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十七掀了掀眼皮,说道:“齐映月,我告诉你,你会相信吗?你与李水生青梅竹马......”

&ep;&ep;说到这里,萧十七脸上的鄙夷愈发浓,很是烦躁,又生气横了她一眼。

&ep;&ep;“齐月亮,你这个人脑子犟得很,一心只认死理。打心底说吧,很多时候我都看不懂你,究竟是聪慧还是迂腐了。我只救值得救的,你拿回了婚书,我知道你不是无药可救,所以出手帮了你。如果你信了李水生的谎话,我就会撒手不管了,谁愿意搭理一个真蠢蛋。你也不用难过,这世上有无数的恶,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做不出来。如果不是我派人盯着你们,你猜今晚你与你阿爹会落得何等下场?”

&ep;&ep;齐映月脑子里乱糟糟的,呐呐地道:“他们难道还敢杀了我们?”

&ep;&ep;萧十七嘲讽地道:“杀了你们倒便宜了,你与你阿爹打着退亲的主意,既然敬酒不吃,当然要给你们吃罚酒,借着以前有匪徒出没的借口,找了人来把你们捆了,先折磨一翻,再拿你阿爹威胁你,你岂不会乖乖就范?以后你就得给李水生做牛做马,伺候他的傻妻子,还得给他生儿育女。”

&ep;&ep;齐映月又怕又怒,浑身都止不住簌簌发抖,背靠着马车不断喘息:“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ep;&ep;萧十七眼神闪过一丝不忍,手抬了起来,想拍拍她,却又缩了回去,藏在了袖子里。

&ep;&ep;“你别怕,李水生被我打断了腿,以后休想再读书考学。这样的恶人,杀了他倒便宜了,毁了他的前途,在李家那样的家中活着,得令他生不如死。至于县令,我现在还没功夫腾出手来收拾他,等回京之后,我再给你报仇。”

&ep;&ep;齐映月努力稳住心神,想到远离的家,熟悉温馨的小院,萧十七对她的虎视眈眈,才出虎穴,又掉入了狼窝。

&ep;&ep;尤其是京城,对她来说就等于两眼一抹黑,还有齐昇在,难道以后两人都要仰仗着他的鼻息过活?

&ep;&ep;齐映月的心沉了下去,恳求着他道:“既然李水生腿已经断了,再也使不了坏,我与阿爹在同里镇没了什么危险,你回去京城还有大事要做,我去阿爹跟着你,岂不是去给你添乱?劳驾你,还是送我与阿爹回家去吧。”

&ep;&ep;萧十七冷笑一声:“齐月亮,河都没过,你就想拆桥了?我现在拨不出人手盯着你,离开我的视线,你又被骗了怎么办?想回家,好,躺着去睡一会吧,做梦回去看一看也成。”

&ep;&ep;齐映月抿了抿嘴,鼓起勇气盯着他,问道:“那晚我与阿爹的谈话,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ep;&ep;萧十七的脸色微变,直直盯着她问道:“听到了又如何,没听到又如何?”

&ep;&ep;齐映月问道:“阿爹说你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ep;&ep;萧十七神色沉沉,声音却显得格外轻松,戏谑反问道:“你阿爹说我的话多了,究竟是哪一句?”

&ep;&ep;齐映月咬了咬牙,干脆直接道:“阿爹说你对我心怀鬼胎的那一句!”

&ep;&ep;第二十六章

&ep;&ep;◎无◎

&ep;&ep;萧十七许久都没有说话,双眸沉沉死死盯着齐映月,呼吸逐渐急促。

&ep;&ep;齐映月问完就后悔了,萧十七不管哪种回答,都令她下不了台。

&ep;&ep;若他回答是,她要如何回应?

&ep;&ep;若他回答不是,显得她自作多情。

&ep;&ep;狭小的马车内,不知是因为天将亮,气温逐渐升高,还是因为萧十七身上迸发出来的热气,齐映月脸颊发烫,额头都冒出了密密的细汗。

&ep;&ep;“我要睡一会,太累了。”齐映月慌乱地抓起凉被搭在身上,人蜷缩进去,语无伦次说道:“好热,你快回去睡觉。”

&ep;&ep;萧十七轻笑,掀开齐映月蒙住头的凉被,“回哪里去?热的话就不要盖了。”

&ep;&ep;凉被被掀开,齐映月没了遮挡,整个人暴露在萧十七的视线下,迎着他含笑的眼眸,她尴尬得手脚都无处摆放,恼羞成怒冲他吼道:“管你什么事,哪有孤男寡女同坐一辆马车,你快下车!”

&ep;&ep;萧十七笑得更欢,好整以暇靠在车壁上,挑了挑眉,那道长眉飞扬,眉眼间是说不出的得意:“齐月亮,这可是我的马车,你是客,客随主便,哪有客人长期霸占着主人地方的道理?”

&ep;&ep;这句话齐映月听起来莫名耳熟,她愣了下,想起以前赶萧十七去东厢住的时候曾说过,他这个小心眼子,如今如数还给了她。

&ep;&ep;齐映月坐起身,冷笑着说道:“我还说过客人若是不愿意继续住下去,可以回自己家,我要回家,停车!”

&ep;&ep;萧十七僵住,板着脸转过头,闲闲地说道:“这是我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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