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去的事了,如果伯母是想道歉的话,就没必要再说了。ap;34;/p

宋漪微怔,苦笑了一下,还是没接着说下去:“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晚晚他外婆还经常因为这件事念叨我呢。ap;34;/p

奚厌垂在身侧的手指蜷起。/p

宋漪又叹了一口气:“不瞒你说,当年看到晚晚在你离开后那么伤心,我就已经后悔了,更别说后来他病成那样,我是又后悔又心疼,还想过再把你找回来。ap;34;/p

奚厌瞳孔微缩,捕捉到她话里关键的信息,沉声问:“他病了?”/p

宋漪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眉眼间有些悲伤,似乎是又回想起那时的事:“是啊,在知道你离开后,他在自己房间哭了好几天,后来就发起了高烧……ap;34;/p

走在街道上的时候,奚厌耳边还在回响着宋漪刚才的话语。原来终云晚并不是忘记了以前的事,而是失去了那段记忆。/p

在他夜不成寐,痛苦至极的那些日子里,终云晚也跟他一样伤心难过。他回想着宋漪刚才告诉他的话,仿佛能看到幼时的终云晚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那么小,那么脆弱。/p

奚厌的手在身侧攥成拳,心脏像是被锋利的刀划开,留下血淋淋的伤口。/p

为什么当年宋漪让他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做出反抗。/p

也许在他的内心深处,也认为那样才是对终云晚好,才会连终云晚的想法都没有问过,就轻易接受了宋漪的要求。/p

就像瞒着终云晚以前的事一样,也是他自作主张,觉得这样才能让终云晚接受自己。到头来,只是惹得终云晚更加伤心。/p

奚厌深深吸了口气,握拳的指关节泛白,带着细微的颤抖。回到房间时,终云晚还缩在被窝里熟睡。/p

奚厌把装着药的袋子放在床头柜上,在床边坐下,定定地注视着床上的人。不知道在他离开后,终云晚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如果在终云晚长大的过程中,他都一直在终云晚身边,该有多好。/p

奚厌眸色微/p

沉,手背在终云晚脸上轻轻抚过。少年嘴里发出几声轻哼,眉尖微蹙,似乎要被他的动作弄醒。/p

刚想收回手,那张白软的脸蛋就蹭了过来,纤长的手指勾住了他的手。少年的嗓音像在说梦话一样黏黏糊糊,又甜又软:“哥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