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2/4)

时，把我吹得很清醒。

&ep;&ep;我有意问她，说，小鹿去哪儿了。

&ep;&ep;她没什么反应，把头低下去嗯??了一声，考虑了一下说，她马上回来了。

&ep;&ep;我当时心里很凉，我想林以桥是怎么说出那句话的。装傻也装的像一点吧。

&ep;&ep;林以鹿怎么可能回来。

&ep;&ep;后来她可能真是反射弧太长了，到家的时候发起了酒疯，直接一个相扑吐在我身上了，抱着头大声指着我说:“傻逼，我怎么知道你小鹿什么时候回来啊！”

&ep;&ep;“我太想她了，我还想问你她什么时候回来呢！”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坐在地板上大喊大叫。

&ep;&ep;我背过身去换衣服，她叫起来骂我流氓。

&ep;&ep;我抱着衣服扔进洗衣机，走过去把她放在床上掖好她的被子，刚想出门转动把手，她迷迷糊糊带着哽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也希望啊。”

&ep;&ep;我当时握着冰冷的门把手握了很久，手心指尖都是寒意，通过我手腕上细枝末节的静脉传送到右心房。

&ep;&ep;我当时以为，林以桥就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孩子，可能没什么太过分的思想。

&ep;&ep;以至于我想度过风波的时候，就想都没想自私地对她说，做我女朋友吧。

&ep;&ep;我还没把“帮我度过风波”这句话说出口，她就眉眼带笑神情坚毅，说好。

&ep;&ep;我以为她不明白，她没有喜怒哀乐，她当我女朋友是她一辈子的幸运。

&ep;&ep;后来我才发现，自己真的是个傻逼。

&ep;&ep;我和她都在逼自己。

&ep;&ep;我逼着自己去伤害一个本来不想伤害的人，她逼着自己去体谅一个她本来不该喜欢的人。

&ep;&ep;她问我我喜不喜欢她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p;&ep;应该怎么回答呢？

&ep;&ep;我本来又想骗骗她，说喜欢啊，喜欢得不得了。

&ep;&ep;但是我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和瞇着的眼睛，我突然就说不出口。

&ep;&ep;我突然觉得我不太想骗她。

&ep;&ep;后来看到车窗玻璃里头她泪眼朦胧抱着腿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我，我突然就感觉心脏的地方有点疼。

&ep;&ep;我走在隧道里面，看着一辆辆无关的车辆从身边飞速驶过，载着喜怒哀乐的人，走过这一段短短的路，乾一些重要或无谓的事情。我对自己说，你是捨不得拥有，捨不得伤害。

&ep;&ep;我看着亮起来，又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突然想起，这是林以桥消失的第十五天。

&ep;&ep;没有电话，没有人影，没有眉开眼笑的样子，没有笨拙的步伐和跳错的不服气，没有烤串时豪气的要一瓶番茄酱，没有喝醉后背后的胡言乱语，没有林以桥。

&ep;&ep;我那天固执的在嘉禾跳了一天，和自己发脾气。后来在酒吧看见她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被钉在了原地。

&ep;&ep;她斜斜地坐在那里，桌面上摆着五瓶空空如也的扎啤，闭着眼睛快要睡着。

&ep;&ep;我抓住她的手腕，看她倒在自己怀里，带着笑意地说:“你才来啊。”

&ep;&ep;那时候我彷佛也觉得，我是来的太晚了。

&ep;&ep;我在不合适的时间遇到了你，要是你早一点，再早一点闯进我的生命就好了。

&ep;&ep;我没想到她会追上来。我坐在副驾驶上闭着眼睛养神，司机突然说，后面有个女的追车。

&ep;&ep;我下意识看向后视镜，看见了林以桥。

&ep;&ep;她穿的很少，在呼啸的冷风里更显单薄，咬着牙赤着脚在那么冰冷坚硬的水泥路上奔跑，好像下一秒就会被刮走，刮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ep;&ep;我握紧拳头，克制着打开车门衝过去拥抱她的衝动，死死闭着眼睛不去看。

&ep;&ep;一闭眼，我就想到了她那天晚上傻傻的问我喜不喜欢她，那晚上摇晃的橘色路灯和呼啸而过的汽车带过的灰色尾气，眼前的顏色水彩一样倒在如同画板的脑部cpu里，瞬间就没法子了。

&ep;&ep;我大喊司机快停车，然后打开车门走下去。明明那么想赶紧衝到她面前给她自己的外套，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动也动不了。

&ep;&ep;她看着我，眼睛很红，酒气醺醺的，我跟她隔了十多米的距离，像是一个光年。

&ep;&ep;后来在车上，我装作不在??意的坐在一边看着车窗外面的风景，却还是忍不住瞥了她几眼。

&ep;&ep;她抱着热水袋缩在小角落里可怜兮兮地，头顶上的头发被风吹得乱如鸡窝，还是常年无人清扫的那种。那么有戏剧性得一幕，在听到她说分手的那一刻，我脸上本来要憋不住的笑彻底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