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不是冉凝杀的,她只是路过罢了。

&ep;&ep;“查这件案子的徐大人之后又排人来问过我一次有没有新线索,好像案子并没有什么进展。不知卓司乐可知道什么其他消息?”冉凝问,“芝儿那日可是休息才出门的?”

&ep;&ep;“正是,那日芝儿轮休,说是城里来了戏团,想出宫去看看。”卓司乐叹了口气,“宫女想出宫并不容易,不过芝儿是跟着乐卿的,所以基本上只要她想出去,乐卿都会同意。之前也没出什么事,没想到……”

&ep;&ep;“嗯。那天街上很热闹,按理说那歹人应该不会选那个时间才对。”说到这儿,冉凝也觉得那个歹人也许真的是被逼急了,才会在这么热闹的时候选择杀人。

&ep;&ep;“芝儿她……”卓司乐有些欲言又止。

&ep;&ep;冉凝猜她大概是想说芝儿有孕的事,但又不好提,毕竟是女孩家的名节,而且死者为大,不好妄加议论。

&ep;&ep;“这件事徐大人自会查明白,到时对乐卿大人也算有个交代了。”冉凝的确觉得乐卿的迁怒是没有道理的,换句话说,芝儿的死乐卿大人也是有责任的,但现在她身处礼乐司,有些事就只能挑漂亮话来说。

&ep;&ep;“嗯。希望快些抓到那个歹人,芝儿也能瞑目了。”卓司乐叹了口气。

&ep;&ep;说完芝儿的事,卓司乐给冉凝简单介绍了一下礼乐司平日的作息安排。礼乐司一日三餐的时间是固定的,由宫女送到各自房间。在无设宴安排时,只要上午到乐堂集合便好,下午可以留在屋中,若有设宴安排,则根据排练时间到乐堂去。无论无何安排,均不得无故迟到早退,有不适可请假。

&ep;&ep;在礼乐司转了一圈,冉凝对这些的布局有了一定的了解,两人回屋时,午饭也送了过来。

&ep;&ep;“卓司乐留下来一起用吧。”冉凝说。

&ep;&ep;“好。”卓司乐也没拒绝,让人把她的午饭送过来,就和冉凝一起用餐了。

&ep;&ep;“下个月是贤贵妃娘娘的生辰,按皇上的意思是要大办,咱们礼乐司肯定要在宴席上献曲,其他的还好说,娉舞司那边的曲目也都定下来了,现在咱们要操心的是献给贤贵妃娘娘的曲子。这曲子最好是新曲,高雅一些,若能得贤贵妃娘娘喜爱,圣上的赏赐也定不会少。”卓司乐说道。

&ep;&ep;宫里的嫔妃数不胜数,要个个认得恐怕并不容易,也没必要。但宫中有些正经主子,是一定要认得的,贤贵妃就是其中之一。后宫里,除了皇后的生辰必定会操办外,其他嫔妃能否得此大办的待遇,全看皇上的意思。皇上宠爱的女人,这种宴席自是不会落下的,若是不得宠,生辰那日御膳房记得给做完素面就算好的了。

&ep;&ep;“若这次能得脸,你在礼乐司的地位也会不同。所以多在献曲上下点功夫,总是没错的。”卓司乐提醒。

&ep;&ep;“多谢卓司乐提点。”冉凝明白,这些话卓司乐不跟她说也可以,但既然跟她提了,就是拿她当自己人,道谢总是应该的。只不过卓司乐不知道的是,冉凝并不想太惹眼,不是她听从了父亲的话,而是在宫里太惹眼,本身就代表着摸不着的危险。她只想平平安安地度过这几年,等到二十五被放出宫再说其他。

&ep;&ep;冉凝进宫的第一日就这样度过了,也没有人再来找她麻烦,送来的饭菜也都是新鲜的,也不知是乐卿只想出口气,还是因为吉禄的原故,总之还算平静。

&ep;&ep;次日一早,卯时刚过,冉凝便起身了。用过早饭后,按时来到乐堂。乐卿看了走进来的冉凝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冉凝向乐卿行过礼后,就走到卓司乐身边,向她问安,然后站在了她身后。

&ep;&ep;等人都到齐了,乐卿才开口道:“今日晨会,本卿要说一下下个月贤贵妃娘娘生辰宴请一事。献给贤贵妃娘娘的曲子至今未定,时间不多,我们礼乐司必须抓紧时间,否则到时圣上怪罪下来,不是礼乐司能担得起的。所以即日起三日内,所有未交上新曲的人都必须交上一曲,不准敷衍糊弄,礼乐司不养无用之人。”

&ep;&ep;“是。”众人齐声应道。

&ep;&ep;其实乐卿的这个要求让许多人都犯了愁,之后的三天肯定会有不少人寝食难安。

&ep;&ep;没有其他事,乐卿就让大家散了。冉凝走进筝室,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准备练琴。琴室按乐器划分,冉凝最擅长的是古筝,自然被分到了筝室。这里用隔断隔出一个个小琴室,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算是互不干涉。

&ep;&ep;冉凝并没有为交曲子的事犯愁,昨天一天没摸琴,实在让她有些手痒。于是在试过音后,随意地弹了一曲小调。这台新琴弹起小调似乎少了一些轻快,但又别有一番韵味,就像诗人归乡一般,虽故乡如旧,但心境却早已不同,而家里的那台琴弹出来的则更像孩童眼中的故乡,留给他们的不是思念,而是一种五感上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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