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月染听到这句保证,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笑道:只要你带我出去,我会把子蛊的解药给你。如果你不想受制于人,我也会告诉你母蛊所在,你自行去找他解蛊即可。

&ep;&ep;苏浪一开始就说明了,陆月染最不必担心的事情,就是苏浪会不会救他出去。

&ep;&ep;因为这是最毫无疑问的,苏浪就算为了自己活下去,也会来救他。

&ep;&ep;邱慎言不是白死的,苏浪的解药也不是白拿的,代价就是将陆月染身上的子蛊移植过去。

&ep;&ep;就算解开陆月染下的毒气,也还留下了蛊毒的把柄。

&ep;&ep;苏浪承认,他一开始也被陆月染柔弱无骨的表现给蒙蔽了。

&ep;&ep;最不该小瞧的人,就是用脑子做事的人。

&ep;&ep;苏浪吹灭蜡烛,背着陆月染,双手抓紧绳索,飞一般地朝顶上爬去。极好的轻功,就是流岫城主也不过如此。

&ep;&ep;在峰顶站定,陆月染又得寸进尺道:你留下的食物我早就吃完,如今饿了少说有四五天,没有气力再逃,劳烦你背着我下山吧。

&ep;&ep;苏浪冷冷道:闭嘴。

&ep;&ep;沈飞云此时不知苏浪正在下山,费了极大的功夫,这才溜进木楼之中。

&ep;&ep;宴席在九楼举办,偌大的厅堂中央,正是曼丽的倩女们在纵情歌舞。暖香在空中弥漫,激得沈飞云差点打了个喷嚏。

&ep;&ep;东西两边各坐了两列人。

&ep;&ep;圣火教在中原的总部便是圣坛,圣坛的大当家糜勒如今正坐在东方,而二当家何祐坐在西边大口饮酒。

&ep;&ep;早就传言糜勒与何祐两人不合,多有龃龉。

&ep;&ep;沈飞云躲在梁上,向下望去,也觉得虽然看似轻歌曼舞不绝,实际氛围却当真叫人不敢恭维。

&ep;&ep;他不在这里。沈飞云失望地想,早知劫个人问询,还省却这许多麻烦。

&ep;&ep;沈飞云不是多爱凑热闹、看笑话的人,于是兴致缺缺,开始思考起如何原路返回,脱身离开。

&ep;&ep;但他很快发现,自己来到这里实在是个错误,因为底下的人已经图穷匕见,准备打起来了。

&ep;&ep;或许趁乱离开是个不错的主意。

&ep;&ep;大当家难得回一趟圣坛,我倾尽心力准备了旨酒佳肴,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ep;&ep;何祐唰地从座位上离开,一挥手,领着自己的手下快步夺门而出。

&ep;&ep;沈飞云伸手打了个哈欠,听着刀剑出鞘的声响。

&ep;&ep;何祐口中这种事情,指的就是糜勒竟然在暖香里下药,虽然药效不大,但时间一久,何祐便察觉出身体的异常了。

&ep;&ep;沈飞云倒是一点不怕毒,他本身就是行走的剧毒。

&ep;&ep;我这么做,是因为你犯了圣火教的大忌!糜勒提刀上前,我把圣坛安心交给你,虽然诸多风言风语,我却一心认你这个兄弟!谁知道你竟然不顾我的叮嘱,和胡奴来往密切。这么做会动摇圣火教的根基,我不能再放任下去!

&ep;&ep;沈飞云听到这一番话,猛地清醒过来,端坐在梁上一动不动,仔细再听。

&ep;&ep;何祐站在门口,分辩道:征西将军手握兵权,我们得罪不起。

&ep;&ep;是你得罪不起,还是想要高攀?糜勒大声质问,气势汹汹地一刀斩下。

&ep;&ep;沈飞云好似明白了些什么,糜勒口中的胡奴、何祐口中的征西将军都是同一人,也就是他今日见过的简亦尘。

&ep;&ep;圣火教能够横行无忌,背后当然有保命符,他们搜刮来的钱财,少不得大头都要上缴。

&ep;&ep;看来放任圣火教做大的人,应当不是简亦尘,不然何祐与简亦尘交往密切,也不至于引起糜勒如此大的反应。

&ep;&ep;不仅不是简亦尘,还极有可能是简亦尘的政敌。

&ep;&ep;沈飞云心想:这样的事情委实十分无趣,改日他得说给自己的老友去听,一起发笑。

&ep;&ep;何祐抽刀抵挡,低声道:皇帝病重,时日无多,我们要是站错队,恐怕真要全部玩完

&ep;&ep;怎么可能会错!糜勒高声打断,仗着一身蛮力与内力,将何祐的刀劈得卷刃。

&ep;&ep;两人对话间,屋内的其余人手也都战做一团,昔日称兄道弟的人也免不了刀剑相向。

&ep;&ep;沈飞云从袖中掏出几粒黑晶石,中指一弹,便用石粒将灯烛打落。

&ep;&ep;不多时,屋内陷入黑暗之中。

&ep;&ep;沈飞云一跃而下,虽然一时间也因骤陷黑暗而看不分明,却靠着闻着辨位,灵巧地从一片乱斗之中走出。

&ep;&ep;他每到一处,便将一处的灯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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