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夫和你婆婆先搭亲戚的车走了,他说你没发烧了就自己走过去,再晚点就不让你上桌吃饭了。”

“对了,姐夫不喜欢外人随便进他卧室,你动作快点,别到处乱看啊!”

推开丈夫不许自己接近的别院卧房门,南婳浑身都不对劲。

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像是在促使着她做些什么。

结婚半年,丈夫很少回家,也从未碰过她,昨晚他还特意住在别院。

一抹抢眼的墨蓝色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拿起来一看:

“双蝶牌……避x套?”

崭新的小盒子正面是一对穿着泳装的情侣,姿势暧昧。

背面写着海岛乳胶厂生产,十枚一盒,纯天然无副作用。

还附上了详细的使用步骤说明。

南婳大脑卡顿片刻,再看不懂她就是傻子了。

所有的信息在脑海中串联起来。

她和这死渣男订婚后,拖了两年才“结婚”。

正好赶上九十年代初,事实婚姻取消,两人还只办了酒席,没领证。

他们的婚姻不受法律保护。

新婚当晚死渣男就匆匆赶去外地谈生意,南婳从那时起,就独自住在西房。

独院这里平时除了婆婆和极少回来的死渣男——

只有被请来照顾婆婆的南筱雪,南婳的堂妹。

南婳面无表情地把计生用品放回去。

拿起礼品袋时,发现了一张信纸。

姐夫你不要自责,都是我的错,我让你破戒了,跟你,我从来是心甘情愿的,我不忍心你和姐姐互相折磨。

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明知道姐姐不干净了,怕她名声不保才认下她肚子里的野种。

可是谁能想到那野种没多久就没了,姐姐成了个不能生育的废人。

我看着你为了我守节,从不跟姐姐同床,我心里难受,明知这样不对,

我每晚却忍不住想你,想你让我死去活来……

剩下的大篇幅文字,南婳只是粗略扫了一下,她的眼睛就瞎了。

出轨被美化成求而不得的凄美爱情。

好一对璧(b)人!

两人双贱合璧,甚至还有一些变态的嗜好。

都被南筱雪“害羞”地记录了下来。

楼下的南筱雪又道:“姐姐,你快点,咋这么磨蹭?”

她猜想南婳这破鞋多半在恼羞成怒,却又不得不继续忍耐。

南婳却格外平静,在她心里已经给渣男烧纸上坟。

丈夫个屁?都没领证,也没夫妻事实——

他不过是一个该死的渣男。

南婳把这对贱人睡过的床仔细翻了一遍,果然找到了渣男写的信。

跟南筱雪对对联似的,内容遥相呼应。

南婳把信件都折好,放进自己的棉衣口袋里。

这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只有她一个人看,太浪费了——

她决定复印444份凑个吉利。

给这方圆十里胡同的所有热心大妈都发一份!

南婳拎着礼品袋往下走,门口已经没了南筱雪的身影。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原本细嫩白皙的指尖有了茧,也变粗糙难看了。

这半年来,她当牛做马一样伺候死渣男他妈。

任由她阴阳怪气使唤,毫无怨言。

她南婳什么时候是这样窝囊的性格?

明明小时候她跟爸妈住在赵家村时,她也是被家里老小宠着的娇娇女,从不肯轻易低头的。

怎么一到京城来就变了?

南婳一双桃花眼从迷茫渐渐变得清明,恢复了曾经的清冽。

每往前一步,心里那破土一般的感觉就越甚。

一直到她头疼出一身冷汗,真相终于在她面前摊开。

原来她生活在一本叫《九零暖婚:苏少,轻点宠》的年代文里。

苏逸州和南筱雪是男女主。

而她南婳只是个被利用完立刻惨死的工具人炮灰。

苏逸州和她结婚十年,只是为了报复折磨她。

当年苏父对南婳妈妈一见钟情,又不敢破坏南婳父母的军婚。

苏父最终找苏母凑合过日子,婚后时常酗酒,家暴他们母子。

苏母恨透了南婳和她母亲,一直洗脑苏逸州,让他给她报仇,她要亲眼看到南婳和她母亲死得很惨!

心理扭曲的苏逸州故意不领证,和母亲一起折磨原本身体就不好的南婳。

而作为护工照顾苏母的南筱雪出现,像是一道光,照进了他阴暗的内心。

他渐渐爱上她,被她治愈救赎。

那脑残一样的炮灰南婳爱惨了他,当初被害失身、小孩流产都跟渣男贱女脱不了干系。

她却为了保护渣男被车撞成了个瘸子,还要继续当保姆,落下各种病根。

她不能生育心怀愧疚,后来呕心沥血抚养苏逸州带回家的“养子”。

这养子自然是男女主亲生的。

一直到孩子刚过了最难带的年纪,苏逸州也事业有成。

这时,南婳这炮灰“恰好”因为过度劳累心衰,掉进了臭水沟里,活生生被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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