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接下来的两天,小傢伙睡睡醒醒,意识不太清楚,

&ep;&ep;直到孙彻忍不住以咖啡馆同事的身份找上澄澄母亲,两人稍微聊开后,才听说小傢伙心脏瓣膜闭锁不全曾经开刀这事,

&ep;&ep;幸好经过超音波、全身检查这些手续,已经排除了人工生物瓣膜出问题的疑虑,如今已转到普通病房,就等她什么时候捨得醒来了……

&ep;&ep;「欸,懒虫睡这么久也该醒了吧,」上午不到八点,孙彻赶在进实验室前到医院一趟,正好跟澄澄母亲换班,让她吃顿早餐、稍微喘口气,「既不上学、也不打工,一直赖在床上不觉得腰痠背痛吗!」

&ep;&ep;床上小人静謐无语。

&ep;&ep;「坏傢伙,我来这么多次,你一次也没醒过,非要看我担心到食不下嚥才高兴嘛,限你五分鐘内醒来!」孙彻皱眉。

&ep;&ep;但床上小人还是无视协商。

&ep;&ep;「好吧,如果你在十分鐘内醒来,」孙彻挨在床边,耐心以棉花棒沾水,湿润她的嘴唇,「我保证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会再生你的气,而且以后都会对你很好、非常好!」

&ep;&ep;床上小人理都不理,仅是偶尔嘲弄地抬抬眉稍。

&ep;&ep;「欸欸,我九点还要跟教授eting欸,」孙彻说来说去实在没辙,只能狗急跳墙的胁迫,根本没注意自言自语的模样有多蠢,「限你半小时内醒来,否则我要试试破除睡美人魔咒的方法了!」

&ep;&ep;真不知该说是奇蹟还巧合,

&ep;&ep;几十分鐘过去,床上小人总算细微伸展身体,细细嚶嚀了声。

&ep;&ep;「澄澄!」孙彻惊喜。

&ep;&ep;只见小人紧蹙眉心,努力寻找叨叨絮絮、刺激耳膜的模糊声源,后来畏光眼皮翻了翻,总算吐出一口长长的气。

&ep;&ep;「你醒了吗?」

&ep;&ep;「……」

&ep;&ep;「你等着,我去叫医生,我去找你妈!」

&ep;&ep;「不要去……」蒋澄澄喘。

&ep;&ep;「蛤?」

&ep;&ep;「不要去!」

&ep;&ep;「好,好,你先别讲话,」孙彻激动到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还好吗?」

&ep;&ep;蒋澄澄咽了口唾液顺滑乾渴搔痒的喉头,随着思潮排山倒海而来,她又想起了父母争执、自己出门奔跑的过程,「我怎么在这里,学长又怎么在这……」

&ep;&ep;「前两天你无故旷班,微光姐很担心。哎唷,你先不要讲话啦……」

&ep;&ep;「给我水……」

&ep;&ep;孙彻依言递上水杯和吸管,看着小傢伙大口喝水的馋样,心情总算镇定不少。

&ep;&ep;又过了好一会儿,蒋澄澄呼吸总算恢復正常,也能慢慢出声讲话了,「既然是微光姐很担心,为什么是学长出现在这?」

&ep;&ep;「你家老闆日理万机,这种事情当然由无给职顾问当代表啊!」

&ep;&ep;「是嘛。」

&ep;&ep;「怎样,难道你还期待张开眼睛,看见送你就医的帅哥总裁吗,这可不是言情小说!」

&ep;&ep;「呵,我也知道自己向来没这种好运!」

&ep;&ep;天知道,当他看见小傢伙意识全失,长辈哭天喊地的画面,心里有多恐慌啊,他根本无法想像,如果实验室一别就是永远该怎么办……

&ep;&ep;孙彻想着,忍不住担心后怕起来,忍不住恼羞成怒,「你还敢笑!」

&ep;&ep;蒋澄澄虚弱地乱笑一阵,情绪一转,突然感慨地说了一句,「其实我很高兴,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是学长……」

&ep;&ep;孙彻闻言,脸庞莫名发热。

&ep;&ep;「学长肯来医院,意思是不生我气了吧,」躺在病床睡睡醒醒的这两天,她看着为了自己假装和谐、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父母,心情复杂极了,可悲的是,即使心里再不舒服,却得装出蛮不在乎的态度,更让人累上加累了,「如果这样,真是太好了……」

&ep;&ep;「欸,我只是暂时消气,还没完全原谅你喔!」

&ep;&ep;「蛤?」

&ep;&ep;「你也承认,呕气这种事损人不利己,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吧?」

&ep;&ep;「嗯。」

&ep;&ep;「也明白人是互相的,你对我好,我自然会对你好,没有人有义务永远对一个人好吧?」

&ep;&ep;「嗯。」

&ep;&ep;「既然如此,作好觉悟以后我不会凡事依着你了,以后作对了会帮你摸头,作错了也会狠狠教训!」

&ep;&ep;「为什么?」

&ep;&ep;「没有为什么。」孙彻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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