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的宫裙却蹙眉摇了摇头,“这身衣裳也太素了些,你呀你,果真是不上心!”

&ep;&ep;沈苏姀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衣裳并未觉得不妥,可陆氏已经一挥手,“去沈丫头院子里找身鲜亮点的衣裳来!”

&ep;&ep;陆氏一声令下,路嬷嬷忙笑应了,“娘娘且先去,劳烦沈姑娘等等,奴婢这就去沈姑娘院子走一趟,待会子保准让娘娘满意。”

&ep;&ep;路嬷嬷转身便走,陆氏便由宁微倾陪着往一边的侧殿而去。

&ep;&ep;太后带着人一走,这宽敞的内室里瞬时只剩他们二人。

&ep;&ep;一直未曾言语的嬴纵转头,眸光深沉的落在沈苏姀身上,扫了眼她仍拿在手中的袍子,手一伸,“拿过来——”

&ep;&ep;不急不缓的三个字带着十足的压迫之力,沈苏姀直觉他周身气势不善,看了看远处立着的宫人还是迈步走到他身边去,双手奉上墨袍,嬴纵的手一垂却是不接,沈苏姀面色微变,抬眸就看到他眼底闪动的暗芒……

&ep;&ep;“为本王更衣。”

&ep;&ep;一句话轻飘飘的落定,他眼底一片深谙,并不似玩笑。

&ep;&ep;他是受了伤不错,可凭什么支使她?

&ep;&ep;沈苏姀眯了眯眸,不动。

&ep;&ep;宽肩长臂腰身精窄,一双长腿更是将中衣下的墨色长裤撑得挺秀坚实,他浑身威慑的坐在那处,等着沈苏姀动作……

&ep;&ep;沈苏姀不是第一次离得他这样近,可此时整个人有些发僵……她在他面前从不示弱,可在这大庭广众之处却只能装作温柔乖顺的模样,与他这般肆意妄为不可一世的人相比,当真该觉得讽刺……心头一晃,却又猛的想起了昨夜……

&ep;&ep;腰身骤烫胸口亦升温,心跳不知怎地就变快,沈苏姀忽然将那袍子放在一边欲要转身便走,可刚刚转过身腕上就被一把攥了住。

&ep;&ep;“还以为你只敢在无人之时忤逆本王!”

&ep;&ep;腕间灼烫泛疼,沈苏姀看了看远处随时会看过来的宫人到底转过了身。

&ep;&ep;鬼眸生寒,在咫尺之处盯着她。

&ep;&ep;沈苏姀深吸口气抿唇,“沈苏姀为王爷叫侍婢。”

&ep;&ep;“本王不要侍婢。”

&ep;&ep;嬴纵眸子一狭,“是谁说只有侍婢才能为本王更衣——”

&ep;&ep;荒唐!无赖!

&ep;&ep;沈苏姀眸光微沉,忽然有些紧张。

&ep;&ep;侧殿之中人声间或传来,挣了挣不得脱手,她只好道,“王爷位高权重,沈苏姀哪里能为王爷更衣?”

&ep;&ep;嬴纵将她拉近一分,“既知本王位高权重,你便该知道本王不容人反抗。”

&ep;&ep;沈苏姀心中着急万分,听着这话恨不能掏出匕首断了他的手,谁知嬴纵复又道,“你若再不动,太后就要出来了……”

&ep;&ep;心间气血直冲天灵,沈苏姀忍了又忍终是将旁里的袍子拿在了手中,嬴纵见此满意的侧身放手,她纤细的身量便靠了过来。

&ep;&ep;沈苏姀心跳极快,好似他和她在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手脚利落的将那长袍往他身上套,不过一瞬对于她而言好似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这感觉她从未有过,陌生又浓烈,瞧着那心安理得的人,她咬了咬牙,不甘至极。

&ep;&ep;待他的衣襟理好,嬴纵起身朝外走去,“走。”

&ep;&ep;沈苏姀蹙眉站在原地未动。

&ep;&ep;嬴纵转身,打量她一瞬,语气深长,“本王觉得你这身衣裳甚好。”

&ep;&ep;……

&ep;&ep;------题外话------

&ep;&ep;谢谢候鸟和小熊的钻钻~!

&ep;&ep;话说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无赖呢,简直是无耻啊啊啊!请大家为了这个无耻的男人收藏文文吧~请大家为了这个无耻的男人早日抱得美人归追文吧~请大家为了这个无耻的男人早点被吃掉冒泡撒花并且赞美勤劳伟大端午节都没请假的作者吧~!

&ep;&ep;☆、042惊天之变

&ep;&ep;大宴在行宫占面最大的朝歌台举行,御席罗列绵延无尽,从主位至外围末位有几百步之遥,银烛滴泪明灯高悬,金漆塑顶皇帷林立,赤红色地衣沿着台阶往上,一直延伸到镶玉嵌宝的皇座之下,权力与富贵,尊荣与名利,在这广阔恢弘的大殿之中瞬时变得触手可及,沈苏姀站在殿门口,迎面而来的却只有让她呼吸不畅的压抑,她知道,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伺机而动的猛兽,一旦不小心,她就会被撕成碎片。

&ep;&ep;宫乐齐鸣笙箫缓,纤腰蔓扭轻纱薄。

&ep;&ep;暗香浮动的明光中,沈苏姀一身湖蓝宫裙进的殿门,目之所及皆是盛装出席的公子小姐,而在主位之下,权阀坐席仍是罗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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