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门口的婢女道一声是,片刻后便抬着一方金丝楠木桌,放到沈飞云面前。

&ep;&ep;婢女们瘦若扶柳,体态婀娜,抬着沉沉的桌子,却不见吃力,眨眼间便又退至门口,惟余若隐若现的暗香浮动。

&ep;&ep;一段插曲过后,简亦恪若无其事道:在下有一事相求,涉及天下苍生,还请诸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p;&ep;沈飞云心中讥讽,手上紧握纸扇。

&ep;&ep;如若简亦恪能处置圣火教,这才叫涉及天下苍生可惜反而与圣火教狼狈为奸,互相勾结,置天下苍生于不顾。可见长得道貌岸然,说辞冠冕堂皇之辈,指不定皮下是人是鬼。

&ep;&ep;我父皇于清明时节病倒,至今已有半年。简亦恪诚挚道,太医原是说偶感风寒,不打紧,可病情始终不见好转,夏末时已然病危,要是再得不到救治,恐怕

&ep;&ep;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大骇。

&ep;&ep;不单单因为皇帝病危,太子尝试无门后求助江湖人士,更是因为听闻这样重大的内幕,心中惶惶不安。

&ep;&ep;原先端坐的人,一个个都开始焦急起来。

&ep;&ep;这可如何是好?

&ep;&ep;太医都诊治不好,我不过一介武夫,不懂医术,又能怎么办?

&ep;&ep;大家稍安勿躁!简亦恪起身叫停,诸位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对蛊毒了解肯定比我深,我叫大家前来,是想求能人进宫,为父皇诊断,他中的究竟是什么蛊。

&ep;&ep;到此为止,线索渐渐合上,沈飞云算是想通一些事。

&ep;&ep;简亦尘与陆月染宁愿身负情蛊,也要尽力一试,所求的不过是炼化一点金,制成一味解药。

&ep;&ep;一点金合蛊能解噬心蛊,而身中噬心蛊的那个人不言而喻,就是简亦尘的父亲,当今皇帝。

&ep;&ep;沈飞云望向莫听风,原来对方早就知道。

&ep;&ep;莫听风有解药却不打算拿出来,反而要他站出来应付太子,不知目的何在。

&ep;&ep;第23章

&ep;&ep;可否请太子殿下讲明,皇上这半年来的病情?

&ep;&ep;一位手执羽扇的中年男子起身,他五官端正、身形挺拔,宛如儒雅的书生。

&ep;&ep;殷堂主。简亦恪拱手作揖,父皇最初的只是咳嗽,后来低烧不止,太医用药后能退去十天半个月,接着又是低热

&ep;&ep;沈飞云点头,和他猜测的一样,正是噬心蛊的初期症状。

&ep;&ep;简亦恪继续道:病情反复四个月后,低热变成高烧,又是用药则退,反反复复。九月底,父皇陷入昏睡,口中满是胡话。

&ep;&ep;殷若皱眉,叹道:这些症状听来,不像是苗疆的蛊虫,而是漠北性烈的蛊毒。

&ep;&ep;敢问先生,蛊虫和蛊毒有何区别?简亦恪疑惑不解。

&ep;&ep;蛊虫性情温和,寄主心有不愿,则无法寄生。殷若摇了摇羽扇,蛊毒不然,可以强行种下,且子蛊寄主大多要听命于母蛊寄主,霸道歹毒,非常人所用。

&ep;&ep;沈飞云连连点头,赞同殷若的每一个字。

&ep;&ep;许清韵总是贬低回春堂的医师,将他们说得一文不值,现在看来,至少回春堂主不算一无是处。

&ep;&ep;殷若沉吟道:圣上的反应,像是蛊毒发作,料想是不愿听命于小人,情愿被子蛊蚕心而亡。

&ep;&ep;简亦恪脸上的温柔逐渐散去,变得凝重。他焦急道:殷先生,这到底是何种蛊毒,如何才能去除子蛊?

&ep;&ep;殷若思量许久,言语谨慎:能制人,却又留下一线生机的,有□□种蛊毒,若非亲眼所见,在下实在不敢轻言断定。

&ep;&ep;好!简亦恪爽快答应,先生请随我回宫,如果能治好父皇,无论先生想要金银,还是权势,我都双手奉上!

&ep;&ep;沈飞云哂笑一声,忍不住摇了摇头。

&ep;&ep;他认识简亦善的时候,对方还很喜欢念叨自己的堂哥,谈到太子这人,就说他十分势利,爱炫耀,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ep;&ep;沈飞云望向好友,只见对方也回过头来,两人似是想到一处去,不禁相视而笑。

&ep;&ep;简亦恪不知被人嘲笑,以为天下人都对他有所求,心中颇为得意。

&ep;&ep;殷若再叹一声,婉言道:能否治好圣上,在下并无把握,不求荣华富贵,但求束手无策之时,不被降罪。

&ep;&ep;沈飞云这下是真没忍住,只好扶额低头,不叫人看见自己脸上的神情。

&ep;&ep;先生放心,如若无法,我只责怪加害父皇的小人,绝不会怪罪尽心医治的任何人。

&ep;&ep;简亦恪信誓旦旦,扫视道:除了回春堂殷若先生,还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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