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波地回答,面对苏凭谴责的视线,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这番话未免太过不走心,只得重新修改了回答。

&ep;&ep;“因为别的事情拦不住我舅舅的脚步,这是我最后的,不是办法的办法。”她微微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的漫天清辉,眼神有点黯然。

&ep;&ep;“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换做你,应该也并不甘心吧。”

&ep;&ep;“对我来说,有些事,一步都没法妥协。我如果今天选择跟我舅舅回去,那之后应该就没有办法继续演戏了,然后按部就班地订婚结婚,嫁进门当户对的家庭里,富贵清闲地相夫教子。这个圈子会很快忘记一个销声匿迹的演员,但对我来说,这种遗憾,是一辈子的折磨。”

&ep;&ep;“我其实有个很好的家庭,清贵富足,亲情深厚,抱怨一句仿佛都是矫情。”她重重地呼出口气,淡淡地笑了一下,“但是在这条路上,我的确从来是独自前行,无人与共。”

&ep;&ep;“但我还是想努力,坚持到不得不放弃的那天。”

&ep;&ep;这是条光芒璀璨的路,有旁人呢难以想象的荣光与冠冕,也有旁人难以想象的艰辛与孤独。苏凭看着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眼神正控制不知的一点点柔和下来。

&ep;&ep;“能帮上一点小忙,我很高兴。”他由衷地说。楚冰看他一眼,被他眼中潺潺的柔和看得微怔,有些不自在地撇过脸去,想了想又转过头来。

&ep;&ep;“只是请你帮个忙,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尽量不给你填任何麻烦。”她正色道,苏凭一时没反应过来楚冰的意思,便听见她说:“江越那边你可能很难开口,我会代你说明。”

&ep;&ep;说明什么?苏凭动作顿住,看着楚冰,慢慢扬起了眉:“有句话其实不方便多问,但我还是有点好奇。如果今天楚珩找的不是我,而是把江越找过来救场,那你也会因为当时的情况,承认和江越正在恋爱中吗?”

&ep;&ep;为什么问这个?楚冰错愕地看着他,但见他神色间不似玩笑,也就端正了态度,思索了一下,对他摇了摇头。

&ep;&ep;“不会。”她说,“我舅舅知道他。”

&ep;&ep;冷静又理智的答案,逻辑清楚,从上帝视角审视并解决问题,很有楚冰的个人风格。但苏凭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看了楚冰很久,久到楚冰觉得他脑子出问题了的时候,终于再次开口。

&ep;&ep;他带着一点古怪的表情,慢慢地点了点头:“所以你真的是认真地考虑过他,然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ep;&ep;楚冰皱眉:“这不是废话吗,难道你指望我是跟着内心的直觉做决定?我在你眼里是个没有智商的白痴吗?”

&ep;&ep;“那倒也不是。”苏凭摇头,看了她一眼,微微叹了口气。

&ep;&ep;“你在我眼里,智商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情商比较令人心凉。”

&ep;&ep;“你找死吗?”楚冰语气不善,看样子很想动手,碍于一没有抱枕二场景不对,强忍着没有发作。苏凭低笑,视线在她脸上停了一会儿,从未如此清楚地意识到了一点。

&ep;&ep;包裹在这具强势美丽皮相之下的,是一个更加冷漠桀骜的灵魂。任由一份感情上能感天动地,下能感动自己,她的心依然坚守防线,百毒不侵,像是站在群山之巅上向下俯视众生的神明,若是不能将她拥入怀里,只能被她永远踩在脚底。

&ep;&ep;他自己洁身自好多年,高岭之花的外号一直被叫得很响,现在决定要去摘一朵更遥远更冷傲的高岭之花时,才深深明白个中艰辛无奈。

&ep;&ep;不过——苏凭闭了下眼,再看向楚冰时,笑得高深莫测。

&ep;&ep;这种渎神的感觉,真是完完全全地挑起了他全部的斗志与征服欲,他很早就察觉了自己对楚冰的好感,但当时却选择退后一步,将感情压制回去,一方面是觉得麻烦,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份好感到底有多深,究竟值不值得自己孤注一掷地排除万难,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当时的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趁早谨慎行事,好过互相耽误。

&ep;&ep;而现在他终于察觉了——他对楚冰的感情,是强烈到听她提及别人都觉得如鲠在喉的独占欲,无论她在别人的眼里是个御姐,是个傲娇,还是个高岭之花,现在在他眼里,都敌不过她是个女人这一认知。

&ep;&ep;而这还远远不够,她得是他的女人。

&ep;&ep;苏凭心里掀起了多少惊涛骇浪,楚冰全然不知。但她对着苏凭笑得高深莫测的脸,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异样,沉吟着审视了他一眼。

&ep;&ep;“你怎么突然笑得跟个变态一样?”她狐疑地问。苏凭闻言笑得更加意味深长,只道:“之后再告诉你,现在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办。”

&ep;&ep;什么事?楚冰目送他施施然离去,忽而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微妙。

&ep;&ep;……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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