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本朝民风开化,对女子的束缚不像后世那般严谨,在外邦领国,还有女子为宰相的例子。

&ep;&ep;洛家女子容色俱是极佳,洛倾城的姑母乃当今首辅夫人,今日也出席祭祖。

&ep;&ep;洛倾城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把苏吱吱也带上了。

&ep;&ep;苏吱吱的卑微伏低,仿佛能够给她带来莫大的/欢/愉。

&ep;&ep;苏吱吱穿着宫装,她一直保持着垂首的姿势,生怕太子妃瞧见她的脸,又会突然借题发挥。

&ep;&ep;她全程跟在东宫的侍从身后,不敢抬头看任何人。

&ep;&ep;队伍出宫,抵达了洛家。

&ep;&ep;洛倾城也有小女儿家的造作,一看见首辅夫人,就扑了上去,“姑姑,你都长时间没入宫看我了呢。”她撒娇。

&ep;&ep;洛韶儿慈爱一笑,“你这孩子,不是刚从外租家回京不久么?还怪我不入宫看你,真真是个不讲理的!”

&ep;&ep;洛倾城噗嗤一笑,在洛韶儿身边一番插科打诨。

&ep;&ep;苏吱吱能听见一切动静。

&ep;&ep;她好生艳羡啊。

&ep;&ep;即便苏吱吱没有看到这位夫人的脸,单从嗓音也能辨别出,这夫人她必定端方雅致。

&ep;&ep;她的亲人,会不会也如此温柔呢?

&ep;&ep;苏吱吱的手摸了摸小腹的位置,她身上一直藏着自己幼时用过的襁褓,她内心深处很想去寻亲,可又不知该往哪里去寻。

&ep;&ep;洛家众人都到齐,陆陆续续启程赶赴郊外祭祖。

&ep;&ep;半个时辰后,队伍刚好出城。

&ep;&ep;苏吱吱依靠着婢女所用的马车,整个人昏昏沉沉,她手腕上的伤口不曾结痂,这三日来,太子妃既想折磨她,可又不想把她直接弄死,就这么一直耗着。

&ep;&ep;苏吱吱活不好,也死不了。

&ep;&ep;就在苏吱吱即将昏昏欲睡时,外面突然传来躁动声。

&ep;&ep;“糟了!出现马贼!保护太子妃!保护夫人们!”

&ep;&ep;苏吱吱醒过神来,“……”

&ep;&ep;……

&ep;&ep;*

&ep;&ep;玄镜司。

&ep;&ep;玄镜司是独立于朝廷六部以外的机构,即便是当朝首辅也无权干涉玄镜司的事务。

&ep;&ep;与玄镜司相对应的,则是卫尉司。

&ep;&ep;这两司算是本/朝最大的情报组织,相互独立,但又相互制衡,只听令于朔帝。

&ep;&ep;此时,一身着绯红色蟒纹官袍的男子疾步迈入玄镜司衙门,直奔沈勋面前,“世子爷,出事了!”

&ep;&ep;来人是王权。

&ep;&ep;沈勋从卷宗中抬头,他俊脸微沉,像淬了一层冰渣子,这三日来,就不曾露出过好脸色,“何事惊慌?”

&ep;&ep;王权如实道:“洛家祭祖众人遭遇了马贼,太子妃与首辅夫人都在其中!另外……苏姑娘被太子妃带出宫了。”

&ep;&ep;王权话音刚落,沈勋从圈椅上起身的同时,几乎是立刻抓起桌案上的长剑,箭步如飞往外走。

&ep;&ep;不知他是担心旧爱?还是忧心新欢?

&ep;&ep;周生随即跟上。

&ep;&ep;而王权拉了他一把,摇了摇头暗示他莫要僭越。

&ep;&ep;周生这三天冷静下来,也深知自己三天前的确不该与世子爷起冲突。

&ep;&ep;周生无暇顾及王权警告,冲出了玄镜司。

&ep;&ep;沈勋带了二三十号人出发,骏马疾驰,从长安街飞奔而过。

&ep;&ep;*

&ep;&ep;郊外。

&ep;&ep;马贼与洛家护院已持续对抗半晌。

&ep;&ep;马贼似有备而来,早已在洛家祖坟附近埋伏已久,就等守株待兔。

&ep;&ep;洛家男子皆从文,不会武功,女眷各个貌美如花,其中还有首辅夫人与太子妃,一旦擒获这两位贵人,赎金必定可观,虽说也定然会被朝廷追杀到天涯海角,可亡命徒哪里会在意性命?

&ep;&ep;苏吱吱下了马车,她只是条小鱼,实在不起眼。

&ep;&ep;此时此刻,她在寻思着,要不要趁乱逃走,从此山水远阔,再不做沈勋的小通房,也不是谁的替身。

&ep;&ep;一个念头起,就如同枯草逢春,一发不可收拾。

&ep;&ep;苏吱吱后退了几步,随即转头就跑。

&ep;&ep;她身子孱弱,步子很小,没一会就开始气喘吁吁,就在她正准备扶着一根碗粗的竹竿歇息时,她的肩膀突然传来痛感,随即一股大力将她提了起来。

&ep;&ep;她回过神时,人已经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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