心头一软,勾唇笑了笑:“爹有这份疼爱我的心意,澜儿就知足了。”

&ep;&ep;岳迁却是又抚了抚她的头:“罢了,你回去准备准备,明日进宫,穿的不要太随便,还有,太后喜欢乖巧的姑娘,你尽量收敛些。”

&ep;&ep;直到看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