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许看了眼温凉,依旧目不斜视,却精准地掐住时间点打开车门,心里还嘀咕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虽然她有意要在路上耗时间,但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温凉甩脸色看,当然,私下里就更不敢了。

先不说他还拿捏着自己的把柄,光是他脑子里的弯弯道道也足够让自己死了又死。

“回千悦湾。”曾如许合后上车门,温凉立即对开车的赵思阳说道,中间没有半分空隙。

“你怎么会来这里?”曾如许出声问道,其实真正要表达的意思是:既然有时间来帝豪酒店,为什么还要去他家。

当然,曾如许也没想过温凉会回答,只是借此表达一下自己不满的心情,相信以他的聪慧,一定能听得懂。

“顺路。”温凉冷冷的出声,但依旧是一句话,几个字,再言简意赅不过。

曾如许有些惊讶于温凉竟然会回答,眼底仅快速地闪过一丝惊讶之意,但是面上保持着一贯的波澜不惊,心里却想温凉估计是在附近有事要办,才会来帝豪酒店顺带捎上自己。

前面开车的赵思阳眼里有着难以掩藏的笑意,可接受到来自后视镜上级冰凉的眼神,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赵思阳面上没什么表示,心里却忍不住想:这估计是自己本年度从他身上听到过最冷的冷笑话。

到千悦湾和到帝豪酒店几乎是南辕北辙的两条路,而且他们还没有别的事,这是顺得哪条路啊?自己怎么开了这么多年车,却从来都不知道呢!

虽然这回坐车的小姑娘和现在这位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但这么多年跟着温凉,也炼出了火眼金睛,能够猜得出两次都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