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筱雪眼泪一滴滴掉下来:“我,我不知道呀。”

她说完,踉跄着从地上起来,哭着跑开。

这泼天的富贵,哪怕轮不到她,她也绝不可能送到南婳手上。

一把打开门,早就在外面等着部队司机方杰看到病房里跑出来了一个哭唧唧的女人,瞬时愣了神。

他跟在首长身边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他强迫谁呀?

看对方哭得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架势,他都怀疑战淮宴对她做了什么。

小宝看着南筱雪离开的方向,不情愿地撇了撇嘴。

她一定知道妈妈的下落,就这样放她离开,太便宜她了。

小宝奶怂奶怂道:“战淮宴!宝宝我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

“就算是天塌下来,你也得乖乖地在这把液输完。”

面对小宝的直呼其名,战淮宴早就习以为常。

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强硬地把这小崽子按在病床上。

这臭小子的这点小把戏,早就是他玩剩下的了。

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输液,未免太小瞧了他。

小宝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蔫巴巴的坐在病床上,一张小脸上满是愁容。

“你这是在耽误我找妈妈,我妈妈长得和天上的仙女一样,你要是耽误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战淮宴耐心听他说完,眉眼一顿,冷声道:“不要随便乱喊别的女人妈妈。”

小宝的身世可怜,战家老爷子已故的老战友儿子和儿媳在一次车祸中身亡,只留下了襁褓中的小宝。

老爷子于心不忍,把小家伙接到了战家。

从这臭小子满地跑开始,气场太相似的这一大一小就互相看不顺眼。

时间久了,战淮宴也就接受了跟小宝欢喜冤家的设定。

只是,他清楚地知道,小奶包的母亲已经去世。

哪怕他心思再多,也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

想要见妈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这种生离死别的事,他很难和一个孩子说清。

“我可不是随便喊的,我知道她就是我妈妈,我在梦里都已经见过她很多次了。”

小孩子毫无说服力的反驳在战淮宴这里显得格外苍白。

他看向输液瓶的点滴,面色依旧冷沉。

小奶包见他不信,更是瞪圆了眼睛,肉乎乎的小手背上凹出了几个小坑,信誓旦旦。

“你没有见到她,如果你真的看到了,你也就不会怀疑了,从天上下来的仙女,怎么会是骗人的呢?”

战淮宴被他吵得脑瓜子有些疼,他一只手揉了揉脑袋。

所以他找妈妈的依据就是看谁长得更漂亮?

更没有可信度了。

男人长腿微动,拉开了和病床的距离。

小奶包气呼呼地看着他,这是在嫌弃宝宝的智商吗?

战淮宴微微抬起头,眼睛扫过小宝的身影:“先不说这个,你为什么自己乱跑?”

知道这小家伙掉进了河里,他马不停蹄地过来,路上方杰倒是了解过详情。

小宝闻言低头,睫毛跟着颤抖。

外面的阳光从窗户射进来投在他身上,他小小的影子似乎很孤独。

小宝紧紧闭着嘴,气呼呼地鼓着一张小脸儿。

看了一眼战淮宴又很快移开视线。

“我才没有乱跑。”

分明是大院儿里的那两个小胖子不讲武德才导致的。

他们抱团欺负他,明明说好以德服人,可是他们动手不说,打不过他还说他没有妈妈是因为他不是战家的人。

他今天早上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就听到有几个小朋友指着他笑,说他的妈妈被埋在后山的一个小土包里。

他只是想要过去求证一下,妈妈是不是在那里。

又担心会被别人看到,脚下匆匆,才一个不小心掉到了河里。

战淮宴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小孩子之间有的时候是玩笑,有的时候是赤裸裸的霸凌。

他把腿放下来,神色中闪过了一抹不忍。

“如果你有什么心事的话,可以跟家里人说,谁敢欺负你,我揍谁。”

“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一个人跑出去总归是不对,万一真的发生什么危险,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妈妈了。”

小奶包抬起头来,看着战淮宴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天上的星星。

“我以后不会再偷偷跑出去了。”

毕竟他已经看到了妈妈,他妈妈才没有在后山的小土包里!

战淮宴欲言又止,小家伙好像误会了什么。

可是还不等他说话,小奶包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

他胳膊上的输液管也跟着动了动,做出一脸愁容:

“可是妈妈既然一直在我身边,为什么又不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呢?“

他抬起头来有些不解看向战淮宴,虽然他有些不服气。

可是从他有了记忆开始就知道,战淮宴应该是他爸爸。

哪怕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喊过,但是太爷爷说他是战家的子孙。

看一眼战淮宴,又想到在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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