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昀阆修长的眉峰上扬,歪着头道:“想当我的相好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ep;&ep;“你说。”赵扬急不可耐。

&ep;&ep;昀阆缓缓地松动筋骨,两腕发出清脆的“噼啪”声,他抬颌低目,轻蔑的看着坐在桌边不知死活的二世祖,出其不意的微笑道:“谁借给你的狗胆?”

&ep;&ep;***

&ep;&ep;沈溪包着一叠白糖糕小跑着回到远处,却发现昀阆人不见了。

&ep;&ep;他心底一阵没来由的抽搐,像是青橘被捏出了一抔酸水。

&ep;&ep;果然那只是个借口,昀阆想要离开罢了,他苦笑着,抱紧了怀里的吃食。

&ep;&ep;但脑海里还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叫嚣,在辩解:不会的,昀阆不会主动离开的。

&ep;&ep;沈溪有点烦躁,摸出一块面食塞进嘴里狠狠地咀嚼,那白糖糕甚是噎人,他发泄似的囫囵吞下,呛得弯下腰去咳嗽。

&ep;&ep;忽的他眸光一定,落在了地面上。

&ep;&ep;地上遗落了一根墨玉的长簪,簪尾镶了一朵粉色的桃花,花瓣成托,晶莹剔透,一玄一粉之色刚柔并济,极是精妙——那是昀阆簪发的东西!

&ep;&ep;沈溪心里咯噔一声,四下张望。

&ep;&ep;空无一人。

&ep;&ep;☆、第十一章

&ep;&ep;赵扬的笑容僵在脸上,眼前这个少年一袭黑衣,分明是些朴质无华的布料,却贴身利索的勾勒出身形,纤细却不薄弱,精干却不粗犷,那是一成不变的漂亮,但不知为何在他开口说话的一瞬间,赵扬对他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ep;&ep;他不是赵扬金屋里惯藏的娇滴滴的兔儿相公,甚至看起来不像一个十来岁的青涩少年。相反,宛若乌云压城,长刀抵喉,可怕的压迫感自昀阆周身散发出来。

&ep;&ep;赵扬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昀阆已经袭上前,揪住了他的领子。

&ep;&ep;赵扬根本没看清昀阆是怎么过来的,这少年明明不比他高,但始终俯视他,也不知是怎么办到的,接下来就重重的挨了一拳。

&ep;&ep;这一拳将他打的整个颅脑都在晃颤,但避开了太阳穴等关键位置,赵扬一面扑倒在地一面杀猪似的嚎叫。

&ep;&ep;“闭嘴,这才刚开始呢。”昀阆骑到他身上,抬手又是一拳。

&ep;&ep;这一拳直接把赵扬的鼻血给打了出来,他像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歇斯底里的嚎道:“瞎子!废物!快来拿下这个小畜生啊!”

&ep;&ep;家丁们早先都傻了眼,这会儿被骂了才回过神来,四面八方的要扑上来拿人,昀阆一面将赵扬脸摁的贴地,一面侧首道:“我声明一下,这是私人恩怨,谁掺和打谁,不开玩笑。”

&ep;&ep;他说的心平气和,就像在说“我跟赵世子在比掰个手腕”,但莫名的叫人敬畏信服,那几个家丁不约而同的往角落里退了一步,陷入了犹豫。

&ep;&ep;见这群人识相,昀阆冷眼转回来,瞅着目瞪口呆的赵扬,再不跟他废话,拳头如雨点,又快又狠,把赵扬揍得是鼻青脸肿,但就是没法昏过去,神志十分清醒,犹自口吃不清的破口大骂:“沈溪这死断袖!娘娘腔!伪君子!自己搞不定蔡公相就他妈找你这小畜生来寻我的晦气!啊!我的娘啊——”

&ep;&ep;他骂一句昀阆的脸色就黑一分,下手更重,终于赵扬扛不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号道:“别打了!我不招你了还不行吗!”

&ep;&ep;“你搞没搞清楚啊?”昀阆手下一停,居然揉了揉眉心,含了一脑门官司的说:“我跟你算的不是这笔账。”

&ep;&ep;他的口气活像个闹脾气的孩子,赵扬哭丧着一张猪头脸道:“你什么意思?”

&ep;&ep;昀阆目光一凝,竟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他低声道:“除了我,谁都不能骂岚沉水。”

&ep;&ep;赵扬茫然而凄惨的呼道:“谁是岚沉水啊?我他妈不认识什么岚沉水啊!”

&ep;&ep;“哎说了你也不懂。”昀阆翻目道,忽的身后传来动静,他头也不回,拎着赵扬的领子旋身而起,足下挑起一旁长凳,“砰”的巨响,长凳将那几个举着棍棒的家丁撞开数尺。

&ep;&ep;又有家丁前赴后继的冲上来,东一榔头西一棒,昀阆拖着死猪一样的赵扬闪避,爽朗的嘲笑道:“他们这是嫌你死得不够快啊!”说话缝隙间,他反手拍上八仙桌,结实的梨花木桌面四分五裂,他五指微屈,推掌,无形的气劲催动木板,如令箭射出,将赵扬活靶子似的钉在墙壁上。

&ep;&ep;赵扬的惨叫声几乎把屋顶给掀了,昀阆空出两手,掏了掏耳朵皱眉道:“叫个鬼,伤着你了吗就叫?”赵扬愣了愣低头瞧,果然钉的都是自己的衣服,立刻瘪嘴不叫了。

&ep;&ep;那厢昀阆耐心告罄,说打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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