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许眼睛有些红红的,任由风吹拂着脸颊,眺望着眼前的风景,维持着拿空酒杯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与夜色即将融为一体。

温凉一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景象,罕见地皱了皱眉,然后大步走了过去。

曾如许听到脚步声后回过头去,发现是温凉后又转过身去,继续维持着刚才的动作。

刚才还在远处的温凉已经来到曾如许身边,开口直接讽刺地说道:“怎么,这就忍不住了?曾氏继承人的定力就这么点。”

曾如许就好像找到一个发泄口一样,眼睛更加通红,但没有一滴泪水的痕迹,依旧是平淡的语调,但是却带着刻骨的寒意:“我的爸爸妈妈还在地下,而他们凭什么得到幸福,哪怕这只是短暂的,我也不愿意看到。”

温凉语气不屑地说道:“报复一个人做好的方式是,他在乎什么,你就去完摧毁什么,而不是没用的独自一人舔砥伤口。”

曾如许虽是心情不好,来阳台也只是想平静地一个人解决掉它,而不是刻意逃避,更轮不到别人来教训她。

温凉这一搅,让她不耐烦地想侧过身去,背对着他,不想再听老男人的谆谆教诲,可余光却不经意间瞥见一道倩影,让她心机一动,正巧温凉已经起身了,曾如许踮起脚,将一支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借了点力,轻轻地碰了一下温凉的嘴唇,然后挪开。

余光中看着那道倩影悄然离去,还又加了把火,附在温凉耳边对他轻声说道:“如你所愿。”

温凉的心里一瞬间流淌过汹涌巨浪,思绪一下子凌乱了不少,以至于曾如许转身离开了,他还停留在原地,就好像一根紧绷不动的弦,本来已经放置了很久,却突然被人动了一下,难以恢复原状。

温凉反应过来后,摸了摸嘴唇,心思通透的他一下子明白了曾如许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但也不好再追究。

离开宴会的时间有些长了,等曾如许回去的时候,宴会上的人依旧谈笑风声,可热度却减了几分,而曾芷晴正和司平聊得火热,仿佛一直停留在宴会中,没有出去过。

当然前提是仅忽略掉她看到曾如许一进来时,眼底一闪而逝的阴狠。

曾诺看着女儿长袖善舞,辗转在帝都权贵之间游刃有余,倍感欣慰,而司谨看到女儿芷晴和司平聊得火热,面上却并显露出几分开心。

曾如许再次回来时并未将眼前的一切放在心上,径直来到林西身旁。

此时的林夕也因为林家两位的一再打搅,而一转头却发现言许那丫头也不在了,心情不太美丽。

忽略掉时不时因为林家权势,前来搭讪的人,林夕独自一人坐在桌上饮酒,与周围的喧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看到曾如许回来后,林夕眼睛亮了亮,却又在下一刻扭过头去,假装不理她,曾如许看到她的举动后有些忍俊不禁,只好坐到她转过头的那一边,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防止她再扭过去,出声向林夕道歉:“夕夕,我知道我没说什么就离开大半天,这件事做得不对,但我这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人太多感觉有些胸闷,出去透口气。”

林夕其实本来就不怎么生气,听到曾如许的话已经气消了,可依旧别扭地说道:“你倒是会躲闲,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孤独寂寞,望穿秋水。”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但曾如许也不好提醒她什么,而另一边曾芷晴和林影、林佑做了简单的交谈后,特意来到林夕和曾如许面前,开口和林夕说道:“林夕,欢迎你能前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语气自然亲密仿佛两人是多年的闺中蜜友。

之后,曾芷晴又仿佛惊讶地才看到身旁的曾如许一样,出声道:“这是帝都谁家的千金啊?长得真可爱。”

林夕差点一口红酒喷了出去,但还是咽了下去,面上依旧秉持着优雅的姿态,心里却道:这是没夸的了吗,所以只能说可爱了。

心里这般想着,嘴上出口却变成了:“应该的,我旁边这位是来自兰堇市副书记言默家的千金言许。”

“哦,原来是来自兰堇市,那里发展的也很迅速啊!只是这位小姐你看起来怎么脸色有几分苍白,是生病了吗?”曾芷晴眼底有一闪而逝的轻蔑,说出来的话却不可谓不诛心。

“多谢芷晴小姐关心,我最近来帝都治病,不久前才大病初愈,所以面色可能有几分苍白,不过现在并无大碍。”曾如许回答得滴水不漏,要是换做一般人,恐怕早就因为带着过病气却前来参加别人的生日宴会而遭到唾弃。

以前,林夕就不太喜欢曾芷晴,不管她参加什么宴会,都能遇到她,而且摆出一副贵不可言的姿态,假模假样地与众人交谈,以前因为曾诺在曾家的地位并不高,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真心诚意地搭理她,自己仅仅维持表面的和平,可刚刚却摆出一副与自己十分相熟的姿态,真不知道该让人说些什么,如今又对言许说话间绵里藏针,仿佛意有所指,让她瞬间把对曾芷晴的态度上升到了极度不满。

虽然,曾如许面上依旧一如既往的平淡,可林夕却忍不住开口道:“言默作为兰堇市的副书记,为我们国家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但他就有这么一个女儿,肯定要想法设法地为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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