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的!”

&ep;&ep;吃饭的酒店是江暮平的父母定的,成岩和林为径提早到了,江暮平的父母紧随其后,江暮平却是最后一个到的,他来时菜品都已经上齐了。

&ep;&ep;江母埋怨道:“怎么来得这么晚,约好六点,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还让人家等你。”

&ep;&ep;江暮平低头看了眼腕表:“六点十分。”他又看向成岩,成岩也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一眼。成岩今天穿了件烟灰色的衬衫,浅棕色的卷发精心打理过,他难得穿得这么正式,衬得相貌好生俊秀。

&ep;&ep;江暮平对成岩说:“不好意思,每次都让你等我。”

&ep;&ep;成岩立刻摇摇头。

&ep;&ep;李思知在一旁为江暮平正名:“姨妈,暮平学校里事情多您又不是不知道,评了正教授后从来就没准点下过班。”

&ep;&ep;江暮平脱下外套递给侍者,扫了一眼餐桌,成岩旁边有张位置空着,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给他留的。江暮平走过去在成岩的旁边坐了下来。

&ep;&ep;林为径坐在成岩右边,隔着成岩跟江暮平打了声招呼:“江教授。”

&ep;&ep;手边的高脚杯里盛着柠檬水,江暮平很自然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说:“今天很帅。”

&ep;&ep;林为径嘿嘿笑了笑:“我哥让我穿帅点。”

&ep;&ep;长辈们不由得笑了起来。

&ep;&ep;江暮平端着杯子,看着他爸妈和李思知:“应该都介绍过了吧。”

&ep;&ep;“介绍过了。”林为径接了一句,嗓音响亮。

&ep;&ep;江母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聊,问成岩:“小成家里还有其他的亲戚吗?”

&ep;&ep;“有个姨妈,不过离得比较远,她住在老家乡下。”

&ep;&ep;“是吗,”江母面露喜色,“那婚礼是要请她过来的。”

&ep;&ep;林为径喝了口水差点呛着,心道这就开始聊婚礼的事了?他拿纸巾擦了擦嘴,放下水杯,默默无语地吃菜。

&ep;&ep;成岩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下,他没经历过这种场合,也不太跟长辈打交道,一张俊脸僵硬着不知道该摆什么样的表情。

&ep;&ep;“小成。”江父喊了成岩一声。

&ep;&ep;成岩看向江父。

&ep;&ep;“我不知道你跟暮平准备结婚的决定是建立在什么样的情感基础上,我在这想问你一句,你是真的想好跟暮平结婚了吗?这不是谈恋爱,也不是儿戏。

&ep;&ep;“我跟你伯母都是传统的人,我们一致认为婚姻是两个家庭的结合,以后你跟暮平结了婚,我和你伯母都会成为你的家人,你跟小径也会成为我们的孩子。”

&ep;&ep;这话落进林为径耳里,听得他有些动容,他不由自主地看了成岩一眼。

&ep;&ep;成岩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很轻地点了下头:“我想好了,希望您能够答应。”

&ep;&ep;“我们不干涉你们的决定,你们都这么大了,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江父看了眼江暮平,目光一转,重新看着成岩,神情很庄重,“但是有些事还是要告诉你。”

&ep;&ep;“您说。”

&ep;&ep;“暮平这个人有很多缺点,自我,固执,任性——”

&ep;&ep;江暮平默默地摘下了眼镜,李思知掩着嘴无声地笑了。

&ep;&ep;江父继续控诉着:“做饭也不好吃,不会过日子,就是皮相好了点,不然谁看得上他。”

&ep;&ep;“我觉得,”成岩偏头飞快地看了眼江暮平,江暮平正低着头擦眼镜,眼睫微垂,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成岩收回目光,看着江父说,“我觉得江暮平很好。”

&ep;&ep;江暮平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手指隔着眼镜布覆在镜片上片刻,然后继续擦了起来。

&ep;&ep;成岩的话是发自内心的,他不喜欢恭维,也不喜欢讨好。

&ep;&ep;江暮平长成这样是有原因的,他父母把他养得太好了,高贵的品性一脉相承。

&ep;&ep;江父绷着的脸终于有了点笑模样,他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磨合吧。”

&ep;&ep;江暮平戴上了眼镜,看着他爸:“敢情我在您那里有这么多条罪状啊,我做饭天生没天赋,这也没办法。”

&ep;&ep;江父气道:“你不会做你还不会买?你妈不给你送去,你天天吃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ep;&ep;林为径很响亮地说:“您别担心,我哥做饭可好吃了!”

&ep;&ep;成岩扭头压低声音说:“大人说话你这小孩怎么老插嘴。”

&ep;&ep;他还没孔雀开屏,他的这位好弟弟倒是开了好几次。

&ep;&ep;江父很欢喜地笑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件事得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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