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公子。”商丽歌瞧了闻玉一眼,低声道,“那黄世良的案子,当真到此为止了么?”

&ep;&ep;“自然不是。”

&ep;&ep;商丽歌本是侥幸一问,不想当真从公子口中听到了旁的答案,不由追问:“还能查?”

&ep;&ep;闻玉淡笑,深眸中折出的光亮叫商丽歌微微一怔。

&ep;&ep;他道:“能。”

&ep;&ep;***

&ep;&ep;季洲这几日一直阴沉着脸,连带着大理寺上下都如履薄冰。

&ep;&ep;谁都知道黄世良的案子进展不顺,各方施压也都是希望这案子尽早结了。季大人心情不愉,底下的人办起事来也不由放轻了手脚。

&ep;&ep;蓦然从门外奔来一人,一嗓子便吼破了众人小心翼翼维持的平静局面。

&ep;&ep;众人对其怒目而视,他却是一脸喜意疾奔至季洲处:“大人,好消息!”

&ep;&ep;季洲倏尔抬眸,听那人道:“银子找到了!”

&ep;&ep;黄世良欺男霸女的罪名早已成立,迟迟不判的原因是有圈地敛财之嫌却无实证。季洲派了人往平成县多方排查,多日来却未有音讯。

&ep;&ep;那黄世良也是狡猾得很,没将银两藏在名下任何一个宅院,而是让小舅子从拍卖行里拍了一块地皮,直接将银子埋在了地里。

&ep;&ep;许是偶然,那拍卖行的人扯进了一桩欺诈案,拍卖名册辗转落到了官府手中,这才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ep;&ep;地皮里除了银子,还有一应账簿、地契。

&ep;&ep;黄世良的罪名就此坐实,判了斩首,其叔户部尚书黄宗平亦牵扯其中,已革职查办,待将侵吞的银两补上,一个流放也是免不了了。

&ep;&ep;不过到底没有扯出韩相。

&ep;&ep;韩家的动作很快,季洲一得到消息,韩相那儿便也闻得了风声,一应扫尾干净迅速,舍了一个黄宗平,算是弃车保帅。

&ep;&ep;韩相依旧如常上朝,八风不动,宛若此事与韩家全然无关,太子赵隽却没那般沉得住气,在东宫闭门不出,隔三差五便要发顿脾气。

&ep;&ep;黄宗平每年都给东宫封不少孝敬,大半便是来自于圈地所得。如今为了将账面抹平,少不得要将吃下去的银子再吐出来,还因此断了一条财路,赵隽如何不气。

&ep;&ep;原本底下人为了哄他开心,召了宫中乐伎与他逗乐,赵隽冷眼瞧着,愈发觉得这歌舞寡淡无味,一怒之下掷了杯盏,吓得一众乐人瑟瑟发抖。

&ep;&ep;“殿下息怒。”太子身边的洪福昌最为得宠,此时也只有他敢上前收拾。

&ep;&ep;“整日里便只会这些,这舞的都是个什么劲!”

&ep;&ep;明知太子是迁怒,洪福昌依旧顺着话茬道:“宫里的这些歌舞素来都没什么新意,要说这歌好舞好,还得是燕尾街的红楼。”

&ep;&ep;赵隽起了些兴头:“孤有多久没去了?”

&ep;&ep;“那得有好几月了吧。”洪福昌笑道,“殿下是想红楼的歌舞了,还是想着红楼里的人?”

&ep;&ep;“就你话多!”赵隽在洪福昌身上踹了一脚,面上却是不见恼。洪福昌装模作样地“哎哟”了几声,便顺势道:“殿下可要出去看看?”

&ep;&ep;“自是要去。”赵隽吩咐,“来人,更衣!”

&ep;&ep;一旁的小太监迟疑了半晌,还是道:“殿下,这时候实在不宜出宫,万一圣上召见可如何是好?且韩大人特意吩咐过……”

&ep;&ep;赵隽面色一沉,洪福昌先一步斥道:“圣上这时候哪里会寻太子,东宫也都是自己的人,谁敢胡言?太子有令,做奴才的听着便是,哪儿那么多话,还不快去准备!”

&ep;&ep;小太监喏喏应是。

&ep;&ep;赵隽换了身衣服,心情转晴了几分。那小太监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妥,还待再劝,却被洪福昌一把拦住。

&ep;&ep;“太子殿下正是心气不顺,你又何必在这时候触他霉头,真惹恼了的殿下,小心你的脑袋!”

&ep;&ep;小太监经这一吓,哪里还敢开口。

&ep;&ep;眼看赵隽大步流星出了殿门,洪福昌忙跟了上去,随他出宫去往燕尾街。

&ep;&ep;第十章争风

&ep;&ep;商丽歌掀起眼帘,看向书案后的人。

&ep;&ep;他今日得闲,在小书房看了一上午的书。

&ep;&ep;自商丽歌搬到小重山,她的作息便比照着公子的来。

&ep;&ep;点她出席的人如今也不少,但大多都被明姑推了,余下的那些再由商丽歌挑着去或不去。

&ep;&ep;故而商丽歌大多时候,还是待在公子身侧。

&ep;&ep;他看书,商丽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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