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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玄序轻轻说了一句谢谢主公成全后,便低下头默默的吃饭,他觉得郁臻太聪明了,就算他什么都不说,郁臻也依旧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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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众人面前,保全了他的颜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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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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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臻坐在床边泡脚发呆,郁柳穿着黑色丝绸制成的浴袍从外面走进来,领口松垮大开,精壮的腹肌若隐若现,水珠顺着发丝滑落,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后砸在锁骨上一片湿润,性张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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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郁柳坐到她身侧,从水中拿起她的脚,将小腿搁在自己大腿上,轻轻揉了起来:“你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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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臻叹了口气,双手撑在身后,仰着头,有些疲惫的道:“嗯,关于生育计划这件事我一直找不到非常好的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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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控制人口,但这里毕竟不是在后世,处处都有监控,干什么事儿很容易就能查出来,在这道法律颁布之后,一定会有人跑到外面偷着生孩子,孩子是无辜的,生下来了,难道真的就不管他们了吗?我希望女子能够有自己的权利,在人格上与男人平等,不希望她们的子宫成为男人的生育工具,可是又觉得打胎太过残忍,我难道不是在伤害她们吗?”郁臻疲惫的闭上眼:“好无力,我该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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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安能两全法。”郁柳安慰道:“若不颁布这条律法,会有更多可怜的孩子出生,也会有更多女人被要求着不停生子,十四五岁的少女生子比之堕胎更加危险,生产后所造成的影响也是不可估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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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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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臻长叹一口气:“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只能走下去,他们诅咒我,骂我,恨我,想要杀我,可我若不站出来,又有谁会站出来呢?打胎本就是伤天害理,但好在是因为我而打胎,我能替她们承担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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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在刑场上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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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替她的子民遮风挡雨,会替她的子民抵挡一切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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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生育计划究竟该如何定,还需要之后详细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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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臻的到来一开始并未引起世家多大的恐慌,毕竟有句话说得好,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王朝的建立离不开世家的支持,也就不担心郁臻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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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紧接着他们就发现错了,简直错的离谱,明明看起来是那样纤瘦的女人,却拥有着极为恐怖的决策力,城内所有青楼被查封整改,所有赌场被抄,更是要解放奴隶和仆从,强买强卖的收走了所有身契,并且还抓了几家世家无恶不作,欺男霸女的公子哥和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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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大逆不道,违反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的国律,若传扬出去,也不知要被多少世家大儒口诛笔伐,先别说城外,光是城中这群读书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骂着她反贼,大逆不道,枉顾先祖,总之是什么难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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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还是这么坚定地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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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这群世家们开始感到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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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清楚的感知道,这位反贼,这位新的君主,是个集权与一身,绝对的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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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耀文刚回到家没多久,管家便来通报有人求见,托郁臻的福,家中的下人的卖身契尽数被收回,他已经没办法在拿捏这群下人,只能通过雇佣关系继续雇佣这群用惯了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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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许家家主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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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进来吧。”何耀文有气无力的挥挥手,总觉得自己两天的时间内好像是老了十岁,整个人都被冲击的蔫吧了,脑子和心乱成了团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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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肖几分钟,许家家主,许开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点点谄媚的笑:“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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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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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开来并非是齐州城的百年世家,而是一户商贾,但因为做生意做得好,家财万贯,在齐州城很有几分面子,不过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即使有钱,在当官的面前还是得低调做人,他道:“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被新来的那位抓走了,您看看,能不能将我儿捞出来,小人定当奉上万贯家财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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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耀文蹙眉:“犯了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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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开来道:“也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是打死了两个奴才,又抢了两家人的闺女,真是不识抬举,能进我家的门儿给我儿子做妾便是天大的福分了,竟还哭着嚷着要投井,当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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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疯了!”何耀文呵斥道:“犯了这般大的错,本官该如何捞他?别牵连你们全家便已经是大幸了!新来的这位不是个好惹的,眼睛里揉不得半粒沙子,你竟还敢纵容你儿子犯下如此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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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开来哪里见过何耀文如此生气的样子,一听像是没戏了,顿时手脚有些发软,磕磕巴巴的问:“那,那该怎么办?何大人,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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