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手足无措的时候,被逗得不禁抿唇一笑。

&ep;&ep;季明决手中还捏着那恼人的珠钗,见脸冷了一天的长公主终于一展笑颜,心底的不快消散些许,柔声道:“殿下不怕痛?头发被勾住了还笑呢。”

&ep;&ep;这时阿颜已经赶忙上前来搭救,京仪微微仰头望他,美目深凝,然并不说话。

&ep;&ep;长公主不说话,他便自作主张,吩咐店家把长公主但凡多看两眼的首饰全部收起来。她一向是个爱打扮的,宫外的东西虽不如御用的名贵,但胜在精巧。季明决前世亲手打理长公主的吃穿用度,她的喜好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ep;&ep;她见一旁堆得越来越高的礼盒,有些许不喜,推辞道:“表哥,我用不着这些。”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她的确没有打扮的心思。

&ep;&ep;季明决见她又恢复了那幅幽怨冷清的面容,仿佛刚才的展唇一笑只是错觉,手上挑选首饰的动作一僵。她与贺兰筠不过认识数月时间,就值得她这般面带愁容、形容枯槁地怀念?

&ep;&ep;自顾自地将首饰全部挑选出来,季明决也冷声淡淡道:“臣送给殿下,与殿下喜不喜欢是两回事。”

&ep;&ep;京仪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知道是自己扫兴,别过眼寡淡道:“表哥,我想回宫。”

&ep;&ep;两人此时正在点中一个半人高的花瓶后,他伸手环过她的腰,将人虚虚搂进怀中,压低声音:“殿下,臣是您的朋友吗?”

&ep;&ep;她不明白,只点点头。

&ep;&ep;“殿下失去一位朋友,臣很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殿下要为一位朋友,而伤了旁的友人吗?即使这位友人这么关心您、心疼您……”

&ep;&ep;京仪直觉眼前人柔和又略带失落的神情下,压抑着点点疯狂的因素。有些害怕地后退一步,脊背贴着房梁,轻声道:“表哥,我没有想伤害你……”

&ep;&ep;“可是殿下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让臣很是受伤。”他目光下视,眼神遂远幽深,拇指按在她嫣红的唇瓣上,轻轻摩挲。

&ep;&ep;“表哥,我不该忽略你的感受……”长公主声音中已经带上些许哭腔。

&ep;&ep;“表哥!你也在这里!”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

&ep;&ep;季明决额角一跳,回身,果然是他真正的表妹沈念念,身后还围着好几个盛装打扮的京中贵女。

&ep;&ep;这家店铺是京城最负盛名的首饰铺子,是高门贵女们最爱来的地方之一。在此地让长公主和表妹相遇,只能说是他百密一疏。

&ep;&ep;他看清表妹身后还站着秦皇后幼妹秦茉,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向表妹沈念念笑道:“念念怎么来这里也不告诉表哥一声?”

&ep;&ep;沈念念第一次得到表哥如此亲切的称呼,还当着那个长公主和众多她才认识的朋友的面,害羞得脸上都微微泛红,娇柔道:“秦姐姐邀我出来游玩,我便跟来了,表哥不会怪我吧?”

&ep;&ep;她本是一介孤女,父母双亡后便一直借住在姨妈家。然随着表哥在官场中崭露头角,季家的地位在京城中也跟着水涨船高。她前些日子竟收到京城秦家小姐的花宴请帖,那可是当今皇后娘娘的母家呀!

&ep;&ep;沈念念忐忑不安地前去赴宴,得到一众贵女的热情款待。她不禁心生憧憬,认定自己逐渐被京□□媛圈子接纳。而这一切,都是表哥的功劳。

&ep;&ep;她身后的秦茉悠悠出声:“念念不是刚才为季大人挑中了生辰礼吗,现下正巧送给季大人。”

&ep;&ep;季明决听了这话,有些不虞地微微皱眉,然他与秦家合作的条件之一,便是替秦家监视长公主。

&ep;&ep;秦家默认他对长公主无男女之情,此时他自然不能在秦氏女面前拆自己的台。只好装出兄妹情深的样子,佯装感兴趣道:“念念当真是有心,只是我身为表哥,不应当让表妹破费。”

&ep;&ep;沈念念微红着脸,转身从侍女手中接过一个楠木盒子。不料她脚下一滑,好似崴了脚一样,眼看着就要摔倒。

&ep;&ep;季明决一眼看破秦茉眼中的审视,略一踌躇,还是上前扶住她,淡淡道:“表妹当心。”

&ep;&ep;沈念念顺势挂在他身上,红着脸柔柔道:“多谢表哥,不然我就要出丑了。”表哥是京中炙手可热的新贵,不知有多少姑娘小姐芳心暗许,连自己身旁的小姐妹都时不时若有若无地向她打听表哥的消息。她只有姨母的庇护,必须牢牢抓住表哥。

&ep;&ep;她站直,将礼物向他递去,还低着头轻声道:“表哥生辰,我没什么好送的,只能送些俗物,还望表哥不要嫌弃。”

&ep;&ep;他正要想法子送走这几个碍事的姑娘,那秦茉却注意到房梁后的一片裙角,看其布料与纹绣,绝非普通女子所能用,当即看热闹不嫌事大道:“看来季大人今日有约,咱们还是快些走吧,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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