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岑屿森垂下眼帘,鸦羽一样的睫毛轻颤着,愧疚地说:“我刚刚不小心把桌子打翻,可能有碎片溅到它身上了。”

&ep;&ep;“我仔细检查一遍。”

&ep;&ep;经理的眼睛瞪大。岑屿森竟然说他是不小心把桌子打翻的?他掀桌子的样子,明明那么淡定。

&ep;&ep;“还好狗狗的毛很厚,没被碎片伤到。”检查完后,闻念庆幸地说。

&ep;&ep;岑屿森也笑起来,薄唇皓齿,脸颊上有浅浅的酒窝浮现:“那就好。”

&ep;&ep;狗狗身上的外伤她可以处理。清理伤口的时候,闻念对岑屿森道:“你摁着它点儿。”

&ep;&ep;岑屿森拍拍它的头,柔声说:“它很聪明,不会动的。”

&ep;&ep;事实证明,岑屿森说的没错,宝宝把脑袋搭在岑屿森的腿上,疼了最多哼哼两声。

&ep;&ep;闻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乖的狗狗,她腾不出手,就用额头贴了贴它的脑袋,笑着说:“宝宝真棒。”

&ep;&ep;岑屿森今天其实很不爽。他甩开其他保镖,带着导盲犬来吃饭,结果差点没被灯罩砸到。宝宝受伤后,他把桌子掀了,大发了一通脾气。现在来了个半吊子给宝宝包扎,听声音就蠢兮兮的。

&ep;&ep;借着包厢中的光线,他低头看向闻念,只能分辨出她蹲在沙发边,其他一概看不清楚。

&ep;&ep;这也就导致闻念靠近宝宝的时候,他反应慢了半拍。等他想躲的时候,闻念的额头已经贴上来了!

&ep;&ep;宝宝现在把头搭在他腿上,闻念和它贴脑门的时候,头发扫过他的裤子,肌肤的温度也隔着薄薄的布料传了过来。

&ep;&ep;虽然她没和他真正地接触到,但他的腿还是猛地绷紧,给宝宝吓得还以为是遇到了危险,差点跳起来,被他给摁住了。

&ep;&ep;闻念没察觉到他的变化,退开后继续包扎。岑屿森脸一阵红一阵白,另一只手攥得死紧,眉宇间皆是戾色。

&ep;&ep;不久后,她用纱布将狗狗的腿包好,还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ep;&ep;“好啦。伤口我已经处理过了,保险起见,你再带它去医院拍个片子。”

&ep;&ep;岑屿森勾起嘴角:“好,谢谢你。”

&ep;&ep;“不用谢。”

&ep;&ep;摘掉手套,闻念拍拍手,站了起来。她刚刚蹲了太久,冷不丁一站,眼前一黑,身体向前倒去。

&ep;&ep;灯罩砸下来的时候,宝宝把主人撞开了,这次它却犹豫了一下,自己跑了。

&ep;&ep;给它包扎伤口的小姐姐是个好人,应该不会对主人不利的。

&ep;&ep;“宝宝,你去哪?”岑屿森伸出手,结果没捞到宝宝,把摔过来的闻念接了个满怀。

&ep;&ep;岑屿森从来都没和人这么亲密地接触过,脑子嗡地一声,神情出现了罕见的呆滞。

&ep;&ep;仅一瞬,他的脸色就阴森可怖,手也伸向了闻念的后脑,好像下一秒就会拽着她的头发,像丢垃圾一样把她扯开。一旁装透明人的经理见到这一幕,同情地闭上了眼睛。

&ep;&ep;闻念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颊爆红,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蹲太久,脚麻了。”

&ep;&ep;彼时岑屿森的手距离她的头发,只剩下一厘米。

&ep;&ep;她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双手撑在他两侧,奋力站了起来。

&ep;&ep;在两人距离拉远的前一瞬,岑屿森放下了手。

&ep;&ep;闻念站在他面前,红晕从脸蔓延到了脖子。

&ep;&ep;“好点了吗?”岑屿森微笑着问。

&ep;&ep;闻念心说,呜呜呜,哪里来的天使,脾气也太好了。

&ep;&ep;“好多了,谢谢你。”

&ep;&ep;闻念心情不错地同他告别,岑屿森偏着头,认真地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ep;&ep;闻念对他有好感,不设防地道:“我叫闻念。”

&ep;&ep;她走后,岑屿森的保镖终于找了过来。看到满地的狼藉,还有受伤的狗,一群人恐惧地直掉冷汗。

&ep;&ep;出人意料的是,岑屿森心情还不错地说:“去查一个叫闻念的女人。”

&ep;&ep;……

&ep;&ep;闻念回到包厢的时候,里面就剩下了闻晚一人。从她口中得知,林暮和闻海生早就离开了。

&ep;&ep;王舒雅那边有护工照看着,姐妹两个便回了闻家的老宅。

&ep;&ep;路上,闻念和闻晚说起了岑屿森的情况。

&ep;&ep;“姐姐,像他这种从娘胎带出来的眼疾,有治愈的可能吗?”

&ep;&ep;闻晚严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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