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隶,沧州乡下的小镇上。

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院内,一道健硕的身影正在舞刀弄剑!

“怀中抱月!”

“闭门铁扇!”

“穿手藏刀!”

时值初春时节,正是万物复苏之际。

这健硕的男子坦露着上身,露出一身的腱子肉,长发随意扎着,束在背后。

若不看那一张脸,只以为是一个江湖上的好手,但一看那张脸,便好似变了味道。

只因那脸是男生女相,俊美不凡,两相结合,只觉十分怪异。

这男子自然不是旁人,正是陈玄一。

陈玄一手持钢刀,身形缓缓移动,手中钢刀也在缓缓往外移动。

“这胡家刀法的妙处在于虚实互用,忽虚忽实。“

“如“怀中抱月“本是虚招,下一招是“闭门铁扇“却是实招,这两招是一虚一实。“

“但在使用“怀中抱月“时,也可将“怀中抱月“变为实招。”

“武学之道,在乎于临阵应变,虚实之间来回转换,轻重缓急,各有妙用!”

下一刻,只见陈玄一手中刀势猛然加快,快若霹雳闪电,砰然朝着院中的一块树桩砍去。

嘭!

一刀砍下,那树桩直接断成两截!

这时,陈玄一纵身一跃,将那手中钢刀抛出,只插院中的人桩!

“大摔碑手!”

陈玄一身形变幻间,又从墙壁的剑鞘中拔出一把长剑,剑锋凌厉,寒光煞人!

“冲天掌苏秦背剑!”

“提撩剑白鹤舒翅!”

“迎门腿反劈华山!”

陈玄一手中剑势凌厉,狠辣无比,在那人桩之上连点数下,戳出了七八个小洞!

“苗家剑招式繁复而严谨,变化莫测,刚中带柔,柔中带刚,更兼狠辣。”

“同为剑法,柔云剑法讲究的以柔克刚,从中可以窥见太极剑法的真意。”

“太极剑法定然是将柔之一字,推演到了一个极为高深的境界。”

“柔云剑法太柔了些,还是苗家剑法更为适合我,刚柔并进!还带三分狠辣!”

“剑要快,刀要狠!”

“剑法亦可用虚实之招、刀法亦可用刚柔之法。”

“凡事不能墨守成规,想要练成上乘武学,不能生搬硬套,最关键的还是活学活用。”

陈玄一一边出剑,一边在暗中思考着。

“这几年,我的武功有了长足的长进,内功也越发的深厚。”

“天蛇吐息法看来还真是一门上乘内功。”

“我在这沧州乡下呆了好几年,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了。”

“胡家刀法、苗家剑法、柔云剑法,这几年我日夜苦练,将我所学到的绝技一一练到精深之处。”

“可是,闭门造车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更何况,我的世界并不是这里。”

陈玄一没有忘记他来到此方世界的任务。

他可不想被抹杀灵魂,既然走上了这一条路,那自然要走的更加精彩!

“名动天下!”

陈玄一眯起了眼睛,嘴中呢喃着这四个字。

良久之后,院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陈玄一收了剑,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着短袄的少年,那少年扎着金钱尾的辫子,还是个瘌痢头。

少年手中提着饭盒,朝着陈玄一笑道。

“陈大哥,这是您今天晌午的饭菜。”

陈玄一接了饭盒,道:“阿四,来,进来说话。”

这瘌痢头唤作平阿四,是这沧州乡下小镇上的苦命孩子。

五年前,陈玄一在镇上的客店里,和胡一刀、苗人凤论交,后来胡一刀、苗人凤一同离去。

陈玄一便哪儿也没去,便在这镇上买下了一座独门小院住了下来。

他不缺钱,光是从田归农那些人身上摸出来了的银票都够他过好久。

他前世就不会做饭,这辈子痴迷武学,更是懒得做饭,便在镇上的客店订了一日三餐。

平阿四是便是那镇上客店里烧火做饭的小伙计。

恰巧那日被陈玄一看到客店的掌柜打骂平阿四,陈玄一便教训了一番那掌柜的。

并且让平阿四成了专门给他送饭菜的人。

这一晃,都过去五年了。

陈玄一虽然杀人如麻,对和他为敌的人从来不手软,但对平阿四这种苦孩子还是不错的,时常多给平阿四一些赏钱。

平阿四也是个知道感恩的,平日里虽然话不多,但一向很听陈玄一的话。

陈玄一将饭盒放在一旁,取了一锭银子,递给平阿四。

平阿四看到那一锭银子,急忙说道:“陈大哥,您上次给的银子掌柜的那里还存着没用完呢。”

“阿四,从明天起,你就不用再来给我送饭了。”

陈玄一笑了笑,一边将饭盒里的菜取出来,一边说道。

平阿四一听,当即一愣,随即哭丧着一张脸,道:“陈大哥,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了?”

陈玄一笑道:“你没犯错,是我明天便要离开镇上了。”

“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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